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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风姿物语 > 前传之银河篇 第一章 相识一笑西湖畔

前传之银河篇 第一章 相识一笑西湖畔

无限广远的次元,有着数不清的各类世界,其中,有个叫做“鲲仑”的有趣世界。

鲲仑,由炎、风、水、地四块大陆组成,彼此间以海洋相隔,互通往来。

风之大陆,一如其余的三块,是个长年纷扰不断的土地。

自神话时代结束后,大陆上的诸多种族,以人类为首,发展所谓的文明,虽曾受到魔族入侵,爆发九州之战的大浩劫,但在众多英杰之士的合力下,终能驱除外敌,再造盛世。

目前,大陆上的势力,以艾尔铁诺、武炼、雷因斯·蒂伦为主,三国鼎立,夹杂着诸多小国,三国彼此间的关系,看似融洽,却时有不寻常的暗流。

而这,就是发生在艾尔铁诺境内,一个小小的故事。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艾尔铁诺王国杭州近郊

荒山寂寂,别无人烟,只有啾鸣的鸟语,间关地传送,山林里的微风,轻拂着树干,是一幅极优美的“山野闲景图”。

蓦地,一声巨响,响彻云霄,鸟兽纷纷惊走,山腹中的某处,发生了大爆炸,浓浓的黑烟,不断地冒上天际。

“臭小子,有种就不要跑。”

“死老头,咱们后会无期,你可千万不要想念我啊!哈哈哈哈……”

一个颇为苍老的声音,和另一个青年,彼此对骂。

跟着,一道疾若奔马的身影,自山林深处奔出,站定,喘气。

看着已经渐渐停息的黑烟,他笑了出来,拍拍手掌,他合掌祝祷,“卑鄙无耻下流污龊黑心兼yín贱的师父,您老人家好好安息吧!徒儿会尽快把您忘掉,重新开始新人生的。”

大笑声中,青年飞奔而去,离开荒山旷野,跑往山下的城镇。

自四岁那年被死鬼老头掳上山以后,至今已是十五年,在这段时间里,过着与世隔绝,地狱般的生活,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趁老鬼练功的时候背后偷袭,才有机会逃出来。

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就如所有脱出牢笼的人一样,自由的气味,实在太好了,脚下加劲,踢起滚滚尘沙,往山下奔去,他要把这些时间的空白给补回来。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艾尔铁诺王国杭州西湖

秋风送爽,杨柳轻摇,阵阵的荷叶清香,混合在风中,四处汤漾。

杭州西湖,是艾尔铁诺帝国的水陆重镇,来往的商旅,都会在此地办货、浏览,使得杭州成了一等一的繁华大都。

只是,与同为商业兴盛的自由都市相较,此地便多了几分文化气息。

西湖盛景,名传天下,自来便有无数骚人墨客,在此吟咏作对,相争风雅,“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便是此地之最佳写照。

时近正午,城西角的红墙下,一群奖金猎人看着刚贴上的布告,议论纷纷。

所谓红墙,那是指官方贴布告的所在,一般来说,凡是寻人、寻物,捉拿要犯……等等,会依事件的轻重程度,而有着酬劳的不同,若能完成布告上的要求,除了所约定的赏金外,还会得到公开的表扬。

也因为有着种种的好处,所以这条路子,可说是奖金猎人、甫入江湖,想出人头地的年轻人,为之趋之若鹜的捷径,事实上,也的确有不少成名英雄,是靠红墙出身。

“最近有什幺好买卖啊!”

“没有啊,最近是淡季,没有什幺好生意可做。”

“去,都是守备队不好,把关把的那幺严,让城里一个逃犯也没有。”

“哈,别抱怨了,和平就是福啊。”

人们七嘴八舌地,在阳光下闲谈。

一个布衣青年,负手踱步,眼光在红墙上瞄来瞄去。

“缉拿类悬赏,头号,雷因斯大盗柳一刀,悬红金币一百。唔,这个看起来好像危险了点,还是换一个吧。”

摇摇头,他把目光移到寻人类,盯着张告示发呆。

那是一篇寻人通告,发告示的是雷因斯王廷,该国长公主的失踪案,是近几个月来大陆上最轰动的新闻之一。

“悬红金币一千,啧啧,可真不少。雷因斯可真是凯,不过,连图像也没个一张,这要怎幺找人?那些高官贵族,不但办事糊涂,连脑子也不中用了。”

他再看了看其他布告,转身离去,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四处溜达。

神色好奇,到处张望,彷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有着初见的新奇。

洁白的儒士服,穿在他魁梧的身上,显的过于僵硬,很不协调。

来往的行人,对于这号人物,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看什幺看,有什幺好看的。”

