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弓骑只有500骑,稍有不慎就有覆灭之危。
终于,鲜卑人出现在天角部落营地外。慕容凯把部队分成五部分,其中4部各围一面,他自己带领最精锐的2000人作为机动。看着天角部落的营地被改造成坚固的堡垒,慕容凯心中大怒。草原上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些该死的匈奴人破坏了传承无数年的传统,在汉人的教唆下居然修建起了堡垒。
慕容凯策马上前,大声怒骂:“匈奴人的威名传遍整个纳格兰大草原,他们是最勇敢的战士,敢于面对任何挑战。现在,你们却学那些软弱的汉人,龟缩在墙壁后面。你们不配做匈奴人,你们丢弃了作为一个战士的荣耀。”
季明笑眯眯地听着慕容凯的大声吼叫,无动于衷。但是,天角部落的一些战士却有些按捺不住,纷纷请战。呼延平和古尔丹竭力压制了平息下来。
季明看着呼延平问道:”你觉得是在这守着还是出去打一场好?“
”孙子有云: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呼延平摇头晃脑地开始背书。古尔丹一脸的迷茫之色,完全摸不着头脑。
季明其实也没看过孙子兵法,但为了不跌份儿,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拍着呼延平的肩膀赞道:”不错!孺子可教!“呼延平算是草原人中的另类,也可能是第一个系统性学习兵法的匈奴人。
慕容凯骂过一阵就停了,匈奴人龟缩在营地毫无反应。”可恶的匈奴人,即便你们躲在乌龟壳里,我也要把它敲碎。“慕容凯改变策略,让持盾的鲜卑士兵顶在前面,鲜卑骑兵都下马来充当步兵攻城。号角声中,复仇心切的鲜卑人如潮水一般涌向天角部落。惨烈的厮杀开始了,不时有鲜卑战士越过低矮的围墙冲入营地,但很快被匈奴人淹没了。更多人还没爬上围墙就被杀死了。矮墙上的匈奴人居高临下,轻松杀死攀爬中的鲜卑战士,慕容凯心中大怒,随即令一部骑兵以弓箭掩护,并派出更多的战士加入攻城战。围墙上的匈奴人还来不及撤退就被密集的箭矢杀死了大半,鲜卑人趁此良机占据了一段围墙。如果不击退这部分敌人,天角部落的外围阵地将有陷落的危险。危急关头,床弩闪亮登场了。弩箭长一米五,主体由云宵山中的一种硬木加工而成,箭头由精铁打造,上面刻有血槽。
在几名军械营士兵的操作下,巨大的弩箭发出恐怖的呼啸声,奔向登上围墙的鲜卑人。在这令人恐惧的呼啸声中,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的几名鲜卑人被弩箭贯穿,弩箭连穿六人才停了下来。当场死亡的几人还算幸运,一名腹部被弩箭穿过的鲜卑人痛不欲生,拼命按住自己腹部,不让内脏流出来。床弩的威力让围墙上的鲜卑人肝胆俱裂,在又一次被一箭射杀五人后,他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争先恐后地跳下围墙,往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