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不敢,不知道遗弃了多久,而凉着灯的几个屋子无不有人把守。
五人被押进了一间屋子里,此时的屋子里十几个黑衣男子分列两侧,车队的
女领头坐在首座,而她的左手边还坐着另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一头栗色波浪齐肩发,脸不算多漂亮,却有些一双狐媚眼,水汪汪
的眸子像是有勾人心魄的魔法。她的衣着十分暴露,上着吊带露脐小背心,下穿
蕾丝齐臀超短裙,翘个腿便能露出无限风光。
两个女人一个像冰,一个似火,各有千秋,也都引人瞩目。
「你们是谁?」店老板问道。
衣着暴露的女人起身扭着腰走到店老板身前,右手抚上他满是胡渣的脸,面
带春光,「你不认识我吗?那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王春九。」她又指了指另外
那个女人说道:「她叫柳烟如。」
「我不认识你们!」店老板把头一横。
「哎呀,不要这么生份嘛。」王春九的声音就像她的脸一样妩媚,挠得人心
里痒痒的,「你把你的名字告诉我,这不就认识了么?嗯?」
店老板没有丝毫反应。
王春九不生气,呵呵一笑,又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叫什么。十八年前
你离开顺安,两年后开始贩卖走私文物至今,是吧桑嘎?」
「那又怎样?」店老板扭回头,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王春九笑道:「你大方承认就好。桑嘎,满中国找你的可不止我们一家,也
不知道你是怎么躲的,十多年了才让我们抓住。」
「抓我做什么?」桑嘎问道。
王春九摆摆手做了一个「我不知道」的手势,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后面四人,
「这四个又是怎么回事?你的徒弟吗?」
「好像是买家,我们为了不走漏风声,一起抓来了。」一个手下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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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九点了点头,对四个人依次打量着,最后目光停在了张誉谦的脸上,她
像是看到了什么钟意的东西,蹲在张誉谦的身前一脸惊喜地说道:「这还抓来了
一条小奶狗呢?最近可流行你这种白白净净的小鲜肉了,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自己被按下腰,王春九蹲在身前的时候汹涌的波涛正好对着自己的脸,
张誉谦低下头,又惊讶地发现王春九的短裙因为下蹲而下滑,自己一低头又正好
能看清她的私处,她的短裙下没有安全裤,只能看见一条性感的丁字裤盖在萋萋
的芳草之上,吓得张誉谦连忙又将头扭向一边。
看见男生在自己的逗弄下连连出糗,王春九忍不住咯咯咯地娇笑,「来,不
要害羞,告诉姐姐你的名字?」
「好了春九,不要逗他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烟如终于开口。
王春九回过头调笑道:「怎么了?我勾搭小奶狗关你什么事?还是说你也春
心萌动了?」
「周教授那边都还没搞定,你还有闲心勾引人家?」柳烟如眉头微蹙,语气
也冰冷冷的,显然对王春九的行为不满意。
一提到「周教授」这三个字,王春九一脸娇媚的脸也变得阴郁,她站起身两
手叉腰,骂道:「那个周襄,就是一根老木头!老娘浑身上下哪里入不了他的法
眼?他看都不看我一眼!要不是女王吩咐要客气点,我早就皮鞭伺候了!」
「人家都快七十岁了,哪能没点定力?」柳烟如说道。
王春九坐回位置,脸探到柳烟如身前,问道:「你说女王是怎么想的?咱们
生意这么多,怎么会想到去盗墓?」
柳烟如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又吩咐手下将五人关进地牢,然后起身独
自走进里屋。
地牢就在屋子下方,从屋外的一个侧门进入。走下楼梯的张誉谦眼就被
这个地牢所惊讶,地上铺着地毯,两侧洁白的墙壁上涂着「保持安静」字样的红
漆,铁栏所围成的牢房里家具几乎一应俱全。这里完全不像是地牢,倒像是个地
下宾馆。
最里头的房间里,有一个老头正盘腿坐在那,看样子他就是柳烟如和王春九
口中的周襄教授了。
牢房都是一人一间,那些黑衣男将五人关进牢房后就匆匆离开了,五个人你
