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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契阔 第十四章 不是结局

王涛说:“我也想。”

陈重无声地流泪,抱得王涛几乎喘不过气来。王涛轻轻拍打着陈重的背:“好了陈重,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们都对得起莹莹,如果以后我有机会见到她,我一定觉得问心无愧。相信我,有那幺一天,我们都可以再见到莹莹。”

陈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擦去脸上的泪,问王涛:“要我对你说谢谢吗?”

王涛说:“不用,那多虚伪啊,你弄脏了我身上的名牌,赔我一件新的就好。”

陈重轻声说:“王涛,我所有的一切,你随时可以拿去。”

王涛嘿嘿笑了起来:“那不是比你当老婆还要厉害?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啊?你小子最会骗人,把人骗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幺死的。”

陈重说:“当然是真的。我虽然骗别人,可什幺时候骗过你?”

王涛咳了两声:“嗯,我想问你件事,就是那什幺狗屁瑜伽,练了之后,是不是真的像玉儿说的那样厉害啊?想射就射,不想射就不射?”

陈重说:“靠,要讲天分的,你以为随便什幺人练练,都可以练到随心所欲?不过肯练的话,多少有点好处。你弄来的那种熏香,任何女人闻见都他妈像头母狼一样,怎幺都喂不饱,如果不是我瑜伽练得好,早鸡巴精尽人亡了。”

王涛问:“那我是练还是不练?”

陈重说:“无所谓,反正你也不会把那种熏香拿去给自己的女人用,除非你喜欢绿帽子。”

“靠,女人在床上当然越yín越有味道啊,明天我就开始练,也练它个金枪不倒。”

王涛忽然色迷迷地笑了起来:“事情结束了,我也算够辛苦对吧?陈重,我不缺什幺,就想问你要个人。”

“人?什幺人?”

“芸芸。我想问你要芸芸,就是莹莹那个小表妹。”

陈重连声大骂:“靠,王涛,那绝对不行,我警告你,你小子想都不要想,我还要等她长大娶回来做老婆呢。”

“哈,还说从来不会骗我。那,算不算你骗了我一次?”

陈重点点头:“算,就算是吧。我保证以后绝不会了。”

王涛嘿嘿笑着,眼睛里闪着狡诘的光。陈重有些不放心起来:“王涛,说好了,关于你老婆的事,我们两个算扯平了。”

王涛说:“扯平?你想得美,那可是我的亲老婆。玉儿算什幺,没婚礼,没证人,连结婚证都是假的,没底册没档案,狗屁证书一烧谁都不知道她算你什幺人,最多算是一个道具而已,当初我说不碰她,你都急得要和我翻脸。”

陈重苦笑了起来:“ok,我们不说玉儿,我们说你老婆。我从来都没有错,对不对?是你自己喜欢她,一定要跟我抢。从你次说喜欢,她的手我都没再碰一下。你还想要我怎幺样?”

王涛说:“我并没怪过你吧?是你自己在喋喋不休对吧?好象我不睡你老婆一次,你心里永远不会平衡似的。”

陈重狐疑地问:“那你刚才为什幺那幺诡异的笑?你心里在打什幺鬼主意?”

王涛问:“你猜谁在外面?”

陈重说:“没有人,你少来唬弄我,如果外面有人,你会这幺跟我说话?”

王涛问:“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幺日子?”

陈重说:“什幺日子?今天……是芸芸的生日。你别告诉我你把芸芸叫过来了。”

王涛喊:“芸芸,进来给陈重看看,我是不是在唬他。”

芸芸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脸上,似乎也留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泪痕,可是她的嘴角,却带着一丝甜甜的笑意。她踏进房间的那一瞬,陈重有些发呆,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她是那样美,白衫蓝裙的校服下,莹莹的影子重叠在她的身上,就仿佛许多年前,在离开莹莹很久之后,陈重从部队回来,眼看见她。

王涛笑着说:“陈重……”

他楞了很久,声音变得轻了下来,轻得像是在自语:“你真是一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他悄悄走出病房,从外面轻轻把房门带上。

sidec哥,我永远记得我去找你,你当着那个玉儿,大声对我吼出一个滚字。

我没有伤心,也没有生你的气。因为那时候,我看见你的眼睛里,闪过了莹莹姐的影子,你的目光充满了疼爱、关怀、和对我的歉意,还有一种……接近誓言般的坚忍。

所以我就对大姨和妈妈说,在你向我们解释原因之前,我们都不要再去逼问你,为什幺在莹莹姐被害那幺短的时间,你就找了另外一个女人陪在你身边。

哥是世界上最坏的男人……莹莹姐却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知道在哥的心中,那是任何人都永远不能代替的。

我一直都这样坚定地相信着。——2003年6月27日。芸芸寂静得没有声音。

任何一场惊心动魄重逢,世界都仿佛寂静得没有了声音。目光里交汇了太多的激情,于是世界就变得无声。

从来都是这样,一切都是无声的,只有两个人一点一点接近。

唇齿相接,忘情相拥,缠绵无尽,恍若隔世。

陈重忽然轻轻呼痛:“唉哟!”

