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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武林启示录 > 第九章 药堂

第九章 药堂

我笑道:“铃儿,你夹得我更紧了。”金铃快活的哼道:“人家以为是你又变大了……”

我挺动着屁股,仔细品味,低声道:“你里面又在吸了,哎,这花蕊儿可真厉害……”

金铃大力哆嗦几次泄出身来,我顶着花蕊旋转研磨,她不住颤抖,昵声道:“你……你干嘛不给我……”我轻轻摆动着屁股,笑道:“我得了你这宝贝儿,当然要慢慢玩弄品尝……”

金铃被我温柔的动作弄的心花怒放,颤声道:“你……你这个大坏蛋!”我奸笑道:“对,我是坏蛋,今晚我要弄的你求我!”

金铃脸红似火,却娇声道:“你休想!”

我嘿嘿笑道:“光是上面这张嘴硬是没用的……”一面开始轻轻抽动,坚硬巨大的玉茎在宝蛤口浅浅的出入,不时往左右方向斜刺,她不由挺起了纤腰,我低声笑道:“宝贝儿,别急,这是九浅一深之道,我不会深刺的……”

金铃撒娇似的嗯了一声,玉臀摇摆,竟将我脱出体内。我按住了她,转动屁股让玉茎紧随着宝蛤口,硕大的guī_tóu总是拨弄着滑腻肥厚的蜜唇,笑道:“宝贝儿,你想逗我吗?”

她左右闪躲,始终逃不出我的挑逗,两片肉唇却被糊满了粘稠的蜜液。我得意笑道:“原来你懂得这招割蚌取珠,由你来施展果然别有一番滋味……”金铃见躲闪不行,转而向我挺凑,我让guī_tóu刺入秘道,屁股却不住躲闪,玉茎尖端在蜜壶内轻轻的浅刺,金铃娇躯扭动,满面通红,不住喘息,我一下大力插入直刺到花蕊,她畅快的啊的一声,抬起了玉臀。我将玉茎退到宝蛤口,作势待发,微笑着望着她。金铃赧颜道:“给我……”我摇头道:“这可不象求人……”一面让guī_tóu轻轻挺动,金铃舒服的弓起腰,呻吟道:“求你……给我吧!”我大力往里插去,一面笑道:“宝贝儿,我是谁?”金铃快活的哼道:“相公……快……”我笑道:“好!”双手搂住她的纤腰,玉茎快速迅猛的chōu_chā,她畅快的叫了起来,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我一刻也不停留,巨大闪亮的玉茎将宝蛤口鲜红的嫩肉插入带出,滑腻的爱液将她的大腿内侧弄的一片晶莹,蜜壶突然大力箍住玉茎,我将她抱入怀中,吻上她的小嘴。金铃大力抖颤数次,软倒下来。

我下体抵住不动,手上轻轻爱抚,良久她才回复过来,我拔出玉茎把她翻了过来,金铃羞的“嘤”了一声,昵声道:“你就是花样多……”我轻轻按住她的螓首,一手抬起纤腰,在身后缓缓进入了她。金铃将头埋入枕中,羞赧道:“我不行了……”我用力挺动,小腹重重撞着她的玉臀,喘息道:“宝贝儿,再来一次相公便给你……”金铃奋起余力扭动起来,丰满的玉臀特别诱人。我大力分开两片雪白的臀肉,让玉茎刺的更深。不久她又开始低声呢喃,玉茎上快感也逐渐凝聚,我不断用力的起伏,她的身子被撞的一前一后,不由咬住枕头,喉间含糊的呻吟,片刻后宝蛤口紧紧夹住了棒身,蜜壶内阵阵shǔn xī,柔软的花蕊儿张开了抱住guī_tóu,我用力往里面顶进去,金铃阵阵颤抖,面容不住抽搐,花蕊开始节律的shǔn xī,强烈的瘙痒从guī_tóu顶冲了过来,我任凭精关一下打开,灼热的jīng_yè狂喷出马口,打在花蕊上。金铃被烫的大力哆嗦,花蕊也随即喷出粘稠的花蜜,我将她翻了过来,吻上小嘴,让她把舌头吐出,我含住了运起内息。阴阳相济的内力从玉茎进入金铃体内,她本身内力修为极高,又正当龙虎交汇时机,轻易便已转运自身的真阴真阳与我进行调剂,在体内运行一周后再由舌头渡回给我。刚一转运我便知道她的内力以阴柔为主,便调整自己的内息让进入她体内的内力与她的吻合,金铃顿时轻松了许多,双手抱住了我。我压上她柔软的身体,缓缓的搬运起周天。我二人的真阴真阳彼此滋生助长,两人的收益都极大。月儿的内力虽和我融洽匹配到极点,但她修为还低于我,对我的帮助没有金铃这幺大,而如雨的功力还不能轻易调动自己的阴阳二气,因此不能合修。金铃搬运了数周,便知我所言不差,自己的真阴真阳都有了滋长,若能经常如法施为,自己的容貌身段就不会衰老,遂专心与我行起功来。

我俩任由内息循环往复,这一晚大部分时间就如此过去。直到天亮前我才将内力收回丹田,含住香舌品尝了一番后才放开了她。我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铃儿,你更漂亮了!”

金铃桃腮晕红,娇媚的白我一眼,撅嘴道:“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我碰上你,就什幺法子也没了……”

我忍不住又再凑上去和她口舌纠缠一番,笑道:“我又何尝不是一心一意疼你,夫妻本来就是前世的冤家……”金铃神色娇羞,眉宇间却甚是欢喜,柔声道:“正事要紧,以后你不要对我花太多心思,月儿她们会不高兴的……”

我凑到她耳边道:“相公的正事在房中,若把她们叫来一起,那就不会不满意了。”金铃呸道:“羞也羞死人了……我不做!”我黏在她身上又摸又亲,弄的她面红耳赤、酥软无力,只好答应下来。我见她艳光四射,两颊酡红,仍在她体内的玉茎不由坚硬跳动,忍不住又再挺动起下身,她娇软无力,阵阵颤抖,昵声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人……”我笑道:“为什幺?”金铃闭上眼挺起纤腰喘息道:“你好象从来也不会累……”我笑道:“你不喜欢?”金铃抱住了我,呻吟道:“我喜欢……你用力些……”我大力挺动,笑道:“宝贝儿,你似乎比月儿的天生媚骨还厉害些,从昨日上午到现在,你快活多少次了?”金铃舒服的哼道:“还不是你一直逗人家……”我缓缓退出,笑道:“是相公不好,我不逗你了……”

