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先生,前些日子犬子那件事真是谢谢了。”
董坤冲燕东来遥举了下杯,虽然他年纪要比燕东来大上一些,但态度却十分客气。“我敬你一杯。”
“小事而已,董总太客气了。”
燕东来摇头一笑,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志远现在也算是成器了,怎么?莫非在东海市内还有人惹上他不成?”唐万山好奇道。
虽然有人称董志远为现今娱乐圈的教父,但在此刻的包厢之中,哪个不是他的前辈,以他的层面还没资格坐在这里。
“好像是外地来的一个煤老大和他下面的一个明星发生了不愉快,我让人出面帮他调和了一下。”
燕东来笑着解释了句,“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闻言,没人在继续追问下去,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根本不值得他们关心。
在座的这些人能达到今天的地位,哪个不是七窍玲珑,应付这种场面可以说得心应手,指点江山不忘觥筹交错,气氛一直都很热烈。
突然,燕东来的手机响了起来。
“抱歉,我接个电话。”
他本想直接挂断,但看到是一个来自国外的陌生号码,皱了皱眉,还是告罪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喂……”
燕东来关上房门,接通手机。
“燕东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像是没有一丝生气的波动,让人听了心头便不自觉冒起一阵寒意。
“你是?”燕东来拧了拧眉,时至今日,已经很少有人敢直呼他的名讳,哪怕包厢内的董坤,不也得尊称一句燕先生。
“你还记得两年前欠我的一件东西吗,现在到了将它还给我的时候了。”
闻言,燕东来浑身一震,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被血色充斥的夜晚。
那是两年前在南非某处新开发的矿脉里,他奉命前去与对方谈一桩大型珠宝合作,可惜那个占山为王的军阀出尔反尔,不满明明已经说好的定价将他和随同的人全部给扣押下来当作抬价的砝码。
身处异国他乡,并且对方手下还有着四五百号荷qiāng实弹的武装份子,燕东来本来已经认栽,认为这次即使自己能逃过一劫但也肯定会让上面失望了。但不可思议的是,就在他被扣押的第二晚,一个不知道多少人数的部队袭击了这个营地,这群袭击者就像是地狱使者一样在冰冷的月色下掀起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杀戮。
燕东来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整个营地都被血水染红,很多人睡梦中就被抹了脖子,绝望的惨叫响彻山谷,真正的血流成河,整个营地四五百号人最后无一生还,那个军阀头目的尸体更是被挂在营地的高杆上死都得不到安息。
而他们一行人则因为是东方面孔,幸免于难。
燕东来记得,当时那群鬼魅的领头人望着高杆上的尸体,说了一句龙国语言。
“贪得无厌者,诛。”
那股淡漠生死的语气和他现在所听到的这个电话何其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