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灿的金戒指戴在栗海棠纤细的食指上,栗锅子两眼发光、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嘴里叨念着。
“栗二老太爷的孙子带我来的。栗二老太爷不是好人,他的孙子也不是好人。给我!金子,快给我!”
“胡说!这疯子的话绝不能当真!”
栗二老太爷勃然大怒,急步走下石阶,挥动手里的拐杖一下重打在栗锅子的头上,顿时鲜血喷溅。
“啊——!”
栗锅子凄痛地大喊一声昏厥倒地,他瞪圆的大眼仍盯着那枚黄灿灿的金戒指。
当众行凶,况且人证物证俱在。
栗海棠一脸无奈地摇头叹气,把金戒指还给栗二老太爷,说:“何苦把一个疯子的疯话当真呢。他能躲过宅子里的老婆子们混进来,证明有人暗中谋划,宅子里又有内奸与之里应外合。我都没急,你老人家先急了,真不怕我猜忌吗?”
栗二老太爷赧颜,辨解:“他污蔑我,我尚且能忍;可他不该污蔑我无辜的孙儿,他今年才多大,能懂得什么里应外合?分明是有人嫁祸。”
“哈哈哈,栗二老太爷走的路比咱们过的桥还多,怎会不知其中有诈。只因护犊心切,自然不肯家里的孩子受丁点儿委屈。栗二老太爷的心和我们是一样的。”
秦五主动替栗二老太爷解围。都是江湖商道的老狐狸,哪里不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翎十八没说话,眼睛一直盯着昏厥的栗锅子,凑到诸葛弈的耳边嘀咕几句,诸葛弈鄙夷冷哼。
“来人,送他去治伤。等醒了送回家去,给他的婆娘十两银子。”
“是。”
两个黑脸护卫轻松抬起昏厥的栗锅子直接翻过高高的院墙,不走寻常路,犹如在自家。
栗海棠羞窘得往翎十八的背后躲,她刚才瞧着两个黑脸护卫不顺眼,以为是栗二老太爷和莫族长带来的。谁知竟是诸葛弈的护卫,难怪翎爷和秦五爷用那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妹子,你咋了?”
“咳!别动,让我躲躲。”
栗海棠抓着翎爷的两条衣袖不让他转身或躲开,从胳膊缝隙察看诸葛弈的脸色。呜呜呜,师父好似很生气呀!可是人家不知道那两个黑脸的是他的新护卫呀。
“嘿嘿,师父,不知者无罪嘛。我……我……呜呜呜,我知错了!”
栗海棠急得哭起来,翎爷和秦五爷连忙柔声安慰,纷纷看向沉默不语的诸葛弈。
接收到二位兄弟的警告眼神,诸葛弈啼笑皆非。他根本没想责怪她,是她多心作祟嘛。
莫族长忍不住笑,劝说:“大家都别闹啦。既然栗锅子是受人指使,唯今之计该将幕后之人抓出来,免得再惹事生非。”
“对对对,对对对,莫家大侄儿说得对。”
栗二老太爷点头如捣蒜,主动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