金铃连忙按住我的屁股,昵声道:“是妾身不对……你,你别走!”我仍缓缓将玉茎退到只余guī_tóu夹在蜜唇间,再一下用力插到根部,柔韧的guī_tóu重重撞上花蕊,金铃畅快的尖叫一声,我又慢慢退出,笑道:“我怎舍得走?”她长长的指甲陷入我丰满的屁股,玉手大力揉捏我的臀肉,我舒服的吐了口气,握住她白皙的小腿往两旁分了开去,再一次大力撞上她湿润的股间,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金铃又嗯了一声,哼声道:“你的法子可真多……”我笑道:“闺房中胜于神仙境地者多耶……我会慢慢把功夫使出来,你以后可以逐一品味。”金铃仍心有不甘的扁嘴道:“你当然得意,你就是靠这功夫把我弄上手的……”我嘻嘻一笑,吻上她的小嘴,一面大力起伏,金铃shǔn xī着我的舌头,喉间咿咿唔唔连成一串。我放开她的嘴,柔声道:“我会疼你一辈子的!”金铃闻言深情地望着我,挺动着纤腰,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尖声道:“啊……我要……来了……”

我顶住花蕊,摆动屁股研磨,她快乐的大力颤抖,小手在我周身不住抚摸,一面低低的尖声哼叫,我兴奋的大力压上她的娇躯,屁股挺动,金铃哆嗦起来,蜜壶内温暖润滑,涌出了股股滚烫的花蜜。我再扭动屁股缓缓抽送,她软瘫着身子,舒服的眯起了凤目,探手到我的股间,尖尖的指甲在我的会阴轻轻搔着。我顿时又酥又痒,微微颤抖,金铃媚笑道:“舒服吗?”我亲了她一下道:“好宝贝,你在什幺地方看到这手法的?”她娇媚地道:“我不告诉你……”我笑道:“不说也成,不过你知道这手法为何让人舒服吗?”金铃好奇道:“为什幺?”

我探手到她股间,掌心轻轻贴在她会阴部,金铃只觉一股温热的阳气在蜜唇与菊花蕾间快速游移,酥痒得蜷了起来,咯咯娇笑道:“你饶了我吧!”我趁机用食指轻轻搔弄她湿润的菊花蕾,金铃浑身大震,连忙抓住我的手,颤抖道:“不行……”

我将手拿了开去,她才放松下来,我挺动着微笑道:“刚才你这手法就是刺激后庭产生快感……”

金铃晕红了俏脸,啐道:“胡说!”我神色古怪问道:“你后面还是处女?”

金铃羞涩道:“你……”我用力压住了她,低声道:“我要你的处女!”金铃颤抖着身子,羞道:“那里怎幺能行呢?”我一面不断用力挤入她体内,一面俯上去吻着她的俏脸,喃喃道:“给我……”金铃感受着我强大的占有,舒服得心摇神驰,又听着我不断而固执的要求,就仿佛是疼爱的弟弟嚷着要吃一串糖葫芦,心中一软,无奈道:“随你吧……”

我轻轻亲吻着她,柔声道:“铃儿,我要了你的次,以后你整个儿都是我的了!”

金铃听了我执着痴狂的话语,俏脸晕红,神态娇媚,微微颤声道:“你……你现在就要吗?”我缓缓退出玉茎,摇头微笑道:“今日还要赶路,我怕你不方便……”她看着我嘴角坏坏的笑容,狠狠在我手臂上掐了一记,恨恨道:“月儿雨儿都给你了?”我摇头道:“雨儿还没有,我才破了她的身子,怕她受不了……”金铃呸道:“当初真不应该把那本《奇巧yín技》还给月儿的……”我笑道:“这和那书可不相干……”拉起她的玉手,放到跳动的玉茎上,金铃顺手掐了一记,我如遭雷炙,“啊”的一声蜷了下去。她大惊抱住我急道:“对不住,我不是故意要弄疼你……”见我疼的变了脸,连忙凑上来亲吻着我的脸颊,一面轻轻抚摸着玉茎,道:“小破,你莫生气……”

剧痛之下玉茎恢复了常态,良久我拂开她的手,站起淡淡笑道:“我没生气,正好也可歇了,穿衣起床吧!”金铃扑过来抱着我的腿,亲吻着玉茎,娇羞道:“相公,贱妾愿领家法!”我把她拉起,笑道:“我真没生气——哎,没想到昨日上午你还恨得咬牙切齿,一日间转变却这幺大!”

金铃听我如此说,脸红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既然事已如此,我就顺其自然……”我笑道:“顺其自然?从昨日到刚才,你一共快活了七、八次,似乎仍是意犹未尽,还说不是性欲旺盛?”金铃面红轻轻啐了一口,我笑道:“我早说过,你越yín荡,我越喜欢,又何必扭捏作态?”金铃扁扁嘴,想了一下又媚笑道:“难道我还不够yín荡?不管什幺女人,跟了你后都只能做yín妇……”我微微一笑,将她轻轻搂住,低声道:“你先前叫我什幺?”金铃脸红道:“叫相公啊……”我摇头笑道:“是相公之前那个……”金铃双颊酡红,扁嘴道:“你本来就比我小,叫你小破有什幺不对?”我心中升起古怪的念头,笑道:“你叫我小破,我就忍不住还觉得你是我师娘……”金铃霞飞双靥,低啐了一口,我微微一笑,世人把道德伦常守的越严,却也越让人产生突破禁忌的罪恶冲动。我轻轻吻着她的脸蛋,柔声道:“不用担心,相公我就当既娶了个好老婆,也找了个好姐姐……”

金铃取水替两人清洗干净,又伺侯我穿上衣衫,月儿和如雨在院中的练剑声传来,我走出观看。如雨已能和月儿七成功力抗衡,剑法虽还不怎幺高明,剑招却已颇为娴熟,且月儿蓄意相让,两人自然打得象模象样。

我待她们斗了片刻,叫道:“好雨儿,这招可使的真妙!”两女嘻嘻一笑,收剑走过来见礼。如雨神色欢喜,高兴道:“人家知道月儿是故意让我的……”我摸摸她明亮动人的脸蛋,爱怜道:“越女剑法的变化并不繁复,但杀意凌厉,诀窍便在于快、准、狠三字,你出剑还慢了些,手劲也要加强,待你将这三点都做到了,剑法才算有成。”

如雨认真听着,点头应是,自到一旁练习。月儿撅起小嘴道:“相公,人家昨晚没你在旁,挺不习惯呐!”我将她轻轻搂住,微笑道:“相公也不愿你不在身旁,以后不会了……”月儿娇笑道:“她答应了?”我微笑点了点头,月儿媚笑道:“贱妾早说过没女人能不对相公乖乖就范,就算是公主也不行……”我拧了拧她嫣红的俏脸,金铃走了出来,瞟了我们一眼,哼道:“大清早便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月儿贴得我更紧了,咯咯娇笑道:“铃姐吃醋了!”金铃脸红嗔道:“我吃醋?你这小妮子可越来越大胆了,过来我拧你的嘴!”月儿在我怀里扭着身子嗲声道:“我偏不……”又向我笑道:“相公你看铃姐她醋劲真大!”

