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叶的话还没有说完,石冰竹就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摔在了地上,愤怒地说:“你在干什么!”
叶一个轱辘爬起来,连土都来不及拍,就怒吼道:“你有病啊!不是刚才你让我这么做的吗?”
石冰竹感觉叶的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在白日做梦吗?”
“我问你怎么办,你表示你不好插手,让我看着办,你在过来装好人,难道不是吗!”
“所以你就猥亵我的同窗?”
“不然呢!我跟她聊聊世界局势变化?”
“两位。”黎景洪打断,“你们要问的,我已经知道了,只是需要再去请教另一个一件事。”
石冰竹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幸好她和黎景洪关系非比寻常,才不至于太尴尬。
“拜托了。”
黎景洪点头,临走时,还给了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石冰竹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还小,是非观和世界观还不完善,就算是我让你唱红脸,也没有让你公然猥亵女性。”
叶反驳道:“那在你看来,我作为一个月有前科的流氓,应该采取什么行动才算正常?”
石冰竹一时语塞。她的确存着让叶激怒姓黎的,好让她看看究竟姓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当叶真的yín笑着调戏黎景洪时,所有的愤怒一下子都失去了控制,石冰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把叶摔在了地上。
“总之,以后不许这么干了,明白吗?”
“你又不是我妈!更何况,我也不是个小孩,我已经十八了,而且还是你的挂牌男友。”
“是十七岁零十个月。而且你也不是我的男友。”
“你真是不可理喻!”叶叫到,“你不会暗恋黎景洪,才看不得我调戏她吧?”
石冰竹深呼吸,说:“咱们都先冷静一下。”
“有道理。”叶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扔向石冰竹的头,石冰竹轻而易举的躲开。
“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
“那你不要装作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样好不好?”
石冰竹伸手去抓叶,叶缩头想躲,可石冰竹早料到叶的反应,算好了叶的位置,正好抓到他的衣领。
叶已知不是她的对手,笑道:“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放开我好不好,不让让人看到多难为情。”
“哼,”石冰竹道,“还是抓着点好,否则我怕你跑了。”
石冰竹掐住叶的后脊,叶只觉得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气,看样子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抓着叶脖子的手,不似少女般滑嫩,却更加的温暖、有力,叶不禁开始心猿意马,像小猫一样,用下巴蹭着她的手腕说:“跑,为什么要跑?你是我女朋友,我二十四小时的疼爱还来不及呢。”
如此的甜言蜜语,是石冰竹没听过的,如今却由一个少年由油腔滑调地说出,石冰竹心头一甜的同时,也感到了些许的惋惜。
咔哒。
石冰竹听到声音,放开了叶。叶整整衣领,哼了一声。
“久等了。”黎景洪说,却带着一丝微笑。如果刚刚穿着道袍的黎景洪是一块木头,换上平时装扮的黎景洪,就是一根青竹,傲然独立于人群。她穿着棕色格子外套,墨绿色的短裤刚刚超过大衣。棕色的乐福鞋,上面还用缎带绑出一朵小花,配上黑色中筒袜,透露出都市女性的时尚风采,再施上淡妆,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你也会打扮了。”石冰竹笑道。
黎景洪微笑还礼,说:“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之前是我搞错了,叶并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
石冰竹问:“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会不会是陷害我的人故意给出的?”
黎景洪摇头:“这是一条死路。都是我搞错了。”
叶看黎景洪言语不尽不实,忍不住道:“你所谓的搞错,就是陷害我入狱,还特意嘱咐你的好姐妹千万别把我放出来?”
黎景洪没有生气,而是奇怪地看着叶,盯的叶头皮发麻,石冰竹呵斥:“叶!我了解姓黎的,虽然她脑子跟快木头一样,但从来不会说谎。她既然说是搞错了,那就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叶撇嘴,知道石冰竹听不进自己的意见。石冰竹问黎景洪:“既然如此,那我们能不能在你这里躲一阵?借着你这棵大树,也好乘凉啊。”
黎景洪又摇头,说:“这次的事非同小可,恐怕警察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叶插话:“是啊,我们呆了一阵天都没遇见警察,在你这里坐一会儿就被追查,真合情合理啊。”
石冰竹见叶不相信自己的朋友,嘲笑:“你觉得你会比我和姓黎的更聪明吗?告诉你,我办了无数年的案,姓黎的也不是泛泛之辈,难道还用你个小孩子指点?带了你两天,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侦探了?”
叶一看石冰竹的表情就猜到这家伙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宁愿听这个可疑的朋友,也不肯听自己的忠言良建,反唇相讥道:“应该是当自己是囚犯吧?怎么,我突然就有资格当你的助手了吗?”
