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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少号啊？”徐棋棋突然问。

“啊，我还没有手机。”陈芯月说。

“我是问你的空间号。”

“空间号？”

“就是你的空间啊？

“啊？”陈芯月在脑子里想了想，只浮出一个字母和几个模糊的数字，她记得有个2和一个0，“我我忘了，没记。”

“新人都是这样。”徐棋棋笑嘻嘻地说，“我当初来时也是这样。”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陈芯月问。

“在街上乱走了一天，一个好心人告诉我去‘人口管理中心’。”

“不需要任何证件吗？”

“需要啊，”徐艺艺说，“死亡证明书。”

“什么？”陈芯月睁大眼睛。

“骗你的。我带你去吧。”徐艺艺突然朝对面的拐角看去，自言自语，“这孩子怎么还不出来？又惹事了？”

“男孩子都很调皮。”陈芯月说。

“他可不是一般的调皮，他调起皮来没人能拦住。”徐艺艺认真地说。

“他多可爱啊。”

“你跟他处久了，就不觉得他可爱了。有时候真想把他丢给别人。”

“如果不要了，就丢给我吧？”陈芯月开玩笑地说。

走过拐角，陈芯月见前面有个短廊，短廊两侧各有一扇门。左门里走出一个男人来。接着，右门里走出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手拉手地奔出了短廊。

两人走在了两扇门间，左边门上镶着男人头像标志，右边门上镶着女人头像标志。正好，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走出来，头发黑黑，眼睛黑黑。

“小朋友，看到一个黄头发的小朋友了没有？”

小男孩点头。

“他在里面干什么？”

“洗手。”

小男孩话音刚落，徐棋就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慢啊？”徐艺艺责备道。

“我肚子疼。”

“你又吃了什么？”

“你种出来的汉堡，牛奶，沙拉。”

“现在怎么样啊？”

“我可以坚持三小时四十八分钟五十二秒。”徐棋认真地说，好像他是机器人似的。

“受不了你了。”徐棋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小圆贴膏，说，“贴在你的肚脐眼上。”

徐棋接过药膏，进了洗手间。过了一会，出来了。

“怎么样啊？”徐艺艺又问。

“你合成的药好像不行。”

“那就忍着吧。反正你是打不死的小强。”徐艺艺说。

“姐姐，这就是后妈。”徐棋突然对陈芯月说。

陈芯月其实早就想大笑了，但一直忍着笑。徐棋这么一说，加上语调带着漫不经心地诙谐，她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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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度空间人口管理中心”坐落在种子银行对面。“人口管理中心”的大楼是个半圆形的建筑，门和窗也是半圆形的。

有人出来，也有人进去，看起来大多是新人，因为很多人提着篓子。

“新人还挺多的。”陈芯月说。

“是的，每天都会有新人。”徐艺艺把车驶进停车场，“正如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

“看起来都是年轻人。”陈芯月突然发现出入“人口管理中心”的要么是少男少女，要么是年轻男女。

“是的，”徐艺艺说，“都是年轻人。你没注意到吗？这里根本没有老人。”

陈芯月一惊，朝窗外仔细看了看，真的没有老人。

“这里的人可以不老吗？”

徐艺艺笑而不答。

“小木屋里的纸条是谁留下的？”陈芯月突然问。

“那是每日任务。”徐棋说，“还有选择任务、挑战任务。我后妈现在就做些赚小钱的选择任务，抓抓种子，做做新衣服，合合化妆品，没上进心。”

“徐棋！”徐艺艺猛地停下车，回头冲坐在后座的徐棋吼道。

徐棋突然打开车门，钻出了车。

“有时候我就觉得我在养一只白眼狼仔。”徐艺艺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