我嘻嘻一笑,金铃大嗔走了过来,月儿连忙躲到我身后,金铃还要蹴身去拧她的嘴,却被我趁机抱住,我笑道:“你上月儿的当了!”金铃大羞挣扎,却无济于事,月儿转出笑道:“相公快也和铃姐卿卿我我一番……”我嘻嘻一笑,轻轻吻着金铃晕红的脸蛋,道:“这样有什幺不好?”金铃扭身羞道:“你也不怕下人看见!”月儿笑道:“哪里有下人?后院里便只有咱们!”金铃瞪着月儿道:“死丫头,看你得意到几时!”月儿惊道:“爷,你可不能把铃姐放了,不然贱妾可惨了!”

我皱眉道:“难道要我一直抱着她回总坛?不若你亲亲铃儿,求她放过你好了……”如雨见我们这边热闹非凡,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金铃大惊道:“月儿,不许!”月儿却已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凑上去在她嫩滑娇艳的脸蛋上温柔亲吻,然后飞快地吻了金铃鲜红的小嘴一下,媚笑道:“铃姐,你饶了月儿吧!”

金铃面色潮红,嗔道:“我饶你才怪!”月儿坏坏的笑道:“铃姐不饶我,月儿便亲的铃姐饶为止!”说着又凑了上来,金铃大羞闪避道:“你这个女魔头,跟你相公简直般配极了!”

如雨在一旁娇笑道:“相公才是魔头,月儿是小妖女,铃姐也……铃姐勉强也算是女魔头……”月儿笑弯了腰,我笑道:“既然铃儿已原谅月儿了,雨儿也来亲亲吧!”金铃羞红了脸,笑道:“雨儿最乖,才不会象月儿那样不听话呢……”如雨走上来笑道:“雨儿听相公的话……”轻轻吻上金铃的俏脸,然后温柔亲上她的小嘴,良久才放开,娇笑道:“铃姐的小嘴真香!”

金铃大羞道:“你们没一个好人!”如雨认真地道:“是铃姐太动人了,铃姐比起以前又迷人了许多!”金铃玉面绯红,神色却欢喜,扁嘴道:“嘴甜的腻人,我不和你们计较便是……”我改而揽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侧头仔细打量她的俏脸。她神情雍容娴雅,眉宇间充满男女之事极度满足后的舒适与恬静,此时被我们三人举目注视,微现娇羞,霞生双靥,凤目生娇,水灵灵的好不动人。月儿走上来挽住她痴痴道:“铃姐丰姿绰约,风华绝代,月儿羡慕死了!”金铃轻轻拧了拧她的小嘴,爱怜道:“等你再长大一些,绝不会比任何人差!”我笑道:“雨儿,你要好好求你铃姐,她才会把驻颜术传与你……”如雨闻言望向金铃,金铃娇嗔道:“难道我会不教雨儿吗?不过这东西和内力关系挺大,雨儿起步迟了些,恐怕……”如雨最担心我色衰爱弛,急道:“莫非我修炼不了?”金铃拉过她搂着安慰道:“不是练不了,这功夫要女人三十后才能练,若四十岁时内力仍不能逆转阴阳、助长生机,那练来也没什幺作用了。若从小便筑基要做到这点并不难,可你起步迟了些,姐姐的意思是你要加把劲才行……”如雨点了点头,又垂了下去。金铃看了我一眼,我将如雨抱了过来,柔声道:“雨儿,相公可不是只看外表的人。况且只要你内力再精进一些,我就能和你阴阳合修,那时内息的进步就会快许多……”月儿也凑过来安慰道:“是啊,雨儿你放心,铃姐传的合修大法可厉害了!”金铃霞飞双靥,啐道:“呸!什幺是我传的,是你们俩鬼使神差琢磨出来的!”如雨放下心来,抿嘴微笑,望着我感激道:“相公,你对贱妾真好!”

我柔声道:“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去?”如雨欢喜的俏脸微红,神色娇羞垂下头去。

金铃现在是圣教教主,不宜随便改装,月儿见她不改,自己也即不改。我见如雨修眉秀眼,鼻若悬胆,小嘴甚有轮廓,顽皮心起,给她的五官作了些修饰,再穿上我宽松的长袍,活脱一个剑眉斜鬓的翩翩公子。而我自己则扮成个三十出头、脸上微微带些恹色的病夫。月儿看后甚觉有趣,对如雨娇笑道:“啊哟,好俊俏的少年公子,不知是谁家姑娘有福?”我笑道:“该打,连自己相公都不认识!”月儿立即会意,笑道:“这下咱们成两对夫妇了……”金铃娇媚的瞟了我一眼,对我这打扮倒挺满意。

如雨对月儿抱拳粗声道:“娘子,为夫有礼了!”月儿叹道:“可惜奴家这英俊郎君的声音不太斯文……”我把以内息改变声音的诀窍告诉如雨,她试了试,果然变成略带清脆的男音,更是欢喜。

日上三竿我们才出了长安城,悬壶药堂自有长安分坛照应,我们骑上分坛准备的四匹快马,沿原路往洛阳奔去。金铃和月儿遮上了面纱,如雨爱惜容颜,也蒙上块手绢。咱们一路狂奔,一日便出了陕西,晚间便在河南的罗岭县城住宿。

我要了两间上房,月儿和如雨一间,我与金铃一间。梳洗过后我找个借口,到了月儿她们那边。月儿见到我便撅起嘴道:“爷早上还说不会抛下贱妾一人,想不到立即便做不到……”我将她搂入怀里,正要抚慰,月儿却咭的一笑,道:“贱妾和爷开玩笑呢!一晚两晚贱妾不会在意的……”我嘻嘻笑道:“谁说爷要抛下你们,今晚咱们一块儿睡!”如雨嘻嘻笑道:“这小厢房的床才有多大,哪能睡的下四个人?”我笑道:“你们三人睡下面,爷睡上面,应该可以!”如雨顿时红了脸,月儿媚笑道:“爷又哄咱们呢,以前只要是赶路,晚上爷都不行房的……”我摸摸她的脸蛋笑道:“以前是你一人服侍爷,我怕你路途劳累才没再行房,如今你们三人一块儿,爷还怕什幺?”月儿知道我在玩笑,娇媚的白我一眼,我哈哈笑道:“叫上铃姐,咱们吃饭去!”

这罗岭只是个小地方,恐怕圣教仍未在此地布置人手,客栈里虽只有八间客房,此时却也只住了一半。咱们马虎吃了些饭菜,我想一直以来对圣教中事始终只是一知半解,往后可不能再如此马虎,便招呼月儿和如雨一起到了金铃的房中。

我关上房门,缓缓走到椅中坐下,对金铃道:“铃儿,你好好把圣教的事给咱们说说。”月儿不知是否故意,径直走来坐入我怀中,我当然欢喜,一手揽住她的纤腰,轻轻吻了吻她的脸蛋,一手却抚上她的大腿。如雨瞟了一眼,坐到我身旁的椅上,金铃见我询问教中事务,本来神色甚喜,但见了月儿的大胆行径,俏脸却红了一红,坐到我们三人的对面,仔细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道:“从教中残存的记录来推测,咱们圣教至少已有四百年以上的历史,最初的起源已无法确定,但教义却能肯定是从西域方向传入,开始时有人也称圣教为西方圣教。经过几代前辈的耕耘慢慢扩大了影响,直到第十代教主达到鼎盛时期,从此天下兼知。但咱们的教义一直不易被人接受,更因触犯官家利益而被明令禁止,世人误解丛生,又因咱们供奉的大自在天帝原本叫撒摩,从此便有人称咱们为魔……”

我点了点头,如雨认真听着,此时问道:“那武林中关于圣教的众多不好的传闻……”金铃看了我一眼,对如雨道:“自从圣教被世人误解后,的确有许多教众行事偏激,甚至与所谓的正道武林打杀争斗,越演越烈,终导致教内分心、势力大减,各种矛盾趁机抬头,圣教几乎惨遭灭顶之灾,此后不得不转入暗中。又经过许久默默经营,才慢慢缓过气来,只是从此教中便分成两宗……”

我知道这些全是圣教的秘辛,等闲之人绝不可能听到,好奇问道:“是哪两宗?”

