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入港,平贵人又一反常态挣扎起来,“你也还记得我是你父皇的女人,你个不要脸的,竟然敢如此不孝!”
皇太子则大喜,心里想着,这女人虽说比不上八弟妹那般姿色,可女人到了床上终究还是要实用。他没想到这女人如此解风情,知道他喜欢用强的那种,便故意讨好了来,不由得狠狠一压,道,“便知道才受用,你也知爷素来喜欢你这骚样儿,不枉爷惦记你一场……”
皇帝在外头已是听得怒发冲冠了,却死死忍着,这一进去,叫他如何收场,他还没有想好,只好一把拔过身边侍卫的剑,猛地朝那门上掷去,还听到里头太子惊慌的声音,“谁,谁在那边扫了爷的兴?”
便是这当儿,平贵人猛地一把推开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朝外跑。谁知,被太子一把抓住了脚踝,“**,跑什么,爷还没爽快过呢,好容易等了这一场……”
平贵人呜呜呜地哭起来了,“奴婢死不足惜,可太子爷您也不想想,太上皇殡天,如今还在那边躺着呢……”
外头,也不知何时起了风,呼啦啦地吹着,四下里一片死寂,只一轮冷月从外头照进来,皇太子躺在地上,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他才愣神这会儿,平贵人已是跳了起来,朝外头溜了出去。
黛玉回去就觉着身下难受,玉竹把脉之后,忙煎了药给她服下,她沉沉睡去,才觉着好些了。待醒来已是半夜,轻絮和秋痕已经回来了,她问起,二人跪在地上哭道,“是娘娘,奴婢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黛玉也是心有余悸,她将舜哥儿抱在怀里,才以为自己无路可走的时候,她是想到了死的,有了孩子之后,她的诸多想法又变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舜哥儿背负着一个不好的名声活在这世上。
“明日一早,咱们就回去,不在这里了。”黛玉也落下泪来,心里很是悲愤,绝不会想到,这样的人居然能当储君。
次日一早,林医正进来给黛玉诊脉后说是胎位有些不稳,需卧床静养,报到了皇帝那里去,皇帝也下了旨意,叫将黛玉挪出去,回到秦郡王府去安胎。荣妃也极为不放心,又将玉筝拨了过来,叫她服侍黛玉。
黄芦和郑平带了人便护送黛玉出去了,一番兵荒马乱回到秦郡王府的时候,已过了晌午了。好在如今早就入了秋,天气凉爽起来,熙穆院里又有几棵大树遮掩,本就不热了。
黄芦进来道,“爷走前本就留了五百亲兵,如今王二管家已经布好了防,奶奶住在里头也不必担心。”
至此,黛玉深居简出起来,至太上皇发丧那一日,黛玉也并没有出门,云臻又不在,自然是王府长史代为送丧,又代为路祭不提。
这场丧事过后,贾氏便来了,因林家也跟着发丧,颇受了一番累。黛玉瞧着,人清减了些,难免担忧,要叫玉竹为她瞧瞧身子,贾氏摆摆手,“又没什么不好的,哪里就要瞧呢?”
她抱了一会儿舜哥儿,问黛玉的身子,知已无大碍,也就放下心来,道,“你知不知道,你琏二哥哥要把你凤姐姐给休了。如今那边闹得不像话,把老太太快气死了,我说叫老太太少操些心,可哪里就能真的眼不见心不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