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必多想了,你今晚可以留在前院,待明日一早,叫钟顺送你回去。”云臻说完便起身了,黄芦忙跟在他身后往后院去。
邢月才踏出门来,迎面便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很显然看到她出现在这里格外稀奇,问钟顺,“这是王爷的客人?怎地还是个女人?”
钟顺呵呵一笑带过,并没打算把她的身份告诉这男子,知道,“刘爷,您怎地这么晚了还在这儿待着?听说您今日教了哥儿一整天,莫非不累?”
邢月便知,这原是王府请的先生,能够入王爷眼的,又是怎样的文人学子呢?邢月不由得多瞧了一眼,恰好,刘近道也扭过头来,二人四目相对,均是心神一荡。
钟顺将邢月领到了一处客房里,他掌了灯,喊了一个小太监进来服侍邢月,“姑娘暂且先在这里安置一夜,明日一早,叫吉祥送您回后院去。”
邢月问道,“钟大爷,能问你个问题吗?”
钟顺道,“姑娘有话请问!”
“你为何喊我是姑娘?你跟在王爷身边,莫非不知道,我是皇太后赐给王爷的庶妃?”
钟顺笑道,“知道是知道,只是知道也没有用,王妃不点头,这府里也没人敢把您当庶妃。况且,王爷也不会答应的。”
邢月只好问道,“才那个道士,是什么人?”
“那是刘先生,是王爷给哥儿们请的先生,瞧着是个道士,实则是个假道士,吃肉喝酒哪样不做?前儿还在跟王爷说,要请王妃寻两个丫鬟服侍,瞧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呢?”
黛玉窝在云臻怀里问他,“皇太后那里怕是不好交代,说好了要来做庶妃的,如今把人凉在那里,若是叫她知道了,回头又是一场官司!”
云臻才闹得有些凶了,这一次是把自己给累着了,闭着眼睛,有气没力,“怕什么,她说她的,你听着就是了。再说了,如今,她哪里得空管咱们?襄阳侯府和武安伯府闹得不可开交,两边的人在太明宫里甚至大打出手,于皇太后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头疼还来不及呢。”
“太子续弦的事如何了?难道就这么搁浅下来,不续弦了?”
“续什么弦?如今外头都说太子克妻,谁家的姑娘还敢嫁给他?我听说,自从太子正妃和侧妃薨逝,京城里的媒婆们腿都跑细了,这些日子生意好得很,姑娘们都订婚了,就怕被皇家盯上了。”云臻拍拍怀里的娇妻,“睡吧,明日一早,我还要上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