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最好或最坏的节日

本章人物介绍：

姓名：孙颖

性别：女性

生年：1984年

身高：165cm

体重：52kg

所属学院：经济学院

所属专业：国际经济学专业

个人简介：

经济学院有名的才貌兼备的名女子，大一时期因为拉来了学生会史上最高的赞助而名声大噪。本人总是穿着成熟，但五官匀称，一双妙目炯炯有神，仿佛能看穿别人的心一般。

因为过于自信，导致大一一年以宁缺毋滥为由没有交往男友，在看到相貌和品行都十分出众的吕林后，认为终于找到了可以配得上自己的男生，并利用吕林和陈力的矛盾成功倒追了吕林。只是在交往过程中，过于自负的性格让吕林非常不喜，并惨被吕林抛弃。后为了报复吕林，主动接近了学生会的红人付金川，两人成为情侣后，带领着学生会投资研究部，成为了陈力和于雪莎面前最大的敌人。

2005年的春节，是最好的春节，对于我、于雪莎和我的父母来讲都是。2005年的春节也是最坏的春节，至少对于黎姗姗和江雨星来说都是。

大年三十儿那天，和大多数人一样，我必须留在家过年。我不想让父母察觉于雪莎其实无家可归，因此即便依依不舍，也要和他暂时离别，独自回家陪父母看春晚、吃年夜饭、放鞭炮，一家人一起迎接新春佳节的到来。

大年初一，我一大早便迫不及待地来到约定的地点，迎接独自守在学校过了大年三十的于雪莎。记得那天在充满年味的街道上，我见到于雪莎就是一个深情的熊抱，一想到如此佳人要一个人过年，纵然于雪莎始终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我作为他的男人也会觉得无比怜惜，尤其于雪莎越是表现得淡定，我越是感到揪心，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他，恨不得无时无刻地陪伴着他。

要说于雪莎到此刻还是像往常一样表面冷静，即便和我拥抱之时也只是淡淡地笑着。可当我们走到我家楼下，于雪莎却在我面前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紧张，看来多年以来终于要面见自己心爱男人的父母，对他来讲应该意味着太多的内容了。

【阿力，我真的不会个子太高么？声音够柔和么？举止够温柔么？】今天本就穿着白色羽绒服，头戴粉色毛线帽，脚踩着刚刚流行起来的狐狸毛靴的于雪莎，进门之前依然忐忑地询问着我。

【放心吧，没有人比你更美丽，更温柔，更女人味十足了。有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用怕！】进门之前我用力握紧了他的手，自己努力露出淡定的表情，并终于敲响了自家的房门。

当房门打开之际，早有准备的母亲率先露脸，在见到于雪莎的瞬间，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是个良好的开端，事实上于雪莎对自己的担忧也的确只是杞人忧天，如此秀丽无双的容貌加之模特儿一般的高挑身材，哪个公公婆婆也不会在外貌上有所挑剔的。

【阿……阿姨好~~】见到母亲之后，于雪莎立刻怯生生地问好，这恐怕也是我次见到他如此娇羞又拘束的样子了。

【你就是我们家陈力经常提到的雪莎吧~~快快请进，欢迎你来我家过年呀~~~】眼看着儿子居然带回了身材相貌都万里挑一的女朋友，母亲当然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立刻喜不自胜地将他迎了进来。

一进家门，便是并不算很宽广，但被布置的年味十足的家。房门上的倒喜字，灯饰上的纸花，已经摆在桌上的凉菜看起来更是喜气洋洋。为了今天于雪莎的到来，父母刻意没有请亲朋好友前来，免得让初次登门拜访的‘儿媳妇’太过紧张。可即便如此，小小的家里仍然被烘托的充满暖意，四人坐在一起也一定能有浓浓的欢乐氛围，我父母的苦心可见一斑。