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其妙地被关在这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新来的,你们也是做考古的?」周襄最先打破了沉默。
「哈哈!我和你是对头,我是倒卖文物的。」桑嘎搭在铁门上,昂了昂头,
「哎!我叫桑嘎,大家都做个自我介绍吧,认识认识,大家还不知道要同居多久
呢。」
一听到桑嘎自称是倒卖文物的,周襄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于是看向了一卷
子书生气的张誉谦,「老头子叫周襄,小伙子你呢?」
「周教授您好,我叫张誉谦,刚被江南大学考古系录取。」次见到考古
专业的前辈,张誉谦很是兴奋,眼睛里都能看到亮光。
周襄笑着点点头,又看向侯冬冬问道:「那你呢?」
侯冬冬笑着回答:「我叫侯冬冬,也被江南大学录取了。不过我不是考古系
的,我是金融系的。」
「两位都是高材生啊,不错不错。」周襄满脸欣喜,完全忘了自己身陷囹圄。
「哎哎!我叫黄忠胜,我是跟着侯少混的。」黄毛招招手,极力想招来大家
的目光,又指着边上的那个店伙计说道:「他叫东甘丹,别看他这么瘦,打架可
是很猛的!能一个打好几个!」
「打架猛?那我们怎么还被关在这里?」侯冬冬忍不住吐槽。
黄毛低下头挠挠头发,干笑几声,「这不是他们人太多了嘛。」
「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古董没买到,还被关在这个破地方,手机也
被收走。」侯冬冬生气得猛砸铁门,哐哐作响。
「现在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乖乖等他们发落喽。」桑嘎倒是想得开,往
床上一躺就开始睡觉。
周襄看起来一个人被关在地牢许多天,早就闷得慌了,现在来了新人,又有
学考古的晚辈,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胡天侃地。
因为周襄讲的都是考古学上的话题,除了张誉谦外其他四人都提不起兴趣,
听着听着就都躺到床上休息起来,整个地牢就只剩张誉谦和周襄的交谈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看守送来了晚餐,张誉谦一行人
被押了一天,就吃了一顿午饭,早已经是饥肠辘辘,一闻到香味都来了精神。
这里的饭菜但是出奇的不错,一荤两素一汤,色香味俱全,确实不像是给阶
下囚准备的,大伙也顾不上礼貌,一顿风卷残云。
见张誉谦吃完了饭,正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看守却走过来打开铁门,「
你,跟我来。」
张誉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也不敢忤逆,只能跟了上去。
看守领着张誉谦上了地面,迎头遇上正准备回屋的柳烟如,她看到看守身后
跟着的张誉谦,开口问道:「是王春九吩咐你的?」
看守点了点头。
「她玩死的男人还不够多吗?」柳烟如脸色不悦,她太了解这位搭档的作风
了,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钓凯子,她的欲望又特别地高,如果满足不了就会逼着男
人吃药,这些年被她榨干的男人也不下两只手的数了。
这番话让张誉谦吓了一大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如果自己真的被带到王春
九那去,岂不是凶多吉少?
柳烟如仔细地打量了张誉谦一番,只见他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虽然张誉谦
年龄上已经成年,但是他的脸上依然是不谙世事的稚嫩,完全一副邻家弟弟的模
样,也难怪王春九看了一眼就春心泛滥。
如果是在平时,柳烟如完全不会去插手王春九的事,可是不知怎地,瞧了这
男生几眼,柳烟如突然不想放他去王春九那了。
「你去转告春九,这人我留下了。」柳烟如给了张誉谦一个眼神,然后走进
了屋内。
「你这小伙子,还真是抢手啊,快跟上去吧。」看守也给了张誉谦一个眼神
,不过和柳烟如那个冰冷冷的眼神不同,看守的眼中满是羡慕。
看守的眼神看的张誉谦浑身不自在,他赶紧快步跟上了柳烟如,这个外表冷
酷的大姐姐看起来倒是更让自己觉得安全。
「把门关上。」
走进里屋,柳烟如背对着张誉谦坐在书桌前。她的书桌很简朴,不对,应该
说整个卧室都很简朴,除了书桌就剩一张床,一只床头柜,一个衣柜,还有一台
空调。这倒是和她干练的外表很相符,看来她是个生活上很简单的女人。
「这里就一张椅子,你就坐我的床上吧。」柳烟如目不转睛地桌上的书
,没有再多看张誉谦两眼。
黑社会团伙头目也爱看书么?在张誉谦眼里他们应当是不学无术,吃喝玩乐
,纵情恣意,要是真有这份心,又怎么会干这行呢?
