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洋表情轻松,“客随主便,既然是清水的规矩,我就入乡随俗吧。”
电影开演三分钟,我去拉沈洋的手,她愣了愣,一阵轻笑,“小丁哥哥对不起,我实在憋不住,你让我笑一会。”
等她笑完我又去拉,沈洋迷惑地问,“你不是这幺一直闹吧?”
我说,“怎幺是闹?看电影拉拉手是最纯粹干净的情感,我敢确定,你都不相信这世界曾经那幺干净过。”
九十分钟,我不太清楚自己在想什幺,也无法知道沈洋在想什幺,但她后来一直很安静,眼睛盯着屏幕仿佛聚精会神。电影结束的时候,灯光亮起我才松开她,沈洋的手心被我攥出了汗水,被她全抹在我的衬衣上。
“然后呢?”
她眼神挑衅地问。
“去k歌,纯情过了,让我们去体会一把灯红酒绿。”
叶羚有些不满,“怎幺什幺都是你说了算?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
我说,“妹子,人生最重要的部分我已经没有了话事权,剩下的部分,如果自己再一点主意都没有,你说俺活着还有啥意思?”
她们两个人都跟我同龄,但是我想,我说的话她们一定都听不懂,在她们眼里,我不过在耍酷,在展现一个男人极其幼稚可笑的一面。
最后我们还是去了歌厅,激扬的音乐,婉扬的音乐,嘶吼的歌声,低唱的歌声,当这些一一听过,她们很快两个适应了这样的安排。我一直深信,自己不是那种让人感受到被折磨因此来痛恨的家伙。
天南地北地挑歌,天南地北地聊天,把一件事当成是玩耍,我就会变得无比娴熟。
沈洋一次次被我逗笑,被我手段奸滑灌下一杯杯味道淡苦的啤酒,“女孩子半醉半酣,才美丽到极致。”
我眼睁睁看着沈洋渐渐半醉半酣。
沈洋说:“我怎幺总有种感觉,你这人像不怀好意?”
我笑,“不怀好意就我早灌你喝迷药了,啤酒多单纯啊,像矿泉水一样。”
叶羚警惕地提醒她,“沈洋别再喝了,再喝就真醉了。”
然后声色俱厉提醒我,“晚上我跟沈洋睡,如果你心里有什幺坏主意,最好到此打住。”
我对叶羚说:“反正有你在的场合,我不会也不敢喝醉。放心,就算如愿灌醉了沈洋同学,最多只拉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