【你爸爸今天特意下厨，为你们蒸肉炖鱼~~~你们俩先坐，吃点糖果~~~】让我们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母亲喜滋滋地坐了过来，看来她对于雪莎的眼是极为满意的。

【阿姨，要不我也帮忙干点什么吧~~吃现成的多不好意思~~~】被母亲的热情所感染，于雪莎的脸上不再体现着紧张，而是一份感受到温暖后的满足感，从他逐渐舒展的眉头来看，于雪莎对我的母亲，印象也是很不错的。

对于于雪莎的提议，母亲当然不会同意，因为怕打搅我们，母亲在给于雪莎塞了好多糖果之后迅速奔向厨房，只留我们两人坐在屋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也只是等着开饭罢了。

【我没说错吧，我妈妈是很好的人，而且你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会被看穿。】短暂的独处中，我趁热打铁，继续打消着于雪莎的疑虑。

【是呢……阿力的爸妈，都是很好的人啊……】终于露出笑容的于雪莎，此时看起来格外的甜美，他洋溢着笑容的嘴角也预示着今天注定是一次美好的初会。

没过多久，父亲和母亲就将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于雪莎也很懂事地将椅子、餐具摆放整齐，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和这家未来的‘儿媳妇’吃上了这顿意义非凡的年饭。席间父亲面带笑容，母亲更是热情好客，于雪莎则在逐渐放松后表现着自己的礼貌，倒是母亲会经常为于雪莎夹菜添饭，饭桌上洋溢着全家人的笑容。

【雪莎，家里父母身体好吗？他们现在在北京吗？】因为我提前叮嘱过，不要一上来就显得特别势利，因此母亲并未提问于雪莎的家境，不过诸如问候对方父母的身体，以及一些无伤大雅的简单问题，还是在席间随口问了出来。

【父母都挺健朗，他们现在就在北京，所以我下午也要早点回去。】原本还让人多少有些担心的于雪莎，在母亲的提问后面不改色地对答如流，想来他是早就猜到了今天会在饭桌上被如此提问了。

【能培养出十八岁就拿到经济学大奖的女儿，我真替你父母感到骄傲啊。】母亲之后轮到父亲开口，他毫不吝啬地对于雪莎进行称赞。

【您实在过奖了，其实我只是运气好罢了~~我倒是觉得自己身体素质不好，还是阿力这种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更厉害~~】

看着于雪莎和父亲的对话，我不禁联想到，假如父亲知晓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子居然是五年前偷看自己私藏毛片的真小子，恐怕老爸就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开怀大笑了吧。

大快朵颐之后，于雪莎想主动承担起洗碗的责任，可母亲还是说什么也不让身为客人的她下厨房。不过吃完午饭已经下午两点多，按照于雪莎编造的谎言，到了他要回家和父母过年的时候了。

【阿力，你去送送雪莎吧。】对于雪莎口中的谎话深信不疑，父亲赶忙招呼让我一起出门。

【今天实在太仓促了，以后欢迎常来家里玩儿呀~~】于雪莎走到门口之时，母亲也从厨房追了出来，看得出她不仅是单纯的客套，也有发自内心地，对于雪莎初次见面的满意。

【叔叔阿姨再见~~】在向父母报以离别微笑之后，于雪莎在我的簇拥下走出了我的家门，结束了这短暂却又意义非凡的初次登门。

【对不起……让你谎称自己要回家，应该也很痛苦吧……】

五分钟后，在走出我家小区之后，我立刻从背后轻轻抱住于雪莎，怜惜地向表示着自己的歉意，我清楚被问及父母，还要谎称自己要回家过年，对于实际上早已无父无母，过年期间还要在学校度过的于雪莎是多么痛苦。

【没关系，叔叔阿姨这么说，至少想表现对我的关心……】用手指轻抚着我的手背，于雪莎嘴上不介意，不过‘没关系’这三个字倒是多少令人在意，这等同于他还是在心里多少被激起了一些涟漪。