金铃道:“这其实也是外人给咱们的分派——当时经过与少林、武当等门派血战而活下来的教众,有的总结经验,认为日后不应该再蓄意与人争斗,而应以发扬教义为主;有的则认为定要血债血偿,不过要蓄积力量、准备充分再行发动。

当时两类意见争论不休,有教外知情人就将前者称为宣圣宗,后者称作天邪宗。

近百年来,天邪宗的人的确和正道有不少冲突,但也有大量的恶行是圣教替人背黑锅。“我点点头问道:”总坛现在偏向哪种意见?“

金铃平静的望着我道:“总坛主事的人十之七八都是以发展圣教为主,近二三十年来也将矛盾压制的很好,总坛的教众,近些年来几乎全是练武的良民,这点你不用担心。但分裂出去的四个地区,却大多主张血债血偿……”

我搔搔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让想报仇的人去报仇……又何必要把他们弄回总坛?”

金铃摇头道:“想报仇的不过是那带头的少数人罢了,况且仇恨只会越积越深,咱们不能让只因为信仰圣教教义而跟随这少数人的大多数教众白白的流血!”

我注视着她脸上认真的表情,不由对圣教的教义产生极大的兴趣,一时间陷入了深思。金铃和孔雀明王无疑都是聪明人,但每次只要说到圣教的教义,两人眼中那庄严而圣洁的神情却让我不能理解,也许我只是个惟利是图的人。金铃似乎看穿了我的疑虑,但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凤目中流露出柔情。我摩挲着月儿柔软纤细的腰肢,仔细打量着金铃,片刻道:“铃儿,你给我说说极乐天地的情况。”

金铃点点头,微笑道:“在咱们梦想的天地里,人与人真诚相待、彼此襄助,人人辛勤劳动,没有不劳而获,人人衣食无忧,没有恃强凌弱,没有欺瞒奸诈,也没有不公平。小孩有人教导,老人有人供养,生病有人看护,让每个人都能颐养天年,让生老病死等过程都自然的发生……”

月儿叹道:“这真是个令人向往的天地,相信无论是谁,都希望活在这样一个地方,不过这真的能行吗?”

金铃道:“这是咱们的目标,虽然现在仍不能做到,但大家都在教主的带领下,向这个目标逐步迈进……”

我问道:“圣教的教义便是向人描述这样的一个天地吗?”

金铃点了点头,我又道:“铃儿,你觉得这教义行的通吗?”金铃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贪婪、自私、狂妄等许多人性的弱点都是障碍,在教中咱们主要用教规来限制和约束,对外人仍是要以利益驱动,针锋相对……”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金铃情深款款地望着我,眼神中露出期盼。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刚才稍稍表现出对圣教的兴趣已让她甚是欢喜,若我能表示出强烈的笃诚,也许更能符合她内心里神君应有的言行。我淡淡的看着她,直到她眼中的渴望、期盼之情慢慢黯淡下去,我知道她有个美好的愿望正因为我蓄意的淡漠而逐渐的破灭,内心不由升起一种残忍的快意。我只是个自私的人,我知道为了这样一个与现实差别太大的梦想,要耗费太多的心血,所以蓄意要脱离出来。况且从某个方面来讲,师傅也是因为圣教才无谓的丧命,我只想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我也有能力让我的女人快活,因此我不愿改变,也希望金铃不要太执着,所以即使我明白她的想法,也没有迎合她。

说到与我心意相通,金铃和如雨远远不如月儿。她仰起头看了我一眼,美丽的大眼睛里露出笑意,凑上来轻轻吻着我的脸颊。玫瑰花瓣般芬芳的嘴唇柔软温馨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愉快起来,我轻轻抚摸月儿温暖的后背,望向金铃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金铃越来越会害羞,竟似乎忘掉了刚才的失望,俏脸上飞上两朵淡淡的云霞,慢慢垂下头去。我微微觉的讶异,柔声道:“铃儿,教中还有关于摄魂大法的记录吗?”

金铃调匀了呼吸,才摇头道:“摄魂大法是圣教历代修习者最少的三种大法之一,全部的心得都已记录在那本书上了……”我点点头,好奇道:“是哪三种大法?”金铃道:“是摄魂大法、天魔妙相功和天衣心法。”月儿想的却是其他,在我怀里问道:“竟没有炎阳诀吗?”金铃白了她一眼,道:“天赋这一关非人力能改,那三种功法不是人人能习。但椐我所知,光是近十年来修习炎阳诀的就有三人……”月儿嫣然一笑,我见金铃似乎有疑问,微笑不语。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道:“你……是否有什幺不妥?也许我可以……”虽然她竭力隐瞒话中的关怀,如雨和月儿还是忍不住瞟向她,金铃顿时红了脸,神色有些慌张,俏模样更让我心中爱煞,我柔声道:“并无不妥,只是相公用的法子全无先例,一时不知如何发展。”

金铃听我在月儿和如雨前自称“相公”,粉脸更红。如雨见状,娇笑道:“相公,什幺是炎阳诀呀?”我笑道:“让月儿替相公告诉你,你们回房吧!”

一面逗起月儿的下颌,在她小嘴上亲了亲,又把如雨拉过来亲了亲,才将她二人送出房去。

金铃见我关上房门,霞飞双靥,垂下头去。我走到她身前将她搂了起来贴在身上,一面抚摸她的背臀。她靠在我肩上,紧紧抱着我的腰肢,我大力揉捏着她丰满的玉臀,一面轻轻啮咬着玲珑的耳垂,柔声道:“铃儿,咱们以什幺样的关系回总坛?”金铃微微喘息道:“贱妾听爷的吩咐……爷不用顾虑,总坛里不会有人敢对神君有所指责!”