“我懒得和你说话。”石冰竹转头对黎景洪说,“那我们就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
“小心别走主路,还是从西面的小路走比较安全!”黎景洪嘱咐。
“只是自然。”黎景洪摆摆手,没放在心上。
西面说是小路,其实根本没有路,可能是从这里上山的人走多了,从草地里踩出了一条路。叶一边走一边抱怨:“你这是什么朋友啊,她那么有钱,就不能借给我们一辆车吗?”
“别抱怨了,人家凭什么无缘无故的帮你啊。”石冰竹这么说着,心里却有些不安。的确,黎景洪最后表现得怪怪的,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啊。姓黎的虽然脾气古怪,但外冷心热,和自己一向亲密无间,即使是结婚后,自己有什么烦心事,还是习惯和她聊聊——尽管这家伙总是不看手机消息,于情于理,她不该表现得这么不近人情啊。
“总算是出来了!”叶松了一口气,前面终于可以看到公路,不至于在土路上一步一个脚印了。叶抓紧脚步,急走了一会儿,冲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累死我了。”
“起来!”石冰竹冲了上去,把叶拉起来,“有些不对劲!”
石冰竹的话音刚落,几个全副武装的家伙就从土坑里、树上、石头后窜了出来,共六人,四个围着叶和石冰竹,另外两个从两头堵住。石冰竹和叶要想跑,就只有扭头冲进草丛。然而此时草的高度还不到膝盖,根本起不到遮蔽的效果。更何况那些家伙的配枪,意味着如果跑进草丛,就只能变成两个行动迟缓的靶子。公路十分平坦,最近的林子也要跑上至少四百米。这六个人穿着防爆头盔防弹衣,甚至还有两个举着防爆盾。石冰竹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没想到我石冰竹竟然值得你们这么对待,还真是荣幸啊。”
为首的人因为头盔看不清表情,瓮声瓮气地说:“我们也听过一些石队长的事迹,不得不谨慎一些。石队长,你曾经也是个警察,投降吧,我们保证给你一个公正的审判。”
“所以公正的审判是所有警察都有的口头禅了?”叶笑道。
此时情况危机万分,亏他还笑的出来!若是自己一人倒还好,大不了拼一个鱼死网破,可还带着一个孩子……
石冰竹突然飞起一脚,把叶踢出去老远,喊到:“快走,在老地方等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哈。小队上,必要时候可以使用致命武力。”
一个人先冲了上去,石冰竹不客气地朝着他的胸给了一拳。隔着防弹衣,那个家伙也几乎能听到到自己肋骨折断的声音。
“噗!”那人忍不住扑倒在地上。
“抱歉石姐,他是新人,还不太了解你的事迹。”为首的人说。他和另一个人从两面举着防爆盾接近石冰竹,石冰竹冷笑:“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就应该把所有人都派来!”
两个人以为自己还没有进入到石冰竹的攻击范围,石冰竹却已经冲了上去,蹬着二人的防爆盾,借力翻了过去。领头的人大惊失色,他们知道石冰竹又快又狠,却不知道她竟然快、狠到这般田地!
“别挣扎了!”还有一个人一直在身后,见石冰竹轻易跳过两个高头大马的男人,吃了一惊,但迅速反应过来,拿着电击棒冲了上去。石冰竹闪身躲开,厚厚的装甲在她眼中仿佛不存在一般,借着那人的力道,轻易折断他的胳膊。
“啊!”最开始的家伙嘶吼一声,扑了上去,抱住了石冰竹的腿,石冰竹一脚踹在他的头盔上,那人感觉似乎有一道雷在他脑袋里打响一样。然而石冰竹毕竟是肉体凡躯,无论如何也一脚踹不裂头盔,终究被那人耽误了一下,其他的人见状立即扑了上去,把石冰竹摁倒。
石冰竹虽倒却不乱,仅用双腿的力道,就把开始那人掀翻出去。另外两个见识不妙,打开了电棍,捅在了石冰竹腰间。
“啊——”石冰竹只感到巨大的痛苦。如此狼狈,已是多年未有。而那两个家伙,绝望的发现,即使同时被两个电棍击中,平常人足以致命的电量,她却依旧没有丧失战斗力,反而抓住两人的手腕。
石冰竹一个翻滚,错开了两根电棍,双肘同时击中二人胸口,饶是有防弹衣,加上石冰竹还没有从刚才的电击中缓过神,两人也还是疼的不轻,松开了手中的电棍。
“王八蛋!”石冰竹骂道,手速极快的夺过电棍,戳中了二人,挣扎着站起身,喊到:“叶,快走,不用管我!”
