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下乡途中的回忆

29-06-13

大概上午11点，随着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妈妈终于回来了。

不过，妈妈是和爸爸同时回来的，这把已经迎上去准备和妈妈来个「欢迎回

家吻」的我吓了一跳。

爸爸和妈妈面无表情，都没说话，隻是忙着脱鞋挂包和外套。

这个过程中，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还是什么的，妈妈不吭声瞟了我一眼。

我笑笑退回沙发上，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爸爸一回来，直奔卧室去了，然后翻箱倒柜找衣服，似乎又要出差？我不禁

有些高兴。

妈妈不怎么和爸爸搭话，爸爸实在找不到什么了，她才进去帮忙。

东西打包进行李箱搬到门口，爸爸习惯性进浴室洗了个澡。听着浴室的水声，

妈妈来到沙发边和我并排坐下。

稍微沉默了一小会，我笑着问：「回来时遇到爸爸了？」

妈妈点头说：「在银行遇到的，他车借给别人了，所以正好坐我的车回。」

我连忙问：「那你等下要送他？」

妈妈明白我的意思，看了我一眼说：「别乱想，我们等下一起走。」

我惊诧的问：「我们也一起去？」

妈妈说：「当然不是和你爸去出差，我们俩等一下要去黄埠镇你外公家，外

公外婆要去你大舅那里住一晚。我们开车送外公去，然后再开车回外公家，周末

住那里。」

我问：「爲什么到了大舅家还要费劲回外公家啊，那里好无聊，都不能上网。」

妈妈说：「你外公家里养了鸡鸭和小猪，两天没人在家外婆怕饿着它们。」

我拉着妈妈的手撒娇说：「其实，妈妈我也好饿……」说完嘟起嘴做出舔舐

的动作。

妈妈忍住笑打了我一下，说：「忍忍，我们路上找个地方吃中午饭，赶时间

就懒得在家做了，收拾一下碗筷都要好久。」

我的手在妈妈露出的膝盖丝袜上抚摸了一下，说：「要不先给点甜点？」

妈妈捏了我的手背皮一下，小声说：「你爸在呢！」

我拉着妈妈的手，用力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妈妈不情不愿的被我拉到大阳

台上。

大阳台是个长条形，空间很大。我们借着高耸的绿色植物遮挡，接吻了一下。

我不满足这种蜻蜓点水一样的吻，扶着脚边的矮凳子站上去，和妈妈平视着

吻了吻了四五秒。

果然隻有这种平视接吻才能拥抱对方，和刚才那种被妈妈从高处吻下来的感

觉完全不一样，不会有喷香的发丝彷佛被子一样铺天盖地的砸在你脸上。

妈妈今天果然很是开放，平时爸爸在家她都不会和我接吻的。

估计她和老爸又吵架了？

在妈妈指示下在阳台洗手池把嘴洗了一下，她总是怕自己口红会残留在我嘴

唇上，实际上怎么可能呢？妈妈用的又不是那种地摊货。

每次妈妈和爸爸吵架，我总是能得到一些额外福利。不知道这一次我爸又做

出什么让她一门心思要和儿子亲亲来报複的事？

现在不好问，所以我们就默不作声的去卧室收拾自己的行李，毕竟要在外公

家住。

等我收拾好了装满书包，爸爸已经洗澡完毕在客厅看电视了。

爸爸随便乱换台，不耐烦的催促房间里的妈妈。

过了好一会，一脸同样没好气色的妈妈从房里出来了。爸爸又是一顿埋怨，

什么磨磨蹭蹭啦、去个乡下要带多少东西才够啦。

两个人吵架水平低劣，最后就是默不作声。

于是大家提着自己的行李箱下楼上车了。

去机场的一路上，妈妈开着车一句话都没说，我故意找了点话题，妈妈也生

硬的给掐断了。自讨没趣的我也隻能歎口气闭嘴，转头看看爸爸，发现他扭头看

窗外，根本当做没我们几个人。

到了机场，接爸爸的人还没来。爸爸跟我说了句走了，从后备箱取走行李，

扭头就拉走，头都不带回的。整个过程，眼神都没经过妈妈一下，而妈妈则低头

在驾驶室玩手机，头也不抬。

爸爸走掉以后，妈妈突然彷佛恢複了神采，把手机一丢转头和我说：「坐到

前面来！」

我也兴奋的欢呼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坐副驾驶的待遇让我更加兴奋了。

我们开车出了机场，直奔高速路口去了。

上高速前我们找到家水果店，挑挑拣拣买了四五样时兴水果。

我朝商品袋里一看，对妈妈说：「外公外婆都不能吃龙眼和山竹吧？」

妈妈哼了一声没说话，我吐吐舌头没说话了，大概生气的女人都喜欢买吃的

东西安慰自己吧。

然后在高速上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黄埠镇。草草在一家饭馆吃过饭，又

往山里开了一个小时才到外公家。

外公所在的村子坐落在高山上的湖边，以前靠着这个湖村子有百多户人家很

热闹，如今湖面逐年萎缩，大部分居民都被政府安置到山下镇里了。现在这个湖

边村子隻剩下十几户人，还分几个村民小组分散居住。所以整个村子都显得寂静

冷清，相当多田和池塘都荒芜了。一眼看过去村中不少散落的土屋都被废弃，隻

剩下村中心两家破旧的小副食品店还开张。

穿过村庄的主干道，开到村庄边缘的山与湖的交接处，就是外公的独门独院

老屋了。

我看着这个坐落在山坡顶的独立房子，有些心潮澎湃，这算是我和妈妈独处

一屋的机会了吗？

虽然明知道妈妈不会和我真的发生点什么，不过即使是想象，对我来说也够

劲了。

这个乡村偏远安静得不像话，妈妈的车声在老远就被外公听到了，等我们开

到门前，两位老人都大开铁门来迎接我们。

妈妈把车开进院子，掉好头打开后备箱准备装外公外婆的行李。

我正要搬自己的行李下来，被外公阻止了，他说今天让我们去大舅家住，各

自行李都要带上。

这和我计划的可不一样，我可怜巴巴的看向妈妈，妈妈似笑非笑的嘲讽了我

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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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我们装上外公外婆的巨多行李，准备出发时，外婆还拉着妈妈在家

里里里外外的交代要我们做的事项。

比如鸡鸭舍早晚开关时间、喂猪时间、饲料存放位置、喂食分量等等。直到

外公不耐烦了疯狂催促，外婆才恋恋不舍的上车。

我坐在车上心里好笑，同样是催促老婆，爸爸和外公所处的情况完全就不一

样了。

据我所知，爸爸似乎和某同事以及某某大学时期女同学走得很近。妈妈似乎

是抓住了爸爸的某些把柄，爸爸则坚决不肯断掉和她们的关系，于是妈妈忍无可

忍开始不搭理爸爸。

这种情况持续快两年了都……以前还好能维持点表面关系，有时心情好夫妻

两也能说说笑笑的。明知道对方可能出轨了，但是面子上大家都过得去。

近半年不知道是不是爸爸变本加厉还是怎么的，和妈妈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有时甚至光明正大的说不回来过夜。

加上爸爸经常因爲工作原因一个月在家的时间一半都没有。有时我觉得爸爸

也是太过分太嚣张，朋友圈里面爸爸发的照片，总有几个女人会来点赞评论。这

点掩饰都不做，活该他要被妈妈报複。

还好妈妈报複爸爸的方法，是和我亲热，而不是自己也去找个男人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