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2
三、裂隙
思括教育是一个纯粹的私营培训机构,说是学校,不过整个培训机构的管理、
组织结构和教学方法都和我原本的公办学校有着天壤之别。
这里的一切都带着浓重的商业味道,专业设置、学科设置,学校的硬件配备
都是以市场需求为主导的。
我应聘的地方是思括的总部,它有4、5家分校,不过规模都不大,总部是
规模最大的,也只有5个机房和4个教室,不过同时上课的班级很多,都是滚动
型的时间安排。
我刚到思括的时候,由于是试用期,只能带一些业余班,时间安排上很零碎,
大多是周末和晚上上课。
在讲课方面,我很快就得到了学校和学生两方面的认可。
我们的老板很少出现,学校的校长是个4多岁的大姐,我来上班的天,
她就拉着我的手显得很开心的说我肯定会受到学生的欢迎的。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我哪个方面会被学生喜欢,不过事实的确如此,我开始带
的两个短期业余班,学生的评教分数我都拿到了99分以上,满分是分。
私营企业,利益,我开始最不习惯的是这里要求我们老师每天要坐满8
小时的班,就是说,如果没课,就要按照上班时间来办公室,如果有课,就可以
按上课时间调整休息时间,我带短期班的时候,都是晚上课,白天就可以有半天
时间不用在办公室,不过我为了不浪费来回走的时间,都没有休息,每天都坚持
着在办公室里准备课件,准备案例。
我带的课叫平面设计认证班,要讲4个主要软件,还有一些周边相关的课程。
我开始并不能完全带下来,我刚来的时候只会这4个软件中的两个,其余的
两个我从来没接触过。
不过难不倒我,我开始拼命的恶补,每天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捧着
一大摞专业书籍学习这些软件,本来晚课下课就9点多了,回家后我基本都是要
2点以后才能睡下。
海涛那时候开始公司好像到了一个发展的重要阶段,我回家晚,他回家更晚,
基本上每天回来都是烂醉如泥,基本都是我备完课了,2点多了,他才会被人
搀着或者背着回到家。
我很心疼,看着酒气喷喷痛苦万分的海涛,我哭了很多次,我真的不希望看
到一个身体被搞垮的成功企业家,我只需要一个能在我备课头昏脑涨时给我捏捏
肩膀捶捶后背的丈夫。
我俩的交集越来越少。
我看书备课时很专注,经常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经常看到他睡在客厅
的沙发上,或者卧在卫生间的马桶旁睡的像一头死猪。
他一米八的大块头,这些年的山吃海喝让他早就不像上学时那般健美性感,
俊美又棱角分明的脸变成了圆头圆脑的胖大头,过早隆起的肚皮圆滚滚的,就算
我有时候欲火中烧想和他鱼水合欢,一看到他渐渐臃肿的身体,也立刻没了兴致。
我俩渐渐开始变得无话可说。
其实也是没机会说话。
做爱的次数基本是一个月能有一次就不错了。
不过我也不是很想,我刚开始代课,备课的量很大,我的注意力都专心的放
在工作上,也就不在意这些身体上的需求上了。
在我的努力下,工作很快有了收获。
通常试用的老师都要经过三个月的试用期才会转正,我入职一个月就转正了。
工资从试用的每月一千翻了一倍,两千的基本工资。
有的朋友会说,你骗人,都知道培训机构的老师收入很高的,一个月才两千?
骗鬼呀?
没骗人,我们这里基本工资只有两千,但是课时费在我转正后从试用的25
一小时提高到4元一课时。
而且正式教师可以接长期班了。
长期班就是脱产班,每天都有上课,一天4课时,一周5天的课,这样算下
来,如果我只带一个班,每个月就能拿到近6的工资。
虽然我并没在意工资的多少,不过毕竟这是我辛苦工作报酬,看到我的待遇
和那些无论年纪、学历都比我有优势的同事都是一样的,我更加有信心做好自己
的工作。
海涛依然是不屑一顾的态度,他们那里很多员工的工资早就过两万了,他听
到6这个让我开心的不得了的数字的时候,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短期班的学生和我没什么交集,他们每次都是上课才来,下课就立刻跑掉了,
很多人课程结束了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
长期班就不同了,我有了的机会能接触学生。
我的个长期班,那个男人出现了。
他是我个长期班的学员。
他叫谢非,我天接班,甚至都没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这样一个瘦小的男
孩子。
他是长春人,个子还不及穿着坡跟鞋的我高,消瘦的身材,消瘦的脸庞,带
着一丝稚气,他的五官很清秀,不过可能是青春期刚过,额头上还散布着一些星
星点点的青春痘,刚来上课的时候,很羞涩,基本一天的课下来,听不到他说一
句话。
他的基础很差,我开始注意他就是因为其他同学很快就能做出来的图形,他
却怎么也做不出,不过他对电脑好像非常熟悉,软件学习很快,他很聪明,很多
命令他只要听过一遍就能记住是做什么用的。
他很努力,每当我上课关注他的时候,都看到他在很用心的在本子上记着笔
记。
他好像对电脑很了解,有次我的移动硬盘出问题了,读不出数据,他主动提
出帮我修一下,我给了他,他只用了几分钟,硬盘就恢复运行了。
为了表示感谢,我中午请他吃了顿肯德基。
吃饭的时候他给我说了他的情况。
他今年才9岁,家里的情况和我基本差不多,上小学的时候,父母离了婚,
他跟了他的母亲,今年高考,落榜了,来北京投靠他的父亲,他父亲给他拿了比
学费希望他能学些技术,就这样他来到了思括。
他比我小了整整2岁一轮,我当时很同情他,就学着海涛为人处世的方法
拍着他的肩膀认他做了弟弟。
海涛这个人就是经常跟人称兄道弟的,所以海涛的人脉极广,到处都有他的
朋友。
我也照葫芦画瓢的认了个弟弟。
可惜,我只学到了海涛人际交往的表面,我在后来和谢非的相处中才发现,
事情远远超过了我当初的本意。
渐渐地,我开始发现谢非在听课的时候的不是在关注我的课程,而很多
时间,都在用一种很炽热的让人很不舒服的眼神盯着我发呆。
更让我不安的是我发现他的笔记里不仅仅是记载着课堂的内容,有好多页上,
密密麻麻都在胡乱的画写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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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还没有的表现出来什么,不过我已经感觉到这个男孩可能是对
我有了一些情感上的变化。
我这个人很敏感,也许是应对这些事太多,我立刻调整了自己对他的态度,
不再和他有学习之外的交流,我希望他能自己感觉到我的态度,不要在对我
的情感上出现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几天的冷落,他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变化,似乎把的关注力转回到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