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辰睿终于明白凌霄所作所为是为什么，他想为曾凡志遮掩。

唐辰睿勉强道，“那么多人都看到曾凡志动了手……”

凌霄挑了挑眉，“是吗？有吗？是谁？”

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唐辰睿气的半死，却只能喘着气盯着凌霄和林嘉雯什么也说不出来。

凌霄笑得更加嚣张，“你想报警就去报，想去告我就去告，随意，悉听尊便。”

唐辰睿咬了咬牙，“这么嚣张？”

凌霄嘲讽一笑，“对啊，就是这么嚣张。说起来，这一切还要拜你所赐。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我。”

…………

凌霄和林嘉雯一路押着唐辰睿去医院，最后这家伙也没敢做伤情鉴定，从头到脚被好好治疗了一番之后，被保安送回了场馆。这人表面硬气，骨子里还是怂的，他真的怕凌霄和林嘉雯更加过分的报复。

不过，凌霄这么嚣张倒不是真的有什么大靠山能够有恃无恐。只是恐吓对方的时候，必须让对方觉得你有恃无恐。凌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让唐辰睿摸不清这人到底什么底细，也弄不清这个林嘉雯的来头，反倒是害怕得很，不敢跟他们叫板。

回去的路上，林嘉雯和凌霄坐在车里，凌霄一边开车一边抽烟，整个人看上去相当暴躁。

察觉到凌霄油门踩的又大了，林嘉雯提醒了一句，“超速。”

凌霄不得不放慢车速，牙缝里挤出来一句，“x的，我觉得还是不解气。”

林嘉雯用公事公办语气道，“你还是收敛一些，他要是真的报警或者起诉你，会很麻烦。”

凌霄不以为意冷哼，“打的又不重，大不了赔钱，实在不行就被抓进去关两天，有什么好怕的？”

林嘉雯沉默了两秒，“……倒也不会真的让你被抓紧去，不然公司没人管，我会很麻烦。”

凌霄听到林嘉雯这么说，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尴尬，“咳，谢谢你。”

林嘉雯淡淡回答，“不是为了你。”

林嘉雯本意是，我是为了我自己。

但是凌霄会错了意，他笑了笑，“为了乐尧啊？”

林嘉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凌霄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转了一把方向盘之后，重新说回了s3的事，“现在想想，当年的事情简直像一场噩梦一样。揍那人渣都是轻的，真想直接弄死了事。

林嘉雯只是安静了几秒之后严肃道，“你又不是黑道，我家的保安公司也不涉黑，不能老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林嘉雯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她这次帮凌霄干出这种事来，说明她也是气到了极点。

凌霄闻言看了她一眼，见林嘉雯的侧脸线条冷峻，神色冰冷，凌霄忍不住说了句，“我就说说，还是你比较像黑道。”

林嘉雯闻言，凤眸里有一丝迷惑，“……经常有人这么说。为什么？我很可怕吗？”

林嘉雯问得认真。

林家是jūn_rén世家，家里男丁都是部队出身，父亲和哥哥都在公安机关，堂系亲戚经营保安公司。因为从小家教严谨的原因，这一家子人都是坐如钟站如松，举止端正，一身凛然正气。林嘉雯的确独特，少了一般女孩子身上的娇弱娇气，但她身上的气质可不是什么浩然正气。

凌霄收回目光，干咳了一声说，“女孩子家，别整天穿黑衣服，多穿穿温柔点的颜色。”

林嘉雯自言自语，“像祁允那样吗？”

凌霄想象了一下林嘉雯穿祁允的衣服，顿时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他只好说，“算了吧，你这样就挺好的，也不用刻意模仿别人。”

林嘉雯淡淡笑了笑没说话。

……

当时乐尧、曾凡志和唐辰睿在会议室里头吵架，一些人聚在门外面，也不是完全什么都没听到。曾凡志吼得实在太大声，外头的人还是听到了只言片语。

不明白事情原委的人自然听不懂，但是知道来龙去脉的人猜一猜就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比如说em这边就有不少人听懂了。

柯桐和站在身边的洛阳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瞬间明白他们都想到一起去了。洛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柯桐无声攥了攥拳头。

张默皱着眉头，眼睛里难得出现了一丝怒意。丁鹏杰软乎乎的脸上也没了平日里的笑容。

李心婵下意识看了一眼陆江山，却见陆江山看着她一脸茫然外加担心，“怎么回事啊？尧哥会不会有事？我们要不要冲进去？”

全队只有欧阳雨乐和陆江山的脑回路在同一个频道，欧阳雨乐一脸信心满满道，“不用吧，咱们这边二打一啊！”

李心婵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