叶就站在被被踢倒的位置,看看堵着路的警察,冲着石冰竹喊到:“抱歉,不过我估计我可能打不过那个拦路的家伙。”
另外两个见地上四人的窘状,二话不说的掏出了枪,指着石冰竹。
“放下你的武器,我只说一遍!”
石冰竹无奈,放下电棍,双手抱头跪在地上。那四个人在地上爬了好一阵,才陆续的站起,铐住了石冰竹。叶在被摁倒后,还听那个为首的抱怨:“这娘们,没想到还真能一个打四个。”
两个人在被一顿“不小心”的拳打脚踢后,被扔上了一辆没有任何标记的卡车。叶悄悄记下了车牌的号码。坐在车厢里,漆黑一片,两人谁都看不到彼此,叶感到脸上有些挂不住,说:“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之前多谢你打我时手下留情。”
石冰竹不语。这些家伙的确是警察,可他们的行事方式和流程却绝不是正规警察该有的。这个警局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事?
两个人被蒙着眼带到一间小屋子。出乎意料的,他们解开了叶和石冰竹的手铐,又锁上了门。
房间里只有一个带着铁栅栏的小窗户,距离地面很高,叶要跳起来才能看到,从外面透入一丝的光亮,除此之外,屋内空无一物。叶和石冰竹坐在地上,叶问:“你也是警察,你觉得他们这是要怎么对付我们?”
石冰竹面无表情的说:“他们不是要送我们去警局。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恐怕我们今天是没办法活着出去了。”
叶吃了一惊,说:“那你还这么镇定,就不能想点办法吗。”
石冰竹听了叶的话,站起来,跳到窗前,双脚撑着停在墙上,双手用力去拉。铁栅栏在石冰竹的拉扯下,开始微微变形,然而人力又怎么可能奈何铁栏。
石冰竹跳下来,翘着腿坐在地上,冷冷地说:“试过了,没办法。”
叶看着铁窗,若有所思地说:“如果我们能找到一个杠杆,可以用衣服拧开那些铁栅栏,不过就算拧开,这么小的洞我们也出不去啊。”
石冰竹扭过头不去看叶,叶叹气:“没想到,我这个注定成为世界的统治者的人,竟然会死在这里。死了也好,一了百了。”
石冰竹不说话。叶有些奇怪,去看时,石冰竹把头扭的更靠里了。叶干脆起身绕过去看,却见石冰竹已然泪流满面。
“别、别哭啊!大不了之后我都听你安排,不和你较劲了还不行吗。我承认,要是你一个人,肯定能跑,是我扯了你的后腿,是我害了我们。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别哭了。”
石冰竹擦擦泪,说:“我不是为自己哭。是我对不起你。我骗了你,你要就可以离开,警察也不会为难你,是我舍不得放弃到手的线索,才连累你一起……”石冰竹想到一会儿的命运,哽咽地说不下去。
叶坐在地上,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哭,更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为了我哭。”
石冰竹带着哭腔说:“你觉得我是铁石心肠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以为就算深陷重围,我也能……对不起,我的工作就是把你们的安全放在位,而我竟然……”
“别哭了,”叶安慰,“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原谅你了。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什么流氓啊,贩卖毒品啊,这些虽然我还没干,但迟早也会干的,我不算人民,属于犯罪分子那一波。”
“可你还没成年……”
“成不成年有什么打紧?”叶说,“有些人活了七老八十,临死前依旧会哭爹喊娘,有些人即使只活了不到二十年,可这辈子从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也算是没白活了。”
石冰竹红着眼说:“别人说我还信,以你的胆子,哪里会这么想。”
叶笑了,说:“可能是因为我们家的人都喜欢笑的过吧。而且我只是识时务,不是胆小。我总希望能有一个最好的结局,所以总是怕这怕那,现在既然无计可施,怕不怕的,又有什么分别?”
“可恶!”石冰竹一拳砸在墙上,“我不是伤心,只是生气!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就不该吧,世界上不该的事多了,我还不该成为世界的统治者呢,你也该在家相夫教子,而不是整天和我鬼混。”
“这怎么一样。”石冰竹说,“在家相夫教子,我没那个兴趣。而且……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哦?”叶来了兴趣,“反正现在没事,你就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
“说说吧!”叶央求。
“本来,我能够有一个孩子……”
“……我醒过来,发现丈夫坐在自己的床边,四周都是一片洁白。我知道瞒不住了,想说些什么,可他却先开口了,说医生说,我以后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他的眼神,我至今也忘不了,还是常常会梦到。”
叶猛的拍大腿,说:“你老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就算不得不告诉你,起码也要等到身体好一点之后吧!”