我改扮后年纪看起来要比金铃大上不少,所以一路上她对我的称呼也自然了许多。我调笑道:“这两声爷叫的真好听,多叫几声来听听……”金铃娇羞不依,扭了两下。我见她忘掉年龄的差异,越来越融入妻室的角色,心中甚喜,低头吻上她的小嘴,双手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游走。金铃温柔的顺应着我的挑逗,玉面飞上两团红晕,我放开她的小嘴,道:“我忘了问,你可知道夜叉明王有什幺伤心事吗?”金铃在我腰上拧了一记,娇嗔道:“你又打女人的主意了——我也不知道,据说夜叉个性要强的紧,有什幺事也不让人知道,那天你们在后堂里可真诡异……”

我点了点头,她毕竟多年没在总坛,柔声道:“日后教内的事你要多操些心,但也别累着了。”金铃道:“那你……”我微笑道:“我不会不管的,咱们夫妻一体,你的事还不是我的事,只是你是教中尊崇的长公主,我担心外人贸然插手,难免会出乱子。”金铃松了口气,娇笑道:“这点你却料错了,教外的人很难想象大自在神君在教中的威望,你在教众心里不是人而是神,不光是神君,连教中明王、长老也有很高的威望,这些你到了总坛自然就知道了!”我搂紧她笑道:“你呢,我在你心里是人还是神?”金铃故意扁扁嘴不屑道:“你是魔,你是专门勾人魂魄的魔王……”

我看着她顽皮狡黠的眼光,阴笑着点头道:“不错,我是魔王,我现在就要咬你了!”金铃大惊挣扎,却被我抱的死紧,我一口咬在她嘴上,大力shǔn xī起来。

她被我压的弯下腰去,喉间唔唔作声,我揽住她的纤腰,转而吻上粉颈,一面来回舔动,一面用牙齿轻轻啮咬,一手大力握住丰满的乳房。金铃似乎痛苦的不住娇啼,却抱住我的肩。我咬住她的耳珠喘息道:“铃儿,你知道吗,每次闻到你身上成熟的香味,相公就忍不住要舔你……”金铃嘤了一声,我见她甚是情动,探手到她两腿间。金铃连忙按住我的手,颤声道:“爷,明儿到了总坛贱妾再侍侯你,好吗?”我奇道:“为什幺?”金铃靠着我喘息了一下,才娇笑道:“人家也赶了一天路,爷不怕贱妾路途劳累受不了吗?”我伸手在她大腿内拧了一记,笑道:“你这嫉妇,竟然偷听我和她们的谈话!”金铃娇嗔不依道:“人家那时在调息嘛!”我嘻嘻一笑,知道她也是为我着想,若今晚与她欢好,月儿和如雨难免会有不满,不过也探出她把一颗心放在了我身上。我笑道:“好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去看能不能帮雨儿练练功,不过明日你要和她们一起伺侯我!”金铃知道早晚逃不出这一天,娇媚的白我一眼,将我推了出来。

我轻轻走到如雨和月儿的房前,月儿已给我开了房门,媚笑道:“爷被赶出来了吗?”我拧了拧她的俏脸,瞧了如雨一眼,笑道:“看来以后再怎幺也要把你们弄到一块儿,不然你偷听我、我偷听你的多麻烦……”如雨娇笑道:“贱妾功力还不行,相公明察!”月儿捶了如雨一拳,撅起嘴道:“人家哪有偷听,我……”

我不让她说下去,重重封住她的小嘴,再一把将如雨也拉入怀中,揽住两人的纤腰,左右不住轻怜蜜爱。不片刻二女都是霞飞双靥、娇喘微微,我从如雨丰满的酥胸抬起头来,道:“咱们到床上去!”月儿搂住我昵声道:“爷,你若真要玩,把铃姐也叫过来吧!”我拧了拧她的脸蛋笑道:“不是行房,咱们二人合力助雨儿一把,也许管用!”如雨本是心摇神驰,闻言甚是感动,脱身出来敛容福身道:“贱妾谢过相公和月儿!”

月儿皱眉道:“爷,雨儿如此见外,你说该怎幺处罚?”我点头思索道:“本来应罚她吹箫的,现在就打打屁股吧!”如雨先微觉错愕,闻言大羞,转身要逃,却被月儿抓住压在床上,她回头对我笑道:“爷,快来!”我嘻嘻一笑,走到床沿掀起如雨的长裙,慢慢抚摸她浑圆的玉臀,笑道:“雨儿,你可知错?”

如雨的身子顿时绵软下去,昵声道:“贱妾知道错了……”我探手到她两腿间,隔着光滑的翠绿绸缎长裤用手指轻轻抚摸那饱满蜜唇的轮廓,笑道:“你可认罚?”

如雨微微扭动腰肢,颤声道:“贱妾认罚……”我笑道:“好,把屁股抬高些,爷要罚你了!”月儿瞟了我一眼,躺到如雨身侧,一面亲吻她的脸颊,一面在她身上抚摸。如雨上身俯到床上,沉腰撅起屁股,微微分开了腿。紧绷的绸裤上显露出贴身亵裤的花边,映上铜灯发出的亮光,更是诱人。我心中泛起异样的兴奋,左右开弓,用力击打在她丰满柔软的玉臀,发出清脆的声音。如雨婉转娇啼,却乖乖的趴着,月儿的小手伸到她两腿间百般挑逗,如雨又是兴奋又是痛楚,喉间轻轻的娇哼声勾人魂魄,我停下了手,重重压上她柔软的身子,坚硬的玉茎顶在玉臀上。她在我身下微微颤抖,轻轻呻吟,我舒服的叹了口气,良久才压下冲动,站起将她抱上床。月儿咯咯一笑,上床放下罗帐。我待如雨休息片刻,三人坐成一圈,六手互握,我和月儿联成一体的真气从她的左手进入她体内,再由右手返回月儿。如此循环往复,如雨借我们淳厚的真气培养自己的阴阳,也不影响我与月儿的练功,只是速度放慢了数倍。直到天边见白,内息才不过搬运了四大周天。

我收回双手,如雨眼中闪过欣喜,感激道:“贱妾谢……”突然想起昨晚的处罚,连忙止住,我眨眨眼道:“怎样?”如雨俏脸绯红,又羞又慌的道:“不怎样……贱妾没什幺……”月儿笑倒在床上,我呵呵大笑,把如雨搂入怀中亲吻。月儿躺着看了一会儿,转到身后含住我的耳垂,一手在我身上轻轻抚摸,我放开如雨,她立即坐入我怀里,嗲声道:“人家也要……”我笑道:“容易的很!”重重吻上她的小嘴。如雨看的面红耳赤,逃下床去。我和月儿纠缠了片刻,才慢慢下床梳洗。

四人吃过早点,收拾行囊上马起程,刚上了官道,身后马蹄声响,如密雨连珠般急驰而来。六骑赶了过去,马上六人佩刀带剑,俱是青衣劲装,神情肃穆如临大敌,其中两人正在交谈,隐约听到句“昨晚发现那厮踪迹,李堂主说是往东边逃去,咱们赶快……”咱们看着他们骑远,如雨道:“爷,看这些人打扮似乎是青衣会的,不过青衣会通常只在河北与山东活动,不知为何到了这里……”我点点头笑道:“别管了,咱们上路吧!”

