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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初媚月(11)

29年10月17日

我满怀期待地接起来,听到的是明坂的句话是,「手机的电量,还够吗?」

「嗯,可以。」

我看了看,为了这次的行动,预先按照明坂的指示,把手机充满电。

虽然现在身处在奇怪的地方,但是,确确实实是很遵守科学规律的满格,除

了莫名无限延伸的道路,并没有其他出格的地方。

「那么,不要挂手机,始终保持通话畅通。我已经到了你所在的位置了。」

明坂的语气有点凝重。

哦,对了,在联系明坂的时候,我已经通过软件把即时的定位分享给了明坂。

不过她并没有分享给我,只是要我遵照她的判断进行。

「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嗯。」

明坂的语气迟疑了下,还是说了:「老实说,我的眼前是一堵墙。也就是你

所知道的那堵。至于你的位置,在软件上显示得离我非常近。但是无论怎么走,

都靠不到一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然后声音停顿了,应该是明坂正在找寻破局的办法。

老实说,这种情况怪碜人的。

个人处在一个完全幽闭的环境内,眼睛姑且是看不见什么了。

脚下踩着的,是看似「熟悉」

的道路。

但是耳朵听到的,已经离日常渐渐远去了。

人有五感。

视觉在这种时候算是失去了。

听觉因为周围完全没有声音,现在是处于什么都没有的状态。

我努力的嗅了嗅,鼻头里只能嗅到正常的青草味,换句话说,和绿化带里行

走的味道一致。

而味觉的话,总不能叫我随手在地上抹一层灰来尝尝吧。

至于触感,唯一和周围最直接接触的脚下的感觉并无特殊。

照理来说,平常的时候,哪怕我是男性,在孤身一人被抛到一个黑洞洞的地

方也会恐慌。

不过现在,我的心里面,反倒是出乎意外的平静。

甚至比起准备行动的那股紧张感,来得还要镇定。

因为我知道,到来的并非是我一个人,假如孤身置于淼然无人的荒原,无人

能见,毫无人音,那么我恐怕早就恍然失措了。

但是明坂还在外面,她知道着我,也惦记着我。

也感谢现代的科技,手中握着的手机,彷佛无形的栓绳般,将我们两个身在

不同位置的两人连接起来。

身隔两处,心却是用着名为「信任」

的缰绳牵在一起。

这可比迷路后只能望星星的古人要来得强上太多了。

说起星星,我急忙抬头,头顶依旧一切黑暗,不知道是进入神隐后,是模拟

着在绿化带被大树隔绝的场景呢,还是真的就进入了其他的空间,也搞不好是真

的运气不佳,目前头顶上刚好有块乌云。

总之,头顶别说是星星了,连月亮都看不见半个影子。

「明坂,我可以开手电筒吗?」

想了想后,我开口问道。

「嗯……」

明坂的声音拖长着,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所以我猜想,这个「嗯」

只是表达她听到了我的话,但是还处在思考的状态。

现在对于我的每个问题,明坂沉默思考的时间都似乎变得很长,许久后,她

才用听上去明快的声音答道:「最好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不过稍微做出一

些调整也没关系啦,假如河同学害怕的话,那就打开手电筒吧。」

假如是其他人这么说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这是在恶意的激将,但是如果是明

坂的话,那就应该是语句中的字面意思,我明知道她看不到,还是摆了摆手,「

哦,那就算了,我忍一下吧。」

「嗯,也好!」

既然明坂还在外面拼命的努力,对于我而言,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和明

坂约定——扮演好故事中的「主角」,直到她和我汇合为止。

好奇的学生们满怀着猎奇的心思讲述着怪谈的逸闻。

而由虚妄被套上了故事牢笼的怪谈,亦追逐着惦念着故事的活人。

还在如同所有怪谈故事里,被陷入到莫名绝境的角色的挣扎,就是在故事中

构筑怪谈的必备条件。

当然,这种恐惧和挣扎,也是维系着真实存在的活人,和化作了真实的虚假

故事之间的因缘。

假如一切都处在光天化日,一切邪魅都无所遁形。

怪谈也就没有了存在的空间。

但是我是为了什么才来的呢?假如是为了安全,那就一开始就不该来。

而既然已经身处此地,那也就不必首尾两顾了,好好地配合曦月,将这个「

故事」

破解了,才是正理。

在记忆中,最初的本里,失踪的少年是在行走了几天几夜后,几近累倒时

,碰上了一个在故事里没有形容过面目的人/「人」,在对方的指引下才走回正

途。

而最近的本,似乎就变成在发现陷入迷障后,惊慌失措的跑来跑去好半天

后,又在心里频临崩溃的时候,发现前方正是熟悉的地方。

无论是哪个本,这个怪谈都似乎非常的安全。

就好像……当体力耗尽,心理极度消极的时候,就一定能开启回归的通道一

样。

所以,明坂当时和我讨论过之后,共同选择了这个作为初始攻略的对象。

而且,我也不是完全束手待毙的。

明坂的守护,还留在我的手臂上呢。

在下午后,明坂向活动室借了针线,然后挑破双手的中指,那冒出的米粒大

小的血珠乍看之下,好似血色的珍珠般圆亮,在将血珠放在了我的手臂上,然后

俯下脑袋,像是在轻轻地亲吻着我的手臂一样,用那软软的小舌头,舔舐亲吻着

我的手臂上血珠所在的位置。

让那接触的地方直感到痒痒的,又有种温温的舒服感,等到明坂抬起头后,

我就看到,手臂上赫然地出现了三枚红色的小痣,以三角形的形状呈现出来。

接着,明坂笑着对我解释道,她使用了家族的秘法,将指尖和舌尖的连心的

血滴弄出来,然后凝在我的手臂上。

这样一来,就等于是我的血气也和她的身体连接了,虽然做不了什么太大的

事情,但是一些必要的守护还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在深陷常识修改的结界内,不记得带上除魔道具的她,所能使用的最