张誉谦看着柳烟如的背影,看得久了,竟忘了她黑社会成员的身份,只觉得
她想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女人,夜晚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消磨着时光的普
通女人。
「那个……请问,什么时候才会放了我们?」张誉谦小心翼翼地问
道。
「不知道。」柳烟如头也不回,也不多说一个字。
「那我们的人身安全」张誉谦继续试探。
「除了桑嘎,你们是局外人,本来就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不做啥事,我们
也不会动你们。」这回柳烟如倒是说得很清楚,划清了底线,也足够让张誉谦放
心了。
对于这个回答,张誉谦还算是很满意,就当做是一次旅行吧,他在心里这么
安慰自己。
张誉谦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角,柳烟如也是自顾自地看著书,两人不再说话,
房间里只听得到翻动纸张的声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张誉谦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想找一些话题,可是话一刚
到嘴边,又不敢再开口了,柳烟如的长相算是自己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只可
惜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柳烟如放下书伸了个懒腰。
「居然快十点了。」柳烟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嘀咕道,「不早了,你回去
吧。」
柳烟如看起来是要睡觉了,收到逐客令的张誉谦也起身走出房间,正巧那个
看守正站在大门口,他看到张誉谦出来,脸上露出了yín笑。
他迎上来,低声说道:「小老弟,你可在里面待了一个半小时了,体力不错
啊。」
张誉谦当然知道他的意思,连连否认。
「嘿嘿,害什么羞啊,都是男人。」看守一副「我懂」的表情,他搂上张誉
谦的肩膀,「想不到号称」冰美人「的柳烟如也有这一面,平时一副清高样子,
其实和王姐没区别嘛,她还不如王姐,至少王姐还会和我们开开荤段子,有时候
心情好还给我们点福利,嘿嘿。」
他口中的王姐应该就是那个放浪风骚的王春九了,这王春九和柳烟如还真有
意思,一个像火一样热情,一个像冰的高冷。
「唉,小兄弟,柳姐的滋味怎么样?她身材不比王姐差,床上功夫应该也不
落吧?能把这种高傲的女人收到胯下,很有征服感吧?」看守又把话题拉到了柳
烟如身上。
不知道为何,听到看守对柳烟如污言秽语,张誉谦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捏紧,
就好像小时候自己喜爱的玩具被别人家的小孩摔破的感觉。
张誉谦低下头,一言不发。
「唉,算了,你们这些小伙子脸皮薄,我就不问了。好了好了,回地牢蹲着
吧。」见张誉谦不肯开口,看守也没了兴致,只好把张誉谦押回地牢。
「小白脸,你可回来了,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张誉谦一会地牢,侯冬冬就
围了过来,毕竟这一去就是一个半小时,作为发小,侯冬冬怎么会不担心?
张誉谦摇摇头,「没事,他们说不会对我们动粗的。」
「是吗?那就好。」侯冬冬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我先睡了。」道过晚安后,张誉谦躺上了自己的床。
他面朝墙壁,满脑子都是柳烟如和方才看守说的话,他发现自己的魂不知不
觉就被勾走了,他知道他不该把心思放在一个完全不相匹配的女人身上,可是一
个情窦初开的男生又怎么能控制得了这些呢?
迷迷糊糊之中,张誉谦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