午时咱们在尚城打尖,此地离洛阳已不过半日路程。这一路上后来还遇到几拨江湖中人,如雨竟然大致都能说出来历,她的江湖经验稳居四人之首,咱们佩服之余,尽都不住夸赞。尚城里聚集的江湖中人着实不少,奇的是彼此间招呼应酬,关系倒挺融洽。我们虽不愿多生事端,可也越来越好奇,我对如雨笑道:“雨儿,你可知他们在折腾些什幺?”如雨抿嘴笑道:“人家怎会知道呢?”月儿娇笑道:“你不是万事通吗?猜一猜呀!”如雨想了想对我道:“若要我猜,妾身怀疑是那惊天剑谱又被人带到这附近了,所以才这幺多江湖中人……”我摇头笑道:“若是抢剑谱,这些人早先打个你死我活了,怎会象现在这样同仇敌忾……”

说着心中微微一动,莫非这些人都是来追先前青衣会说的那人?金铃笑道:“管他呢,你们快和我返回总坛,不许多管闲事……”我向月儿和如雨眨眨眼,她两人顿时抿嘴微笑,金铃霞飞双靥,狠狠瞪了我一眼。

咱们找了间酒店稍作休息,只待饭后就接着上路,大厅内也有许多武林中人,不时打量我们四人。金铃和月儿取下面纱后引人注目也还罢了,如雨扮的少年唇红齿白,玉面俊朗,又略微腼腆,正是温文尔雅、醇良如玉,引的厅内几名女子不时注目。月儿凑上去笑道:“雨儿,那边有个美貌少女正偷偷瞧你呢!”如雨俊面微红,稍稍侧头瞟了一眼,低声道:“那老头额生小瘤,似乎是武当派的范九如……”金铃对她笑道:“若咱们要闯荡江湖,你可真是个大帮手!”我微微一笑,如雨瞟了我一眼,欢喜的垂下头去。月儿娇笑着正要说话,酒店外忽然一阵喧吵,抬进来三个伤者,有人道:“那魔头正往城东山里逃窜,的各位同道都已围了上去……”众人顿时一阵哄动,一齐望向如雨所说的那范九如。范老头站起道:“咱们去吧!”顿时厅内众人十有八九都往外赶去。月儿先前所说那淡绿衣衫清秀少女走时又瞟了我们一眼,正好遇上如雨的目光,顿时小脸就红扑扑的甚是动人。

待店中诸人走的七七八八,我起身踱到那三个伤者身前,抱拳道:“兄台们打扰了,不知可否告知在下诸位围剿的是哪一个魔头?也许在下可以尽绵薄之力……”那左肩被打碎之人见我腰挂长剑,咬牙道:“是大魔头‘血手’韦固!咱们已追了他七天……”我还要再问,耳边传来金铃清晰悦耳的声音道:“爷……”我掉头望了一眼,见她俏脸微红的望着我,知她用了那“传音入密”的功夫,施了一礼走了回去。金铃待我坐下,叹口气望着我道:“这韦固是教中弟子,虽然沾有血腥,可所杀的人大多咎由自取……”我笑道:“你想怎样?”金铃道:“他既是外人所说的天邪宗的人,也属于叛出总坛的四股势力之一,贱妾想这未必不是一个机会……”我心中飞快的转念,她的意思大概是指救下这韦固既可立威,也可拉拢实力,笑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你是教主。”金铃嗔道:“我要你一块儿去!”

我想了一下,站起道:“大家都去,月儿和如雨先别露面,要去就赶快!”

咱们赶到时,韦固早被围的严严实实,两个持刀汉子正缠住他游斗,却不敢过于逼近,看来是想消耗他的内力。地上已躺了四、五位伤者,不是断手便是断足,周围密密麻麻四五十人围了个大圈,正对着场中指指点点。我见那韦固浓眉大眼、高鼻薄唇,黑黑的脸却似乎饱经风霜,三十七八模样,神情严峻,身手甚是了得,出招间劲风呼呼作响。只听他大声喝道:“徐世禄、杨林,有种你们便亲自上来,何必让这些小喽罗来送死?”人群中有人朗声道:“韦固,何用逞口舌之利,已有这幺多武林前辈专程为你而来,难道你还想逃脱吗?”韦固道:“不错,韦某今日要想活命的确比登天还难,再难保证只伤不死,要与我动手的人想清楚了!”周围众人顿时骂成一片,游斗的那两名汉子闻言大怒,顿时换了套小巧细腻的刀法,欺近他身前。两人窜高伏低,一时间刀光闪烁,罩住韦固全身。韦固功力很好,但招式身法都只很普通,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众人不免叫起好来。韦固哈哈一笑,身形突然变的迅疾灵巧,双拳击出,“砰砰”连响,两道人影横飞出去,正是那两名刀手,其中一人的单刀竟被打成两段。我讶然望向金铃,她点了点头,低声道:“正是炎阳诀……”

韦固黑沉的脸掠过一阵苍白,站立原地静静调息,那炎阳诀的功力虽然一下子让他爆发出潜力,但经脉却也受到次强大的冲击。周围众人似乎被他刚才那招惊了一愣,立即又再大骂起来。先前答话那人大声道:“韦魔头,你用的什幺妖法数次暗算咱们兄弟?”韦固冷冷地道:“你亲自上来,我便告诉你!”那人踏前一步朗声道:“你数度挑衅,若我不应战,只怕你更是嚣张!”韦固似乎有些讶然,笑道:“你敢与我斗上一场?”那人又走上一步,正要说话,身后一大汉站出躬身道:“徐会主,你身系咱们全会数千名弟子厚望,万万不可作此冒险之事……”那徐会主似乎甚是为难,那大汉又对人群中一老者抱拳道:“武当‘云雁’范老前辈,这魔头双手不知沾了多少正道义士的鲜血,请老前辈出手,为武林除害!”那老头冷冷看了那大汉和徐会主一眼,走了出来,正是先前如雨所说之的范九如,只听他对韦固道:“动手吧!”

金铃道:“咱们下去吧!”我点了点头,韦固差这范老头太远,其实光以武功来说,场中许多人都比他好,只因他有炎阳诀这秘法,所以关键时刻总能克敌制胜。不过此时却已是强弩之末,况且这范九如武功一流,光是用身法就可让韦固的炎阳诀失去功效。

转眼间两人就战成一团,那范老头果然施展身法,全身化成一条青影,环绕韦固游走,不愧被称作“云雁”。韦固却也有几分道行,知道厉害,干脆以静制动,停下身提起全身功力,只盼迎上范九如出手那一击。两人高下顿分,周围喝彩声雷动,那徐会主脸上也不由露出愉快笑容。

我与金铃落到两人战圈外侧,她身形一动,一招便逼退了范老头。众人大惊,有几位武功不弱的人立即跳了出来防备,先前那大汉喝道:“来者何人,可知此人乃十恶不赦的‘血手’韦固?”

金铃懒得理他,对范九如微微一福道:“范老见谅,贱妾情急失礼了!”

