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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军为了避嫌没有过来,只是远远的望着我,嘴角上扬,眼含笑意,可是从他轻松的表情上我却看出了深深的“讥嘲”,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嘚瑟与得意,我恨恨地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来到了洗手池前,镜子里立刻出现了一张晕红双颊、媚眼横波的瓜子脸蛋,额前蓬松的散着几丝碎发,细小光亮的汗珠散落其间,不显油腻,反增了一抹娇艳。雪白的脖颈上因刚才的紧张而泛着几处潮红,仿佛雪地里撒落的红梅,高耸的乳房把白色衬衣撑得紧紧的,虽然我的腰不算太细,但是依旧把那两坨软肉衬托得圆润饱满。
这是我两个月来次如此认真细致的端详自己,因为徐中军的侵犯和算计,我曾极度的厌恶自己这张俏丽的脸蛋和这身性感的躯体,假如从一开始我便相貌普通、身材大众,那么便不会横遭迷奸、结下孽缘,我固然恨徐中军卑鄙,恨刘家元懦弱,却也同时恨命运的捉弄和自己这一身美丽的“臭皮囊”,导致我每次梳洗或上装,都是极其匆忙、随意又麻木的。但现在,由于已经摆脱了心魔和仇恨的枷锁,我终于又可以直面自己,为娇丽的脸庞和丰满的身材而骄傲了。
“怎么了,是不是被自己的美貌给吸引住啦。”徐中军缓缓走过来,一边洗手,一边笑着说道。
我又白了他一眼,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娇声答道:“可不是!不然怎么会入您徐大科长的色眼。”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同时对镜大笑起来。接着,我拿出化妆包,简单的补了下妆,又把头发重新扎束整齐,这一番倒腾之后,活脱脱便是一个气质优雅、姿容娇美的职业女教师,和刚才厕所里的放yín浪模样相比,当真恍如隔世,有如如云泥之别。
我和徐中军并肩走出公厕,沿着门前的小路走到了主街的一个公交站牌边,我刚要开口让徐中军开车先回,我坐公交走,他的电话突然响了,只见他刚望了一眼屏幕,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他手里攥着手机,迟迟不接。
我觉得蹊跷,便悄悄挪近一小步,斜睨着偷看了一眼屏幕,“吕云生”三个大字立马映入眼帘,我心头一动,霎时间明白了徐中军的难处,我又悄悄撤回原来的位置,然后重重的清了下嗓子,徐中军这才缓过神来,尴尬的望了我一眼,颤抖着滑开了接听键,声音沙哑的说道:“喂……喂,吕局啊!”
“哦,我正想给你说呢,对不起,我这个……”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只见他轻轻点着头,嘴里“嗯嗯”的答应着,几秒种后,就挂了电话。我微感奇怪,便故意问道:“谁的电话啊?怎么没说完就挂了?”
徐中军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愁云的答道:“是吕云生,我给你提过的,刚才我正要说那个事呢,他家里临时来客人了,说是一会儿再打给我。”
此时,我站在他侧后方,清楚地看到有两行汗水从他的后脖颈流下,直没入后心,腮帮子上的肉不规律的抖动着,手指在手机后壳上抓挠得“滋啦”作响,整个人就像等在领导办公室外等待训斥的员工。我又咳嗽一声,轻声问道:“怎么,害怕啦?之前不是还要主动去说么?”
徐中军摇了摇头,眼望天空,叹道:“不是怕,是觉得这事真的不太好开口,本来想好了词儿,被他这一打断,反而不知再接电话该怎么说了,毕竟当初我答应得信誓旦旦。其实说到底,之贻,可能还是由于心底始终存着遗憾,还……还有些放不下,哎……”
说到这,他见我正低头沉思,像是在琢磨着什么,以为我生气他的态度,马上又说道:“我就这么一说,之贻,你别多心,到时候我肯定认真拒绝,本来这种事就是自愿原则,大不了以后再给他送点礼。”
我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继续在心底盘算着几件事,我没有抬头,只是嘴里嘟囔着:“你不是说车就在附近么?先送我回学校吧。”
“好啊,正好顺路。到时候我把车停到你们学校斜对面的侧街。走吧。”
这时我才抬起头,略带嘲笑的说道:“呦,什么时候学得这么‘善解人意’了。我都还没说啥呢,你倒先考虑好安全避嫌问题了。”
他嘿
嘿傻笑着,一边走一边回道:“我……我主要是为你着想呢,毕竟校门口人多口杂,万一被哪个熟人碰到就不好了,本来我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啥都不怕的,可是为了你我就不得不谨慎了,咱们可是要做‘长久夫妻’的!”他话音刚落,我便伸脚踢了他一下,然后红着脸啐道:“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胡说啦,还以为在厕所里呢!”
两个人嬉笑着,一前一后的走向车子停靠的位置。但是我的心里始终没有放下对那几件事的盘算和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