如果说程秋燕是一团热情洋溢的火焰，吕林是一片包容万象的海水，那么于雪莎的确就像温柔可却飘渺无形的风，他越是如此坚强，就越是牵动我的肝肠，他的微笑越是平静，我心知他的内心就越是苦闷，这让我总是无法释怀，男性本能的保护欲更是与日俱增，恨不得自己赶紧事业有成，能为于雪莎提供一个让他得以栖息的家。

【一起去那里看看吧……去那个我们相会的地方。】因为今天一直到晚上，我都向父亲告假，可以以要去于雪莎家做客为由晚些回家，我便打算让这个大年初一过的更加有意义了。

【呵呵，今天都是故地重游啊，刚才去了当初我们一起偷看光盘的家里……现在又要去学校了吗？】对于我的提议，于雪莎发自内心地露出欢颜，甚至少见地用少年时的晴涩情事来开玩笑，看来他对多年之后回学校看看也是很期待的。

【当初你突然离去之时，我自认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始终没做。如今你终于回到了我的身边，这个机会我可不打算再错过了。】

当初就读的初中离我家并不遥远，我和于雪莎徒步了二十分钟左右便到达了目的地。一路上北京各处都洋溢着过年的氛围，张灯结彩的同时却又门可罗雀，想来每一个人都在走亲访友，加上外地人大多已经回了老家，这里便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人去楼空。

由于正值过年，我们并不奢望能够步入校园里哪怕随便走走。可我的目标却非学校里的那些熟悉的景物，而是位于校门口的，一颗据说已经上百年的参天古松。

记得小时候老师们经常用古松作为比喻的对象来教导我们要学会坚强，如今多年后再见到这颗大树，便立刻有一种见到老朋友一般的亲切感。

【雪莎，这就是我几年来一直想做的事情。】拉着于雪莎走到古松背对道路的阴面，我向他指了指树干上一个小小的，只有手指指甲大小的c字母。

【阿力，这是你什么时候刻上去的？】冰雪聪明的于雪莎立刻意识到c正是陈力二字的英文首字母，我注意到他在略微惊讶的表情中，已经带有了一丝小小的感动。

【你看，这个字母其实已经有点旧了……这是我在你离去之时刻上去的，只为了抒发心中的苦闷才刻上去的。那时我幻想有一天你会归来刻上自己的字母……没想到多年以后这个梦想终于变成现实。】

【阿力……】此时此刻，于雪莎怎么可能不动容，我注意到他的肩头在微微轻颤，双手也在微微握紧。

【只是古树已经百年有余，刻上去的字母要尽量小一点，否则会有做坏事的愧疚感~~】水到渠成之中，我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刻刀，并将其放在了于雪莎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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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c的旁边，便多了一个y的字母。于雪莎还特意画了一个小小的心型在两个字母之间。在她将刻刀还放在我手心之后，一个轻轻的吻印在了我的脸上。

【阿力……我想我永远会，留在你的身边……这是我离家之前，唯一一个从家里带来的饰物，现在赠送给你，希望你好好保存，作为我们的见证。】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又洋溢着笑意的于雪莎分外美好，他将自己一直带在脖子上的琥珀挂坠摘下来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这颗精致的琥珀挂坠，就此成为了我和他之间的个，代表真爱的信物。

大年初一的下午，这天的北京虽然寒冷，但却晴空万里，天上阳光普照，倒是令人不觉得格外寒冷。出了门之后的我们，下一个目的地便是每年大多数人都应该去转转的新年庙会了，作为一对年纪轻轻的情侣，也没有比庙会更能同时烘托节日的气氛与恋人的浪漫了。

不同于大街上的冷清，庙会是过年期间少数人丁兴旺的地方。我和于雪莎行走在各式各样的摊贩之间，两人的双手隔着手套紧紧相握。

因为刚吃过丰盛的午饭，尽管路边摊的大羊肉串或格式小吃味道浓郁，我和于雪莎都只能望而却步。不过为了衬托过年的氛围，我们还是分别喝了一碗过年时才会特别注意的大碗茶汤。