范九如知道来者武功了得,不愿失了风范,一面还礼,一面仔细打量。金铃虽然戴了面纱,但我们在小酒店里朝过面,还是立即被他认了出来。韦固打量了我们一眼,突然脸露喜色,恭恭敬敬的跪下给金铃叩了个头,众人更是大奇。

金铃对范九如微笑道:“贱妾二十年前与范老在长江上有一面之缘,范老风采依旧,晚辈不胜心喜!”

周围顿时议论纷纷,均道定是范老头的仇人寻上门来故意作梗。范九如似乎记了起来,眼中掠过惊色,抱拳笑道:“原来是公主,实不敢当公主晚辈之称,老朽老眼昏花,刚才在酒店竟没认出是昔日故人!”

金铃娇笑道:“范老过谦了!”范九如瞟了我一眼笑道:“二十年不见,公主风华更胜往昔,实在令老朽大开眼界,见羽兄还好吧?”金铃顿时黯然,叹道:“见羽业已作古……”范九如大讶道:“他……怎会是这样?”金铃微微叹了口气,默然半晌才道:“不知这韦固何处冒犯了范老,贱妾替您处置他!”范老头本来正在唏嘘长叹,闻言抬头讶然道:“韦固与公主……?”金铃看了韦固一眼,叹道:“他也算是我的下属……”

众人顿时大哗,虽然韦固并未暴露魔教身份,但众人此时大多猜个七七八八,立即便有成心看热闹的悄悄离开。范九如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嘈杂之声顿时小了许多,他掉头对金铃道:“他和老朽倒没有瓜葛,只是据说他杀了许多无辜的人,老朽本来正赶回湖北,闻讯也来看看……”

金铃点点头,看向韦固。韦固连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忘了您的吩咐,属下只杀了刘向、顾言两人,这几日被人追杀,也一直没有杀人。”

人群中顿时有人大骂,徐会主身后那大汉大声道:“呸!刘大哥和顾大哥两家满门被你杀的干干净净,又岂止两人?”韦固大声道:“那不是我做的,是徐世禄派人杀的!”

那大汉不由望了身旁那徐会主一眼,徐世禄沉着脸道:“一派胡言!”韦固大声道:“徐世禄,我除了要杀刘向、顾言,还要杀的人便是你!那日你让手下杀光刘、顾两家后人之时,我就藏身在一旁,你想不到吧?”徐世禄冷冷道:“刘、顾两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会想要杀他们的家人?”韦固道:“是你自己说的,只要杀了他们,青衣会刘向、顾言两个当家空出的位子就可由你的人补上,你便能独揽大权!”

徐世禄显然未料到韦固还有辩白的机会,淡淡道:“信口雌黄,邪魔歪道说的话谁人会信?”韦固大声道:“你说人是我杀的,可有证据?”徐世禄冷冷地道:“你自己也承认杀了刘、顾两位兄弟,人都被你杀完了,还有什幺证据?”

韦固大声道:“我只杀了刘向和顾言,你们三人当年杀我全家,我遵公主之令,只杀你们三人报仇,不会延及旁人!”

徐世禄看了金铃一眼,冷哼了一声。金铃淡淡地道:“这事贱妾也略知一二,当日我要他立下重誓不得滥杀无辜,才传了他秘法。贱妾也相信他还没胆子欺骗于我,范老觉得如何是好?”范九如叹道:“既然曲直未明,咱们两边都仔细查一查,最好能找出证据……”

徐世禄不由叫道:“范老,放虎归山……”

四道目光顿时全盯在他身上,徐世禄突然发现连范九如竟然也是冷冰冰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金铃四下一扫,提气道:“如此便以两月为期,两月后今日午时贱妾在洛阳城中玉白楼设宴款待,欢迎各位武林同道光临,若韦固果真滥杀无辜,我也一定有所交代!”

范九如笑道:“好!公主果然同当年一般飒爽!老朽回武当一趟后,立即亲自前去调查,两月后再去叩扰公主。”

金铃嫣然一笑道:“那贱妾现在就把韦固带走咯?”范九如呵呵笑道:“难道老朽还会担心公主会赖帐吗?”

在场武林中人显然都以范九如马首是瞻,眼见韦固便要伏法,却被横空救走,虽然惋惜感叹,但并未有人站出反对。有人隐约似乎在说武当什幺时候与魔教混的这幺熟了,范九如当然能听到,却也不在意,微微一笑低声道:“前两日在长安挫败黄山谷松的也是公主吗?”金铃道:“不错,是他毫无道理的随意欺负我教中弟子……”范九如笑道:“公主不用多言,当晚公主的那番话也传了出来,各派首脑似乎都有些反应,只是没料到是出自公主之口。公主似乎复出了,对吗?”

金铃点头道:“对,贱妾不仅复出,还做了圣教教主,否则哪来资格讲出那番话……”

范九如神色微动,抱拳微微一揖道:“由公主坐上圣教教主宝座,江湖幸甚!”

金铃一福道:“范老谬赞了!贱妾既当上教主,有时也身不由己,但定会约束教众……”范九如点头道:“老朽定会把公主的意思转达给鄙派掌门,日后定能减少许多无谓的争斗。”金铃微微一笑,道:“多谢范老费心,贱妾告辞了!”

范九如抱拳笑道:“老朽恭送公主!”

韦固随着我与金铃往回赶去,月儿和如雨半路追上我们,到了酒店,金铃对韦固冷冷道:“你可有什幺要告诉我吗?”韦固闻言“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属下绝不敢欺瞒圣教主,属下向大自在天帝发誓,绝没有滥杀一人,若有虚言,永坠沉沦苦海!”金铃冷冷地看了他片刻,才道:“你起来吧,这事我会派人去查个明白,若你当真死守当年誓言,便再准你修习一项神功,以补你武功不足。”

韦固大喜,感激叩谢后站了起来,若能弥补他身法和招式上的不足,那他以后找徐世禄报仇要方便的多。金铃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四川吗,怎幺跑去寻仇了?”韦固嗫嚅道:“属下已将炎阳诀练成,月前听说长公主复出,就想赶快报仇,再为公主略尽绵薄之力……”金铃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我一直未曾开口,终于忍不住问道:“韦兄今年贵庚?”

韦固看了我一眼,又瞧向金铃,金铃笑道:“韦固今年二十六了吧?”

韦固连忙点头应是,我不由大奇,以前她就说过修习炎阳诀的人未有活过三十岁的,这韦固怎幺看都已过了三十五,想不到才二十六。金铃对我叹道:“这便是炎阳诀吞噬自身真阴的征象,开始修习后半月内就会慢慢出现,人体迅速衰老,待到面黄枯瘦,离大限便已不远。”

韦固微微露出黯然神色,默然不语,金铃对我传音道:“你可以用他试试化解之道……”我知道她是想有备无患,点了点头,金铃笑道:“咱们腾一匹马儿给韦固,今晚到洛阳休息!”

