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阵法?”阳炎目光微微一凝,释放出一缕意念小心翼翼地往甬道拐角外探查而去。
“哼!不就是懂一点阵法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半天憋不出一个响屁来!”一声冷哼,之前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话语间满是不屑。
此时,在阳炎转过这个拐角的甬道尽头有一道光膜封住了甬道出口,将里外分成两部,阻挡人们的去路。
而在光膜外甬道之内聚集了十余人,或蹲或立,或沉思或养神,或沉稳内敛,或盛气凌人,每一个看起来都格外年轻,气质不凡,非同一般。
这些人都是来到这座宫殿的各大势力中最出众的天才,涵盖了剑宗、天云宗、紫阳宗三大顶级势力,木家、青霞宗等一流势力,以及靠前的二流势力,如青龙堂的代表人物,赢成,便赫然在列,而除了这些人,其余人都没有这个资格进入其中。
像于浩这类天才虽说不如本宗一号天才,但也相去不远,同样是惊才艳艳之辈,若非众势力达成协议各自阵营只进一人,他们也是很有这个资格的,因此,他们虽然负责留守宫殿外面,但心中还是很不满的,若非群雄聚集各有顾忌,又有宗门长辈交待在前,他们可不会这么听话。
当然,如果他们知道这里的情况的话估计会很庆幸留守在了外面,因为此刻他们正在疯狂抢夺月无辰手上的至尊宝物,而进入宫殿的话,也只能跟这些人一样被光膜阻隔在此,苦苦等候。
虽说这些天才进宫殿的时间比阳炎早了许多,却是在这处光膜困了快一个时辰了,以至于阳炎从后面追了上来,一点都不晚,真可谓是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
阳炎听到的第一句抱怨的人便是此次青霞宗试炼天才的领头人物,齐懿,一身修为赫然达到了炼气九重的境界,以其天资和手段,炼气一境已然少有对手,便是在此处诸多各方大势力灵魂天才之中都是数得上的强者之一。
按说以齐懿这等顶级天才的涵养和气度,不该这般心浮气躁而且口出恶言,怎奈诸天才明争暗斗一番,不惜与同门师兄弟生出间隙,临到头时被一道光膜阻挡在此,任凭他们手眼通天,一通狂轰滥炸下来,竟是一丝涟漪都未曾掀起,岂不叫人心烦。
“那你大可以离去,没人会留你,不过若是我打开了这阵法,你可莫要后悔。”一名身着灰衣的俊朗青年正微蹙着眉头,手持阵盘慢慢探测光膜,闻听齐懿之言,不耐烦道。
他乃是二流势力天阵宗核心弟子,石敢当,天阵宗弟子修炼的便是阵道,精研各种阵法,混乱之城许多惊奇阵法都是出自天阵宗,若论阵道,同龄人中无人能出其右,就连一些灵元境之上的阵法大师都对他刮目相看,而石敢当更是众人之中唯一的阵法师。
这片光膜就是一座自上古流传下来的阵法,要想继续深入,必须破开此阵,然而上古阵法即便经历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岁月消磨,依然不是寻常武者能够撼动的,蛮力破之更是下下之策,在场诸多天才使尽全力都无济于事。
因此,破阵的重任自然而然寄托在了石敢当这位唯一的天才阵法师身上。
“哼!看你能折腾到何时。”齐懿冷哼一声,也不再做争辩,一屁股坐在甬道的地砖上,冷眼看着石敢当摆弄自己的阵盘。
他自然不会听石敢当的话离开的,天才的天性就是冒险,在不断的险境中挣扎,去搏机缘,如今机缘就在前方,他们怎可能因为一道光膜的阻拦便甘心退去,相反还会刺激他们探索的欲望,光膜的存在正好说明在他们之前,没有人进入过宫殿深处,没有探索过的宫殿对他们的吸引力何其之大,可想而知。
因此,尽管不耐烦,众人也都一一等待着,无一人离去。
而石敢当也不以为意,若是之前他自然是希望大家都走,走得越多越好,最好就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探测,他虽然还没能找到破阵之法,却也发现了一些苗头,说不定自己还要仰仗其他人呢,自然不希望齐懿等人真的离开。
拨弄着手中阵盘,散发出点点奇异的星光,一道道晦涩难懂的符文围着阵盘旋转着,星光投注在光膜之上,石敢当一只手摸着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眉间却是皱成了一个“川”字,久久不能舒展。
这是他迄今为止碰到的最难解的阵法,还是上古阵法,绕是石敢当天纵之资,苦心钻研阵法十几年,也感觉一身所学捉襟见肘,完全不够用了,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若是他能多积累一些上古阵法的知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感到难以下手。
“唉!”石敢当心中暗暗一叹,眼中却是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上古阵法又如何,这些年来他遇到过多少奇里古怪的阵法,最初时都是感觉毫无头绪,但到最后都被自己一一破解,正是这种百折不饶,遇难而上的精神,他才能从天阵宗一名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杂役弟子爬到现在的位置,其中辛酸又有多少人知道呢?
所以,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会就此放弃,誓破此阵!
阳炎靠在甬道拐角处,眼眸微闭,心如止水,脑中却是以闪电般的速度闪过一道道念头,石敢当的一句上古阵法似乎已经印证了自己一些猜测,这样的阵法就连十余位顶级天才联手都无法撼动,自己更是不行,而且自己不懂阵法,在这方面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期望石敢当真能找到破阵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