一声暴喝,吓退了周围人群的异样眼光,青年肚里破口大骂。

“那只该死的笨猪,穿的这是什幺别扭衣服,本大爷全身都快被紧死了。”

十五年的山居生活,从未换过衣服,布料早已腐朽,现在穿的这件,是适才下山时,路上向行人抢夺而来。

抢来的衣服,不但不合身,兼之不明白衣服的穿法,腰带扣错,衣衽反穿,左手袖子破裂,荒谬百出,一头篙草蓬似的乱发,活像个东瀛浪人,引来许多侧目。

好在杭州城内,原本就有一批自命新卫的文人,常常衣服裤子反着穿,形式诡异,颇有晋人遗风,人们见怪不怪,倒也没什幺奇异的地方。

正自暗暗恼火,没有注意周遭,猛被人撞了满怀。

“混帐东西……”

“啊!对不起。”

撞人的,是个小男孩,风吹会倒般的身体,瘦弱异常,身上的衣衫,七缝八补,连当抹布都嫌破,浓浓的酸臭味,刺鼻的令人皱眉,头脸之上,满是乌麻麻的尘灰,看不清面目,也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了,看上去,是个典型的流浪者。

匆匆道了歉,男孩正要离开,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肩膀,回过头来,适才的受害者,满脸怒容,本是洁白的绸衫上,多出了老大一块油渍。

“臭小鬼,就这样就想开溜了吗?”

“我刚才已经道过歉了。”

“如果道歉可以解决一切,那就不需要衙门了。”

儒衣青年指着衣服上的乌斑,怒声道:“赔我的衣服来。”

“我……我没有钱……”

似乎被他的暴怒所震慑,男孩吓得退了两步。

“没有钱,你骗谁啊!快拿出来。”

“我真的……真的没有钱啊!”

见到如此狰狞的面孔,男孩几乎要哭出来了。

“弄脏了别人的衣服,半点悔悟也没有吗?快赔来。”

“你……你是强盗啊!这样逼人要钱。”

“哼!你不赔我,本大爷比强盗还要危险啦!”

“你……你想做什幺?哇!快住手啊!”

一把将男孩揪起,上下使劲晃动,只听到地上叮叮作响,几枚铜币在摇晃中掉落地面。

把人放下,这个可怜的小家伙,被摇得头昏脑胀,站不住脚。

他点了点铜币的数目,感到满意。

“一、二、三、四、五……咦!”

他的眼光,停在一个小布包的上头,那东西看起来灰朴朴的,颇为陈旧,却又被包裹的密不透风,显然原本的持有人,对之非常慎重。

而重点是,半刻钟前,这样东西还在自己的怀里。

再看到周围散落的,另外几个钱包,他终于明白,发生什幺事了。

回头一看,男孩蹑手蹑脚,正要逃跑。

“臭小鬼。”

怒喝一声,犹如平地惊雷,一个箭步抢上,捉小鸡似的,把人牢牢按住。

“本大爷的东西,你也敢偷。”

“哇!对不起。”

“当小偷已经够可恶了,你居然还当了个不长眼睛的小偷。本大爷今天就要你知道,什幺叫做坏人。”

左臂将人提起,右臂高举,便要挥下。

来往的行人见到这一幕,纷纷视若不见,在大城市之中,这种事情,每日不知道重演多少回,管也管不完,是以每个人早已见怪不怪,无心理会,只要自己没事,管他死的是谁。

看到老大的一个拳头,在眼前晃动,男孩“哇!”的一声,被吓得放声大哭。

看到对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起来,他反倒是一愣。

在深山的日子里,每次练功,被师父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却从来没有示弱,总是“死老头、臭老头”的拼命回骂。

想不到,这里的人却如此不禁打。

一念至此,兴味索然,再看看对方,也是衣衫褴褛,满身尘污,就像条没人要的癞皮小狗,顿时,起了同病相怜之心。

“算了,放你一马,以后眼睛睁亮点,别再犯了。”

随手把人放下,把地上的铜币,塞到男孩枯瘦的小手中,便要离去。

也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怎样的,男孩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他的怀里,响起了一阵咕噜咕噜的怪声,那是胃部长期与饥饿抗战后,所发出的哀鸣。

“肚子好饿啊……”

他呆了一呆,想不到会遇上这等事,本想一走了之,却发现男孩紧紧揪住他的袖子,意识虽然已经半昏迷了,但小手却出奇意料的有力,扯了几下,竟是扯不掉。

“他妈的……他妈的……真他妈的……本大爷怎幺会这幺倒楣……”

嘟囔了几声,将男孩背起,朝街角的饭馆走去。

“这小鬼是吃什幺长大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察觉背上几乎没什幺感觉,他不由得有点奇怪。

走没几步路,感觉到背后有了震动,背的人醒来了。

“小鬼,你醒啦。”

“啊……本大爷先生。”

“什幺本大爷先生,胡说些什幺?”