好手段了。

曦月的血,也是好端端的留在我的胳膊上,安安静静的就好像是真正的痣一

样。

没有升温,也没有作痛,就那样根本感觉不到存在的样子——这在曦月的解

释中是,她的退魔之血并没有觉醒,换句话说,这个方位,很安全。

然后就是不断地行走,不断地试图找到这彷佛无止境延伸的道路,是否有所

谓的尽头。

其间,也按照曦月的指示转了几次方向,但是无论是往左还是往右,脚底下

,都是踏到坚硬的石面感。

我不禁开始烦躁起来,手机上象征着电量的格子,在不断的缩减。

与其同时,虽然没有明确的血条样的信息来提示,但我也知道,自己的体力

,正在飞速下降。

双腿的肌肉变得疲劳,迈步的节奏开始变得缓慢,而且每一步,都开始以可

以感知得到的速度积累着疲累。

真是太糟糕了。

一路上,并无任何异样。

没有恐怖片里始终鬼鬼祟祟躲在身后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怪兽,也没有黑发

白衣的虚无鬼影在眼前晃悠。

简而言之,一路上什么都没有。

道路彷佛是从脚底下无限蔓延出去的般,永远走不到尽头。

简直就好像是陷入了传说中的无间炼狱般,在那里只有一片的「虚无」。

哪怕对于无形无质的鬼魂们而言,那里也是更加无法逃逸的「无」

之监狱,空虚将吞噬掉一切,直到再也找不到自己。

据说这是比普通的火刑、刀剑的地狱还要可畏的最底层。

我感觉,我就要变成这怪谈故事中的一份子了。

腿脚开始变得疼痛起来,脚底和鞋子摩擦,似乎已经有磨破的伤痕了,里面

痛了起来。

可是,不知道是否是怪谈故事的影响,脚步却停不下来了。

「抱歉呢。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对方的本体始终都未能找到。」

和明坂的通话一直都在保持着,这已经是她又一次的道歉了。

「尽快一点吧。」

我有些没好气的回复道。

这已经是第多少次的聊天了?从次出击,就如同计划里的一样,成为怪

谈里的「角色」。

这种按照计划进行的发展的确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以及参与到神秘故事中的

亢奋感。

可是当计划进行到第二步的时候,明坂那边却反映,无论如何也解析不了怪

谈的存在。

作为虚妄的怪谈,在和我们建立上了联系后,依旧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无法探究无法探索,这样一来,只能还是按照「故事剧情」

的内部逻辑做下去才行。

然后,当我在行走中开始觉得疲累后,我不幸地发现,「怪异」

出现了偏差。

迈开的脚步,根本停不下来了!可以改变步伐的节奏,可以改变行走的方向

,也可以减缓行走的速度……这些那些都是可以的,唯独一点,那就是必须始终

保持在行走的状态。

每当想要停下来后,就总有种莫名的强烈冲动驱使着我不受控制地迈开脚步。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经过了几个小时了。

这是怪谈故事里不存在的说明,假如明坂告诉我要从放学开始要连续走到接

近凌晨,我一定一开始多想想的。

我开始有点后悔了,现在的每一步,都好像是磨伤了脚底然后肿起了水泡般

的难受。

而且水泡似乎也正在被又一次的压破的阶段,两条腿好像灌上了铅砂的酸麻

得厉害,似乎逐渐地被什么东西替换,一点点的要变成不是自己的一样。

只是现在,已经是想停,都停不下来的地步了。

明明就想要不顾仪表的径直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可是双腿却能走着,向着

永无止境的前方。

大概是身体的浮躁已经开始影响大脑了,脑子里也开始焦躁起来。

我有点后悔了,假如……假如我没有答应明坂的话,现在应该都已经好好的

躺在家里凉快的床上睡大觉吧。

可是……现在只能不断地走下去,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走到什么地方。

「还要多久啊……」

我又一次对着手机有气无力的说着。

这种行为,大概是非常失礼,而且给人添麻烦的吧。

当然,我指的不是手机通话这种非常寻常的沟通方式,而是……几乎每隔三

分钟,我都忍不住对着曦月哭诉的行为。

心里的理性告诉我,应该要给明坂一点时间。

要对她有信心,信任自己的朋友,不要打扰到她的解析。

然而,不断行走而且作痛的双脚,则让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是一台运转过热,

而且是没有添加润滑剂和机油的机器了,而且下午吃过的晚饭能提供也快要耗尽

了。

整个人都要濒临失灵,缺乏理智了。

这个时候,也只有还在电话那头牵挂着我的曦月的声音能够给我一点点安慰

了。

所以……虽然承认起来很难堪,很难为情。

但是我似乎像是精神上对年龄上都小于我的曦月上瘾起来一般,拼命地每隔

几分钟的骚扰她。

就好像是哪次着名的毒瘾科学实验中,染上毒瘾的小白鼠那般,拼命的摁下

代表着冰毒出口的按钮,苦苦的等待着那能够无限刺激脑袋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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