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少主!”“少主万安!”聚集在殿中的琼华宗人,纷纷为来者主动让开一条路,琼华宗少主杨天赐在此,试问谁敢不敬呢?
“天赐,你为何在此处,为父不是与你说好在居室中不要走动么?”杨思朗声问道。
杨天赐回答道:“见过父亲,刚才孩儿冒着风险,终于打听到了那些黑衣人是从何处而来。”“哦,说来听听!”“父亲,经过孩儿仔细调查,确认这些黑衣人乃是朝廷派出的!”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什么?朝廷?”“朝廷竟然要对琼华宗下手!”“天要亡我琼华宗啊!”“给老夫肃静!!”杨思怒道。
宗主怒喝之下,琼锦大殿中再无一人敢发声。
“天赐,继续说下去!”“是,黑衣人还托孩儿传了一句话:若是反抗,琼华宗十死无生;若是归顺,琼华宗便可存续。孩儿在这里想对父亲说一句,若是归顺了朝廷,那琼华宗和我等都能保下来,要不然”“你说什么?”杨思从自己儿子口中听出了不对劲的味道:“天赐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劝老夫和琼华宗归顺朝廷?”“没错,”杨天赐向自己父亲遥遥一拜:“请父亲归顺朝廷吧!”“杨天赐!杨天赐!你这个孽子!孽子!老夫单独将你把你提到少主的位置,是想让你为琼华宗干出一番事业,没想到你竟敢与外人勾结!出卖宗门!”杨思话音刚落,琼锦大殿外便传出砍杀声,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几名在门口执勤的琼华宗弟子脖颈上飙出鲜血,一时间数百个黑衣人如虎狼一般涌入大殿,杀气腾腾,其势凶锐无比!突生此变,琼锦大殿中的人们顿时吓得惊声尖叫,四散逃窜,乱成一片。
“孽子!你还敢引黑衣人入城!老夫今日要清理门户!”杨思怒从心中来,脸色却一下子变得煞白,“噗”的一口鲜血吐在地面上。
“老爷,你怎么了!”幸好有林夫人在后面扶住,不至于跌倒在地。杨思感觉浑身提不起任何力气,就如普通人一样软绵绵的,更是暴怒。
“你竟敢下毒害你老子!小畜生!琼华近卫何在!琼华近卫!”杨思像是暴怒的狮子,支撑着半坐在地上,可喊了几遍,作为贴身卫队的琼华近卫却迟迟没有出现。
“父亲,您不要喊了,三十六名琼华近卫都已经被孩儿调走。而我知道您肯定不会愿意的,孩儿只好在凉茶里下了散功散,杨一、杨二!此时不动手还等何时!”却见本来护在杨思与林夫人身前的杨一杨二,在林夫人的惊叫声中,抽剑架在两人脖子上。其中杨一的语气更是充满无奈:“宗主,夫人,少主绑架了我们的妻儿老小,威逼我们为他办事!我们也是不得不为之,请两位委屈一下吧!”“你你”杨思已经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林夫人更是指着下方的杨天赐到:“儿子,你父亲和琼华宗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值得你这样来迫害,若是入了朝廷的手,琼华宗就完了!”“母亲,你不明白,若是投效朝廷,为朝廷服务,朝廷与我们琼华宗一起赚钱,何乐而不为!况且又有了朝廷的庇护,以后在四海经商会更加便利。父亲母亲,孩儿也是希望琼华宗能比现在更好,所以还请父母居于幕后,不用经理琼华宗的事物了!”杨天赐的语气更是疯狂,黑衣人已经涌上前去,将已经无法反抗的杨思与林夫人一起架走,美其名曰“隐居”。
但殿内的人都知道,杨宗主与林夫人被软禁,琼华宗算是彻底完了。
其中一名领头的黑衣人走上前去,看着殿中的人们,说道:“我等都是朝廷委派的密探,前来接收琼华宗的各式资产,请下面无意与朝廷作对的行商者与原琼华宗的高层无需担心,我们只是需要清理一下其中反对朝廷的人。”说罢一挥手,殿中的黑衣人从人群中惊叫声中拖出几个商人和琼华宗高层,手起刀落,鲜血四溅,在场之人又是一阵惊呼。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些都是杨思的近亲或者密友,显然是在清理门户,并且震慑在场的其他人。
在场摇摆不定的商人和员外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生怕自己也丢了性命,不过还好,黑衣人并未有拿他们怎么样。只见黑衣人头领拍了拍杨天赐:“看来陛下与供奉大人眼光不错,杨少主不愧是识时务之人!几天之后朝廷专员会进驻琼华城,到时琼华宗的行商与买卖照做,但其中的刀枪军械,务必清点与转交。想必少主也不想在琼华城再发生什么意外吧!”“那是那是!请转告陛下,琼华宗定会拥戴朝廷与天兆帝,说一不二。”“不错!好了,我等先离开,明日朝廷就会昭告天下琼华宗归顺。接下来的事情,就靠少主了不,应该是新晋的杨天赐杨宗主!”黑衣人们如退潮一般离开,那些摇摆不定之人纷纷上前嘘寒问暖,拍着马屁,拼命巴结这位新晋的琼华宗宗主。
“报!供奉大人密件!”还未走出琼华城内城的黑衣人头领,就接到了下属递来的密报,他接过写满字的纸条,仅仅读了几息时间便将它撕毁。
“蓬莱派已经易主,供奉大人安插的钉子在关键时刻起了作用,不需要我们再去那岛上跑一趟了!神农教已经落入供奉大人手中,琼华宗归顺,但百花门的存在仍旧是如鲠在喉。”“传令下去,埋葬死者的尸体之后全体开拔,不等朝廷来人。我们在路上与其他行动队合流,目标中州东南群芳谷!此次务必铲除百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