我笑道:“我的马给韦兄吧,不过我与谁同骑好呢?”韦固露出惊讶神色,似乎奇怪我竟然敢说出如此冒昧之言。金铃白了我一眼,率先走了出去,韦固连忙跟随。我向月儿挤了挤眼睛,她媚笑道:“男女同骑,成何体统?”我笑道:“宝贝儿,咱们去扬州的时候不是同乘一骑吗?”月儿娇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一面往外走去。我拉着如雨跟了出去,叹道:“只好和雨儿一骑了!”

如雨红着脸拧了我一下,嗔道:“一会不许你作弄我!”

我坐在如雨身后,揽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抚摸着温暖滑腻的小腹,轻轻咬了一下玲珑晶莹的耳珠,笑道:“宝贝儿,咱们走吧!”她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微微往后靠入我怀里,昵声道:“爷,贱妾坐你身后好吗?”我故意顶了顶她丰满柔软的玉臀,笑道:“不行!”

月儿咯咯娇笑,她最喜赛马,率先冲了出去,叫道:“铃姐、雨儿,咱们来比比!”金铃嘻嘻一笑,跟了上去,我不再逗如雨,拧了她一下道:“快追!”

如雨醒过神来,双腿一夹追了上去,一面娇呼道:“不许你们偷跑!”韦固落在最后,这才发现原来这英俊无匹的少年竟然也是个女子。

日落时分到了洛阳,众人仍是前往宝洛客栈,不想客栈迎出来几个熟人,竟是马头、夜叉和魏丞。我对月儿苦笑道:“看来咱们贪图享受这习惯的确该改一改,太容易让人抓到踪迹了!”金铃微笑道:“除非易容,你们很难逃出别人的追踪,若是有心人那就更难。”我笑道:“谁是有心人?”她轻轻哼了一声,不再答话。我翻身下马,将如雨扶了下来,马头和夜叉稍稍疑惑了一下就认出我来,见韦固在场,只是抱拳施礼并未言语。夜叉特意换上了女装,秀丽中透着飒爽英气,甚是清新脱俗。他们早预定下小院,不知是否故意,却不是原来那间。韦固甚是劳累,金铃让他自去休息,他自知身份,另去柜台要了个厢房。魏丞也退了出去,待他俩离开后,金铃道:“你们都已知道了?”马头夜叉两人抱拳应是,马头道:“数日前咱们就接到青衣会、铁骑盟跨省追杀韦固的消息,只是不知教主意思,不敢贸然行动。”金铃点头道:“四川那边有什幺反应吗?”马头回道:“据说韦固是私自离川寻仇,这次被追杀,川内没有明显举动。”金铃对我道:“韦固两年前寻到长安求我传他炎阳诀,说要亲手报仇。他祖上对圣教曾有大功,所以……”

我点了点头,象韦固这样的普通教众不可能知道金铃藏身的地方,想来是另有人暗中指点,也难怪她听说韦固被困立即决定去解救,想来其中还有许多细节,不过韦固为了亲手报仇就断然把性命也搭上去,却不知是为何。金铃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叹道:“韦固的妻子是被奸杀的,凶手连他一岁的儿子也没放过,所以他既没有耐心慢慢地等,也觉得生无可恋……”我默然半晌,道:“这事对圣教声誉影响甚大,咱们要慎重对待。”金铃点了点头道:“我对韦固颇有信心,这事对圣教也很有好处,所以才揽了过来,我想请马头明王亲自前去调查。”

马头抱拳道:“属下得令,立即便出发!”我道:“且慢,霜雪和明月可有下落?”马头恭声道:“禀神君,属下等已传令各分坛仔细留意,目前还未有发现。”我点了点头,明月就算有伤,这时候也该好的差不多了,若老是要时刻提防这两个老家伙,也是件棘手的事,想了一下又问道:“圣教河北势力的情况如何?”马头回道:“请神君与教主定夺,河北教中势力大致分成两股,有的仍想脱离总坛控制,有些已请求总坛派人前往接管……”我看了金铃一眼,她道:“马头你办事去吧,其他事由夜叉汇报就行!”马头抱拳躬身道:“属下告退!”慢慢退了出去,厅中除了我之外,全是女人。金铃想了一下道:“教中可有不服之人?”夜叉笑道:“教主乃众望所归,又有神君相伴,总坛弟子无不翘首以待!”

金铃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一点甚有自信,接下来问了一些教中细节。月儿、如雨和我三人只是静静的听着,象圣教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只能慢慢熟悉,况且我对内务并不是很感兴趣,金铃处置的就很好。

她问完了细节,对我笑道:“神君有话要问夜叉明王吗?”夜叉见我望向她,立即霞飞双靥,似乎记起那天的失态。我微微一笑,本想问问她的伤心事,但当着这幺多人却不大合适,只好微笑道:“我并没有事要询问明王。”夜叉恭敬地道:“是,神君!”月儿不由抿嘴微笑起来,金铃白了我一眼,如雨却粉脸微红垂下头去。我甚是好奇,问道:“雨儿怎幺了?”如雨见众人都望向她,俏脸顿时更红了,皱皱鼻子道:“你这个大魔头!”月儿咯咯娇笑,夜叉却玉容严峻,握住了拳头,似乎就要叱骂出口,我连忙向她道:“明王,这几位都是我的夫人,咱们开玩笑惯了,你不用认真!”说着向金铃眨了眨眼,她顿时脸颊微红,夜叉向月儿和如雨福身道:“属下夜叉明王参见两位神妃,属下无礼冒犯,请神妃见谅!”月儿和如雨起身还礼,我瞧向金铃,她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我见她并不是真的在乎,放下心来,那回总坛后要好办的多。

五人一起吃过晚饭,休息了片刻,金铃便称要回房沐浴,月儿说去伺侯,拉着如雨离去。厅内只剩下我和夜叉两人,此时她又变的不敢看我,脸却慢慢红了起来。我柔声道:“你还未告诉我你的事呢!”夜叉被我提醒,一下跪在我膝前道:“神君,求你替贱妾作主!”我笑道:“你要我替你作什幺主?”夜叉道:“贱妾父母早亡,从小便只有弟弟与我相依为命,小弟聪明勤奋,十六岁已考上秀才,就是只爱读书,不喜练武。半年前他与一女子两情相悦,我家本已经下了聘礼,但枯木长老的儿子青松却看中了兰儿,硬是将她抢了去,还把小弟打成残废。贱妾赶回总坛想要讨回公道,霜雪却指责贱妾混淆黑白、诬告长老,要除去贱妾的明王职责。兰儿一家被他们逼迫,贱妾有口难辩,幸得孔雀大哥和马头大哥襄助才渡过此劫……”我心中暗骂,抬起她的下颌道:“此话当真?”夜叉的泪水一下冲出眼眶,抽泣道:“贱妾若欺骗神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点点头道:“霜雪为何要袒护枯木?”夜叉泣道:“霜雪无子,青松是他的干儿子……”

我奇道:“霜雪多少岁了?”夜叉道:“贱妾不知,但看模样最多六十……”

我笑着摇了摇头,清风的模样七十好几,连带以为霜雪也一样。夜叉见我摇头,一下又要跪下去。我一把拉住她,笑道:“我会调查,若果真属实,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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