石冰竹心里一暖,说:“他也是无可奈何,任何一个男人听说这种事后,心里都不会好过。”
“嘿,”叶冷笑,“后来呢。”
“后来……”
两个人渐行渐远,石冰竹把整个生活的重心都放在了刑警队,而他则开始到处寻花问柳。但这些,都不适合给小孩子听。
“其实,我很喜欢你。就算你真的当过流氓也一样。我也很喜欢你的家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认你当干儿子,认你妈当干妈。”
“得了吧。”叶不屑的说,“这样我岂不是莫名比我妈矮了两辈儿?”
石冰竹一想还真是,也是一时异想天开没有考虑周全,笑了起来。
“笑了啊,”叶说,“那可不许了哭了。多大的人了,还总是哭哭啼啼,没一点志向。”
石冰竹神色又开始暗淡,说:“总归是我对不起你,若是有来世,你成了我的儿子,我一定对你加倍的好来补偿你。”
“切,想得美,还当我妈。若是我们能活着出去,你当我女朋友怎么样?”
石冰竹眼一亮,问:“你有办法?”
一开始二人就被搜走了手机,叶问:“你有钱吗?”
石冰竹点头,说:“当然。不过现在应该都处于监视当中,没法动用。”
“足够了,绝境之时,无计可施,只有破例一次了!”
石冰竹隐隐约约想到一种可能,却无法相信,说:“难道你是光……你能做到什么?”
“你保证不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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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保证不用它为非作歹。”
“……算了,说出去就说出去吧,反正我要救得是咱们两个的命。首先,你先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其次,”叶贴着石冰竹的耳朵说,“会儿我给你一个手势,你就屏住呼吸,大概十秒钟就够。”
“说什么悄悄话呢。”
一个熟悉地声音响起,石冰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叶叫到:“果然是你!”
黎景洪穿着之前的衣服,从门口走进。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啊……”石冰竹失神的自言自语,“除非你是……莫非你是……”
“黎景洪,你好师姐的双胞胎姐姐,黎景元。初次见面,我可已经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了。”
“双胞胎姐妹!”叶吃了一惊,“太扯淡了吧!话说次我在公交车上遇见的人,就是你吧?”
“哼,”黎景元说,“当然。没想到你这小子其貌不扬,竟然还敢对我动手动脚。我随意设了一个套,就让景洪帮我去教训那个非礼我的小子,编了一大推的话骗她,她竟然也会信。没想到,哼!”
“编的话骗她?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石冰竹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追查的事?”
“你没事就拿这件事来烦景洪,难道我还不会偷听吗。”黎景元扔给石冰竹一个手铐,从背后掏出一把枪,“我可没有我妹妹那么厉害,所以还是请你带上这个吧。”
石冰竹依言带上手铐,黎景元上下打量石冰竹,说:“我看过你的照片,真人看上去也不过如此嘛。”
石冰竹镇定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黎景元媚笑,道:“你真的猜不到?”
石冰竹听她这么说,开始回想,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叶回忆起黎景洪的中性化打扮,猜道:“这还不简单?肯定是她暗恋自己的妹妹,认为你抢了她妹妹的心,所以才讨厌你。”
黎景元微微一笑,说:“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石冰竹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看着黎景元。没想到黎家的大小姐,竟然是个同性恋,而且爱的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难怪黎家上下会把你当做禁忌,甚至不允许你住在家里。”
黎景元立着眉毛,叫到:“他们有什么权力这么做!难道就是因为什么狗屁的光明会,我就不能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了吗!”
叶想了想,说:“不对啊,石冰竹又不是同性恋,和黎景洪最多算是好闺蜜,你不至于又陷害又埋伏非要弄死她吧?就算要弄死她,她们两个交好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
“弄死石冰竹?”黎景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们两个一个是石头一个是木头,天天锁在一起都擦不出火花。我恨的人是你!”
“我?”叶指着自己,不明所以。
“就是你!我好恨啊,为什么那天要让妹妹去帮我当诱饵。自从她回来开始,就不停的讨论你,说你眉清目秀、与众不同,还问我我是不是弄错了,说你不像是个坏人。刚刚她来找我,竟然当着我的面,问我是不是在陷害你!我可是她姐!我随便搪塞了两句,她就又开始讨论你,说你特立独行,说你狂放不羁,说你大智若愚,说你帅的让她难以形容,而且竟然还说你、还说你的气味很好闻!岂有此理!我和她洗过那么多次澡,她却从来没说过我的气味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