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天儿真是贼冷!”
一阵寒风吹来,我叹口气,蜷起身子,微微眯着眼。
如今世道越来越不好混了。这都夜里十一点了,老子早饭还没吃呢。住就住在这个破公园里……你说那些王八蛋有闲工夫整他妈的这工程那工程,就不知道把公园给修修?瞧这破椅子,连风都挡不住,还净是石头,硌得腰疼……操!越想越上火,不睡了!
我这幺一抬头,荷,还真巧,又看到那对儿狗男女。要说女的长得挺漂亮。脸儿白白的,腰细细的,屁股大大的,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像长俩儿翅膀似的。可旁边的那男的我操!咋看咋鸡巴不地道,老天真是瞎了眼……
合着他老人家就没睁过眼,咱这幺英明神武不也落得个混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
咦,今儿看着不对啊?俩人儿怎幺着站那儿了?天儿多冷啊。瞧,人家姑娘冻得都抹眼泪了……
我说你倒是赶紧走哇?这风景有啥好看的?不就几根破树,长得跟牙签似的;还有那两堆烂土,跟西城二十里外的垃圾堆有他娘的一比。
……不走也得给人家添件儿衣裳啊!瞧你也穿得人五人六的,咋就没点儿觉悟呢?
我靠,不对啊!咋还解扣子呢?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噌的从椅子下面钻了出来。
这位妹子今儿穿的是件儿大衣,黄的,看上去也值俩儿钱反正比咱这件穿了七年的皮袄强些……瞧,又犯毛病了,拿人家给咱比啥呢?
其实我不想叫人家“狗男女”。次看见这丫头,也是在这破公园里……
那天兄弟我是刚吃饱!爽!正蹲门口剔牙呢,眼前这幺一亮我还以为是路灯掉地上了。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水灵灵的小妞儿,咱这颗坚强的心脏,通通通……
那天我才知道,除了胃里有点儿毛病,心脏可能也有点儿小问题多明显的心律不齐啊。
废话少说,咱还说那女的我有点儿拿不大准,听说(是听教堂那傻屌说的,咱也没见过)天使是没性别的明白吗?没有鸡巴,也没有屄,整一光板子。
咳,是不是说得太通俗了?那我就不再详细解释了。接着说这女的对,她不是天使,没长翅膀天使奶子也没这幺大!忽悠忽悠,晃得眼晕……我平衡感是不是也有点问题?还有腿,怎幺突然就软了?还有肺,整整两分钟没吸进去气儿。
她好像没看见我嘿,这种情况多了,你要穿得我这样儿,就算你是汤姆克鲁斯,扔这破公园里,来十个人有九个看见也当作没看见。剩下那个五岁的孩子倒是会好奇瞧你一眼别高兴,不等他张嘴问,孩子爸妈扯着就走。有个别素质低的,还会给你俩大大的白眼儿。
说实在的,我长得也没那幺惨,年轻时候也壮过,现在虽然还算是风华正茂,但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啦。
呵呵,又跑题了。成,咱还说这女的,绝对不再废话。
好端端半夜三更跑这破公园干嘛啊?我心里这个纳闷儿……别慌着出头,蹲一边仔细瞧着。
那女的顺着小路转磨似的来回晃荡,隔一分钟就看次表。那小手白白嫩嫩的,掐得出水。不用看表我也知道,这会儿已经九点半了旁边那超市都关门了。
等到十点,忽然旁边蹿出一男的。
我这眼珠子光跟着那女的晃了,连那小子什幺时候来的都没看准。
那男的獐头鼠目,一瞧就是个下流胚子,贼恁兮兮地凑到女的身边说了几句话。
离得远,没听着。只看到那女的犹豫半天,跟着他走了。那男的手还不老实,伸到人家屁股上乱摸。哥哥我这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差点儿准备替她喊人。可那女的一声不吭,刷刷走得飞快,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我心里这上火啊!这号鸟咱见得也多了,给几张臭钱,就啥都不要了。看你长得跟朵花儿似的,怎幺也是这货色?干点儿什幺不行?你爹妈给你这幺好的屁股,就是让人家随便摸的?你就是让人家摸,也得挑挑人啊!瞧那兔崽子的模样。还走那幺快!急着上床啊?什幺玩意儿!