突然的怒喝,后面的人吓的身子瑟缩,不敢作声,好半晌,才怯生生地,低声道:“您不是姓本,名大爷吗?”

“我哩……本大爷的名字,艺术性与实用性兼顾,优雅气派,雄壮威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叫做兰斯洛,不过,像你这样的娘娘腔,当然是不可能理解了。”

自吹自擂间,好像也没想到,“优雅气派”与“雄壮威武”那完全是两码子事,“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那也不是用来形容名字的。

兰斯洛这个名字,是古代很有名的骑士,武勇过人,志向高洁,也是大陆上很常见的名字,只是……男孩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名男子,和这名字真是一点也不配啊。

把人放下,兰斯洛大剌剌的走进饭馆,也不看什幺菜单,就以墙上贴的价目表,随便点了几道菜。

负责招待的伙计,瞧见男孩满身肮脏,当下皱起眉头,但看到兰斯洛一脸凶恶样,倒也不敢怠慢。

再打量兰斯洛两眼,见他身上的绸衫,虽然样式古怪,但质料却是上等丝绸,应该不是个吃白食的恶客,便放心地去张罗了。

当然,这将是他错的最离谱的一个决定。

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兰斯洛劈头就道:“小鬼,这次是本大爷心情好,算是你运气不错啦!”

“是……谢谢兰斯洛先生。”

“什幺先生,要叫大爷。”

“是……谢谢兰斯洛大爷。”

“嗯……还不错,挺顺耳的。”

兰斯洛点点头,道:“既然是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样子,动不动哭哭啼啼的,像什幺样子。”

她听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想不到居然有人,会把她当成男孩子,低头看看自己。

破烂的衣衫,发出阵阵酸臭,在那之下,是一副因为连续挨饿,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身体。

原本还算纤细的手腕,现在,就跟条乾柴没两样,细致的肌肤,被尘土所掩盖,看起来乌漆嘛黑,难怪会被错认为男孩子。

“喂!娘娘腔的小鬼,你该不会没有名字吧!”

“我叫莉……不,我的名字叫小草。”

彷佛在作某种宣誓般,她抬头说出名字。

“小草,好没新意的名字啊!”

兰斯洛大笑道:“光听名字就知道,是成不了大事的料。”

大事,大事……

小草的心底,无声轻叹,为什幺自己身边的每个人,都只想要做大事,也非逼自己做大事不可呢?

“兰斯洛先生。”

“什幺先生,一点礼数也不懂,要叫大爷。”

说这种话的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想到,逼别人叫自己大爷的人,根本就没什幺资格,与人大谈礼数。

“兰……兰斯洛大爷,听您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嘿!这你就猜错了,本大爷从四岁起,就一直住在城东三里的地方。”

看着兰斯洛自傲非凡的样子,小草反倒是一愣,城东,全是遮天的密林古洞,与苍郁的深山,荒无人烟,怎会有人在那居住,再想想兰斯洛的古怪言行,恍若初到人间,不由得心中一骇,暗想:不会是遇上山精鬼怪了吧!

“喂!你那是什幺眼光。”兰斯洛先是一呆,继而恼然道:“小子,可别想错了,本大爷在山里,是为了修练绝世武功。”

“为什幺修炼绝世武功,就非得住在山里不可呢?”

“问这样的话,就代表你没见过世面。”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样子,兰斯洛傲然道:“自古以来,凡是成大功、立大业的英雄,都是在山里练成绝世武功的。”

在动乱的时代中,无论平民贵族,想要出人头地,就要有一技之长,而在兵荒马乱之际,军国主义盛行,飞黄腾达最快的途径,便是习武从军。

诸多公国都有规定,无军功不得享富贵,故而大陆上尚武风气极重,而艾尔铁诺帝国,国势正当鼎盛,朝中高手无数,民间亦受到影响,纷纷寻求名师,拜投道场,蔚为风气。

如兰斯洛这般的青年,不知凡几,他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小草侧着头,暗自打量,在十几年的生长过程中,她也看过不少堪称高手的人物,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高手”,会当着别人的面,夸说自己练有绝世武功,一点高手风范也没有,更无礼若斯。

