「那又如何?」
「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是天后的心尖儿肉,你就这么拂了她的兴致,恐怕比
得罪天后还要更糟……」
海天阔知道这位公主的厉害,可是长凤公主向来是知书达礼,温润大方,为
什么近年来转变了脾气,居然编写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来羞辱她的母后,难道是
嫉恨天后将她赐给了小天子向玉鸣为奴?那也不能做此犯上之举啊……
「老弟,既然天后没有查封听涛馆,那就是默许了天仙的行为,而这种肤浅
的文章,对你来说不是信手拈来?你又何必发憷呢?」
「……不行不行,这种文章我写不来!」
「那可未必!你是大昭的状元,难道连流水账都写不出来么?」
「这能一样么!我,我没经过多少男欢女爱,怎么知道个中的滋味?没有真
情实感,哪里能写出好的文章?」
「……哦,这样啊,那也无妨,美奴我这里多的是,她们可是有着百般的
温柔,就等着老弟你怜爱一番呢!」
「呸,海某是那种下流的人么?你太小瞧海某了!告辞!」
「
哎哎!贤弟!」
贾霍一把拉住了海天阔的手臂,「我话还没说完呢,这次请你写书,是有报
酬的。」
他能感觉到自己捏着的肌肉一软,便趁势追击。
「我知道,老弟你做官时就两袖清风,看不上这些俗物,但是这些俗物却能
换做书啊!」
贾霍把海天阔拉回到席位上,压着他的肩头让他坐下,「我可是打听清楚了,
你这书院连套同的四书五经都凑不齐,还有不少穷学生,是听你讲完抄写在抹
布上,捧着那破布读书的……」
「那、那又如何,富贵……」
「好啦好啦,是,你是安贫乐道,但是孩子们可不该吃这个苦,你看看这是
什么?」
贾霍一挥手,家丁们便捧来的一筐筐成套的书籍纸砚,毛笔墨饼,海天阔看
的眼都直了,他怯怯地说道:
「……难得贾兄有这个心,海某为这些失学的孩子们先谢过贾兄高义了!」
说罢便要一拜,可他的双肘却被贾霍一把托住。
「哎,不单是这些,我还可以将你那破院子整修一番,换些新的桌椅,屏风,
水榭,一定可以让书院的学生们享受的不吝于国子监的待遇!当然了,代价你知
道的嘛……不需多写,只要你……嗯,两个月,在听涛馆呆两个月,那便足
以应付天仙……哦,不是,足以让天仙满意了……」
「……两个月,我怎能让学生们放两个月的大假,那样的话,他们好不容
易打下的基础,怕不是要被忘个干净了……」
「嘿嘿,此事我早有预料……」
贾霍一拍手,一名女子便从后屋中姗姗走出。
「见过主人,见过海先生……」
那女子面色雪白,一双丹凤美目中含情似水,半遮的眼睑上挂着长长的睫毛,
扬起的嘴角带出了两枚甜甜酒窝。
一张鹅蛋脸上卓卓婉约,盘在脑后的青丝直发上还插着一枚金凤簪子,她穿
着一身青色大袖露乳襦裙,碧绿的诃子托起了她的一对浑圆饱满的娇乳,美人的
腰际束着一道流风彩带,带上悬着一块玉佩,上书一个「奴」字,而其下身虽然
穿着长裙,但是小腹以下却被剪开,露出了一扇贴在她蜜穴之上的笔尖状丛毛,
和两丘粉嫩的肉片。
「这是我新入的三品娇奴,申美柔,海兄看看,如何啊?」
「……她和你我所说之事有什么关系?」
「嘿嘿,美柔,四书五经你可记得?」
「回主人,美柔记得。」
「让海先生考较考较,可别丢了主人的脸……」
「是。」
海天阔迟疑着问了申美柔几篇文段,申美柔对答如流,显然是将这些典籍都
熟记于心了。
「怎么样?由她替贤弟撑两个月,不在话下吧?」
海天阔能有什么话说,为了这些书本,他只好跟着贾霍去京城一遭。
「美柔啊,要好好教书,别让海先生担心啊……」
「是,主人。」
「嗯,我们走了,驾!」
申美柔本是朝中高官申从的独女,从小便熟读四书五经,打算日后考取功名,
入朝为官。
但由于这申从贪污受贿,于是乎就被抄了家,申家的一众女眷也被没入了户
政司为奴,可怜申美柔读了半生书卷,却因父亲的牵连没有了参加科举为官的机
会。
而在她还未接受为奴的种种调教之时,便被入宫找长凤公主汇报的贾霍一眼
相中,做了贾霍的私奴,所以她身上的那股大家闺秀的味道是自然天成,贾霍手
下的其他娼妓可是模仿不来的。
这样的货色,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带着如此念头,贾霍刻意把申美柔培养出了一股文雅的气质。
而申美柔知道,自己这种有罪之身,作为官奴是不会捞到什么清闲活计的,
恐怕是要去钓奴台扮作人鱼,那可是非凡的劳苦,她这副小身板绝对承受不住。
所以她对贾霍是怀着十分的感激之情,一直努力地完成贾霍的各种要求,什
么作诗绘画,弹琴唱曲,申美柔都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