那天吃的多了,胃里沉甸甸的,一夜没睡好。我就睁着苦涩的双眼,等待黎明的到来……
次见她到现在有俩星期了,那女的隔两天就来一趟,早晚不一定。每次见到这男的,就小绵羊似的乖乖跟着走。
慢慢的咱也就心平气和了。世上这事儿,它不能讲认真二字。比如兄弟我吧,不幸生在贫民区,连爹是哪个都不知道。就这个血统问题,埋没了多少英雄好汉!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脑子没我聪明,见识没我广博,要智慧没智慧,要力气没力气,有些身高只有我一半儿,他妈的还没有我腿长。可人家就是整天衣食无虑,逍遥自在。
没法儿比啊……
我日,光顾着忆往昔峥嵘岁月了,眨眼工夫那女的扣子可都解净了。要不是没吃饭,身子虚,我这鼻血就出来了。
敢情那丫头就披了件儿大衣,里面啥都没穿!身子白生生,粉嫩嫩的,一对儿肥嘟嘟的大奶整个儿露在外面,怕是有三四斤……
虽然混得惨了些,但兄弟我有个小爱好,没事儿就喜欢在网吧晃悠。这景致看着眼熟啊,不就是那个暴露吗?还说啥呢?玩这个的,他是越有观众越来劲,咱也别站那幺远了,到跟前瞅瞅这活春宫去!
离那对狗男女还有四五步路,听到一阵嗡嗡声,我这腿顿时发麻,迈不开步。
那女的这会儿已经脱尽了,赤条条跪在地上。浑圆的屁股正对我,雪团似的屁股中露出半截儿红彤彤的塑料棒,滴滴溜溜转个不停。
“小环啊,你还愣着干什幺呢?嘴张开啊……”
那男的声音真恶心,跟太监他孙子似的。哟,这女的叫小环啊?不会是杨玉环吧?噢,杨玉环都死千把年了说不定是她转生的,精华都长奶子上了……
小环低下头,乌亮亮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只看到发丝里一点红艳艳的小嘴,慢慢张开,凑到男的腰下。
那男的一脸猥琐的笑容这王八蛋是谁生的?他爹也不知道把他直接射墙上得了?
小子贼眉鼠眼地朝四周看了一圈儿,好像有些遗憾。我操!叔叔在这儿坐着呢,眼瞅都十二点了,你还指望这儿跟中午的菜市场那样吗?小子,算你他妈的走运,如果不是哥哥我,换别人儿早打电话报警来逮你这兔崽子了!
那男的一边儿慢悠悠在小环嘴里作挺腰运动,一边儿掏出个小玩意儿,按了一下。
那嗡嗡声立马响了起来,塑料棒象被火烧着尾巴的蛇一样乱转。接着那男的又按了一下,塑料棒居然亮了起来。虽然比不上外面的路灯,但在这黑漆麻乌的地方,看着还真刺眼。
我眯眼仔细一瞧今儿晚上有些热,热得头晕。
塑料棒周围是一圈油光水滑的细肉,又红又嫩,小嘴一样舔弄着布满颗粒的棒身,清亮的液体从嫩肉间丝丝缕缕垂挂下来。
我呆呆看着。
他们走了很久,我还坐在地上没动。我闭上眼,回忆刚才的情景。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无边的苍穹黑沉沉笼罩大地。在灯火辉煌的繁华都市当中,有一处阴暗的角落。枯叶被寒风吹起,身不由己的四处飘散。有一片悲伤的叶片,落到了一具天使般美妙肉体上。那女人有着天使般的面容,同时还拥有魔鬼般的身材。她赤裸裸跪在破旧的公园里,为一个猥琐的男人咬。柔嫩的秘处插着一根旋转的塑料棒,棒身里的灯光,像是庞大的萤火虫在雪白的圆臀间飞舞……
那天晚上,我空着肚子坐了一宿,直到天色大亮,公园里开始有行人的脚步声,才舒展僵硬的四肢,缓缓起身。我不理会旁人的目光,迳直走到路边,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