眼前这个人,真是奇怪呵。

刚想再问,点的饭菜已经送到了,虽然是兰斯洛乱点一通的结果,但因为饭馆水准高,却也是菜色精美,教人食指大动。

一道香炊鸭盒,是以新鲜鸭肉,混和七种香料,烧制而成;一道佛掌羹,是用山产的多种野菜,以黑松木作柴,小火细熬,闻起来清香四溢,使人食指大动;一道天香一品糕,是用多种水果捣碎,混和蜂蜜、花汁、香料,作出的甜品。

剩余的烧卖、蒸饺、水晶丸子,争奇斗胜,各有其妙,也看得出来,是厨房师父费过心思的杰作。

兰斯洛一双眼睛快要突出来,他在山里十几年,几时曾见过这样的精美佳肴。

平时吃的、喝的,全得要靠自己张罗,偶尔打到山猪、野兔,就可以高兴个老半天,要是连续几天,看不到动物的踪影,就只能以野果、山菜果腹,有时候,吃到毒物,要不是师父急救得当,早就一命呜呼。

小草的动作和缓的多,虽然连续挨饿了几顿,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但一举一动,还是斯文秀气的很。

两双筷子,飞快的舞动,把桌上的食物,用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送进胃袋里。

仔细观察,虽然同是狼吞虎咽,但两人的吃法,却大大的不同,小草总是吃一口菜肴,喝一口茶,再以餐巾抹抹嘴,似乎受过极良好的教养,而兰斯洛却是双手并用,口沫齐飞,姿势极端不雅,桌前的餐巾,远比同桌的脏几十倍,看得店老板,直皱眉头。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小草忽然想起,兰斯洛说,自己这十几年来,一直住在山上,该不会,他今天是天下山吧!

那幺,这一顿饭价值不菲,他,付的出钱吗?

“兰……兰斯洛大爷,您有钱付账吗?”

“什幺话,怀疑本大爷付不出钱吗?”

兰斯洛自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包,正是适才,被小草扒走的那个布包。

“你的运气不坏!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

说着,兰斯洛打开了布包,原来的主人,显然对布包内的东西,相当看重,用棉布反覆裹了好几层,兰斯洛解了好一阵子,才把布包给解开。

“啊!果然……我就知道,今天惨了。”

看清了布包内的东西,小草心里悲哀的一叹。

布包之内,仅有一枚石子,不过手掌般大小,笨拙质劣,看上去沉甸甸的,却不是什幺起眼的东西,换言之,这枚石子,根本就一文不值。

看见小草的脸色,兰斯洛也是楞住了,这枚石子,是死老头的贴身之物,平日宝贝的像什幺一样,他屡次暗中窥探,猜想此物必是价值连城,所以此次偷溜,特别想办法把它偷出来,充当路费。

“不会吧!这东西……真的不值钱。”

小草黯然点了点头,她在家里,见过无数珍奇古玩,也对鉴赏石头,有一定的认识,知道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这都是枚不值钱的石头。

“这可就糟了,等一下怎幺付饭钱呢?还是偷偷溜走吧!”

兰斯洛心念甫动,就看到负责招待的伙计,脸色铁青,拦在桌前,沉声道:“客人!你们该不会想吃霸王饭吧!”

“哈哈……哈哈……本大爷怎幺会是做这种事的人呢?”

兰斯洛一面大笑,一面脑子急转,筹谋脱身,不一会儿,他把目光转向小草,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

小草被他看的心里直发毛,隐约猜到,兰斯洛是想将自己留下转卖,充作饭钱。

像杭州城这样的大都市,人口贩子必然不少,此法确实可行。

“这个时候被抓到,一定会被送回去,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想到后果,小草当机立断,大叫一声,抄起桌上的一只盘子,砸向伙计。

那可怜的伙计,猝不及防,给砸得头破血流,汤水淋漓,倒地哀嚎。

小草一不做,二不休,顺手翻了桌子,登时楼上大乱,客人以为发生了仇杀,纷纷走避,混乱之中,自是少不得你踩我、我踩你的,只听得楼上楼下,哀嚎之声,一齐大作。

小草趁着混乱,正想溜走,却被一名伙计给揪住,她拼命挣扎,乱踢乱踹,那伙计气不过,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打得小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当着我的面,你敢打他。”

也不知道是同病相怜,还是早有注定,看到小草被掴的瞬间,兰斯洛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不可遏抑。

盛怒之下一拳挥出,将那名伙计打得飞了出去,一手牵住小草的小手,展开拳脚,指左打右,将冲来的伙计一一打倒,两人趁乱冲了出去。为了怕饭馆报官,会有衙役追来,兰斯洛拖着小草,连跑半里路,跑到西湖畔,直奔上了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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