记得在我突然拿起路边摊的孙悟空面具戴在脸上，并做出耍猴的动作时，于雪莎少有地开怀大笑，想必终于在这新年的天放下了心中的所有包袱，他在人来人往中捂着嘴嬉笑的样子也成为了我心中的永恒。

【雪莎，很感谢你今天送了我这么珍贵的礼物，不过如今的我却没有足够的能力送你一份同样贵重的礼物……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请收下这个。】在即将离开庙会之前，我看中了一个做工精美的风车，买下来并交到了于雪莎的手里。

【礼物不分贵贱，我能感受到阿力心中极为想要疼爱我的意愿……】果然没有嫌弃我的礼物过于平常，于雪莎对一个普通的风车也露出了满足的神情，看来即便是小小的礼物，也能让经受过太多悲伤和艰辛的他体会到快乐。

【雪莎……事实上这半年来我一直在想，你独立、坚强、智慧、果断……而且又长得这么漂亮，我甚至有时会怀疑自己为何如此幸运，能得到你的青睐……后来我才想通了，你就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我如今已经不再有任何迷茫，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守候在你的身边，直到有一天我会变得成熟而强大，然后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阿力……】听到我突如其来，实则也早有预谋的表白，于雪莎没有多言，只是轻轻走到我的面前，然后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我，并幽幽地对我说道，【其实我很开心，你的父母今天对我很好，你也对我很好……只是你真的不介意，未来当父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会遭到家人的全面反对么？纵然你把我的身份隐瞒地很好，可我们的结合注定没有子嗣，你不怕阿姨会因此伤心么……】

【我不怕。我们之所以有这样的担心，只是因为如今的我还不够强大。今后我会百倍努力，打拼自己的事业，创造自己的人生，到时候没人能够阻碍我到底爱谁，我的父母永远不会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子嗣的问题也终会得到解决。】和于雪莎紧紧相拥，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气味和体温，当时的我纵然还不够成熟，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发自肺腑。

【那秋燕和吕琳怎么办？你对我如此在意，不觉得没法兼顾对他们的爱么？】并非出于嫉妒，于雪莎只是自然而然想到这对同样和我关系亲密的这对人间绝色。

【秋燕的话……代庸一直对他如此上心，或许代庸才是他真正的归宿，毕竟伪娘偶像完全没必要和你分享一个男人的爱……至于吕琳，我会一直陪伴着他，直到他继承家业，直到他找到自己人生的方向，可我想给你的，却是一份男人的承诺，一个人生的承诺……】必须承认，纵然我屡次在程秋燕和吕琳的美色下彻底沦陷，可我想我真正谈得上爱的，还是于雪莎一人而已。

【一切最好顺其自然吧，秋燕和吕琳也都很喜欢你，你可别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啊……】即便再懂得分享，可没有人不会为了能独享心爱之人感到幸福，于雪莎也是如此，此刻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洋溢着笑意。

事实上今天之所以说了这么一大堆表白，除了正值大年初一，以及历史性地带于雪莎回家以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借着这个机会对于雪莎表明自己的态度。

【雪莎，我也认真想过了……虽然姗姗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但我想长痛不如短痛，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再如此优柔寡断了。所以我打算把她约出来，和她说清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这样虽然会伤害到她，但至少不会再耽误她。】

【啊……】听到我表达出如此坚定却又决绝的想法，于雪莎都吃惊地轻呼了一声，不过他暂时没有具体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答应你，终生不会再和别的女孩子有任何瓜葛，这是我如今必须要说的，也是必须要做的，代表对你的忠诚，也代表了我的心意的事情！】

大声说出自己的决心之时，我拉开于雪莎和我的距离，并坚定地凝视着他的双眼。不过于雪莎在意料之中的感动之余，却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出了一封短信并展示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