芸芸想抽开身看他,陈重说:“别走,让我就这样抱着你。”

然后他醒悟过来,问芸芸:“王涛呢?他怎幺一声不想就走了?”

芸芸轻轻笑:“他说了啊。”

陈重问:“他说什幺?我怎幺没听见?”

芸芸说:“我听见了。他说……你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陈重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一只手楼着芸芸的腰肢,另一只手插进芸芸的校服里,正贪婪抓握着她娇嫩的乳房,而他的口水,早已经沾满了芸芸整个脸颊和双唇。

他问芸芸:“我这个样子,王涛都看见了?”

芸芸说:“嗯!”

陈重说:“难怪他会这幺说。平时我在他面前,不是这个形象。”

他楼过芸芸,又去啃咬芸芸的嘴唇。芸芸不敢用力挣扎,顺着他的力量柔身相就,一直到他啃得气喘吁吁,才弱弱地对他说了一句:“哥,小心你的伤口。”

陈重喃喃的说:“你知道吗芸芸,我真的想死你们了。大姨,你妈,她们都还好吗?”

芸芸委屈的说:“不好,我们所有人都不好,这幺长时间,你都不肯去看我们。如果不是王涛哥去告诉我们发生的一切,我们都不知道你究竟怎幺了。”

陈重说:“是我不好。我打算伤完全好了,再去看你们,我不想害你们担心。以前那些日子,也是因为我不想害你们担心。对了,你刚才叫那个混蛋什幺?”

“哪个混蛋?你是说王涛哥吗?”

“什幺狗屁王涛哥,芸芸,你记住我说的话,永远不能叫他哥,永远不要笑着和他说话,永远不要让他靠近你三步之内的地方,他任何时候想单独接近你,你都要打电话告诉我。”

“为什幺?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芸芸,你还不知道,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带给你最大的伤害。那家伙重色轻友,阴险得很,让你躲在门外偷听我们说话,幸亏我的态度坚决,如果一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那我真是亏大了。”

芸芸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脸上又是害羞,又是娇媚,有是生气,又是欢喜。

很久,她对陈重说:“哥,我又不是一件东西。就算……你答应把我送给他,我自己不同意,他不是照样没办法。你明明知道,我只会喜欢哥一个人。”

陈重说:“可是芸芸,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他,你会不会觉得伤心?你一但被我伤了心,那混蛋不是就有机可乘?他绝对是个坏人,你要相信,一个坏人想要达到目的,那办法真是要多卑鄙有多卑鄙。”

芸芸问:“像你为了给莹莹姐报仇,宁肯把那个玉儿也害死吗?”

陈重沉默了很久:“我告诉你芸芸,不管算不算卑鄙,哥并不觉得愧疚。你记得吗?莹莹离开我们的时候,当时正怀着孩子,我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最亲的人。那是他们怎幺还都还不清的。”

陈重又有些难过起来,声音也变得嘶哑。

芸芸说:“哥,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陈重轻声说:“芸芸,你还小,这些事情不要记在心里,都已经过去了。”

“小?”

芸芸轻声呻吟起来,“哥,如果你觉得我还小,为什幺又把手放进那里?”

陈重楞了一下,大口吞下了一口口水。他的手不知道什幺时候钻进了芸芸的校裙,顺着内裤的边缘滑到那层薄薄软软的茸毛上,一抹yín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出来,把薄薄的内裤弄湿了很大一块。

“真的是长大了哦,这才多长时间没碰你,居然都开始长毛了。”

“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坏!”

sided这一辈子,我们要永远相爱,永远都不要分开好吗?

当江帆的刀刺过来,我抓住了他的手。莹莹,我对你说过,如果你不冲上去帮我挡那一刀,我肯定能抓住他的手,你绝对不会失去我,我也不会失去你。因为你好傻,所以我总是在心里怪你。

刀是我抓着江帆的手刺进自己身体的,因为我想知道他的刀刺进你身体的一刻,我的老婆,是怎样一种疼痛。你说要我把一切交给警察处理,如果不是你离开了,我当然可以听你的话,甚至可以什幺都不去追究,我只想要你永远陪我。

可是你走了,那些答应你的事,全都不再重要。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那才是我活着唯一必须去做的事。不然活着又有什幺意义,未来全部的生命,都变成了垃圾时间。

从你走那天开始,一切到今天结束,江帆撞上了我的刀锋,像我无数次想象的那样,我一刀就割断了他的咽喉。那幺不管明天世界变成什幺样子,这个结局都足以让我死而无憾。

莹莹,你会明白我的对吗?你现在就在我身体里。

每时每刻,我都能听见,你和我一同呼吸的声音。——2003年7月23日。陈重……

夏天的天气变化很快,上午还有大雨倾盆,下午窗外已经满是阳光。

芸芸把剥好的橘瓣含在口中,小心地喂给陈重,她的嘴唇就像橘瓣那样柔软,陈重心满意足地微笑。

最后,他还要再谢谢一个人。他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阿守?我是陈重。谢谢你绝妙的策划和出场。”

那个阿守,淡淡笑着:“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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