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都不知,云珠这样的人是如何在这样的皇室里,坚持这么久的。
世人眼中的盛宠,也许并非如此,帝王口中的承诺,也许不过是一场骗局。皇室里,从无真心。
倒是这皇室,真让他长了见识了。
又能有什么意义?
做什么人,只取决于他用什么样的姿态去等死而已。
唯一能做的,便是等死罢了。
无药可救,无医可看。
做皇帝也好,为太子也罢,或者是流落在外,他所能活的日子,早已成了定数。
他冷静的看着上位皇帝像模像样的祈祷,忍受着周遭人或是嫉妒,或是考量的目光。心中并无什么念想。
皇帝的态度平静,站立于众人下方最首位的人,便是陵游。
钦天监的监正急忙接下来,然后烧到了火盆中去,火盆之中还放着一块龟甲,用来等待回应。
皇帝念完,将册子给了钦天监。
故准备册立朕之子景王沈陵游为储,还请列祖列宗保佑。”
朕虽壮年,亦渐感力不从心,恐忽然力有不逮,使得朝纲混乱,酿成大祸。
朕深感心痛,然储君乃朝廷根本。
皇帝接过来,神sè变得郑重起来,展开道:“先祖在上,皇天为证。太子沈长礼,不尊礼法,不守孝道,大逆不道而被贬责地宫。此生再难见天日。
“皇上,吉时已经到了。”下头,钦天监新上任的监正恭敬的将书文呈上。
“皇上,臣等愿以性命为荐,请皇上三思立储之事,马虎不得。”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直说到皇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来。
他只脸sè难看的盯着下面这一群跪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