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族长涨红老脸不自在的辨驳,心里忐忑难安。他万万没想到她会如此迅速的将金子送给翎爷,就算拿来真玉蛋换回金子恐怕亦难。
无言公子觉得蹊跷,假意关心问:“有多少人护送金子出镇子,别在半路被劫呀。”
“有翎爷和师父的谋划,又有秦五爷鼎力相助,别说二十万两金子,就算再多出十倍也运得出去呀。”音尾与他故作调侃的语气如出一辙,栗海棠笑弯弯杏眼天真纯善的让人无法怀疑。
翎十八,诸葛弈,秦五,合三人之力将二十万两金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出镇子确实很容易,况且他们不知道瓷裕镇里藏了多少人是诸葛弈的探子和护卫。
忽听得窗外有声响,栗海棠放下杯茶,唤着:“进来回话。”
窗子未动,幔帘后藏着一个黑影子,不现身不露面,仅用沙哑得难以辨认的粗声禀告:“小主子派属下去探查栗氏族私库,果然不出小主子所料。”
栗海棠露出欣慰笑容,问:“栗二老太爷贪了多少?”
“十成之八。”
“这么多?”
闫族长惊呼,端在手里的茶杯险些摔了。
“你害怕什么?你又没贪栗氏私库的银子。”无言公子调侃,扭头看向幔帘后的黑影,问:“栗族长知晓私库被搬空吗?”
“栗夫人亲自打开的私库大门,尚未派人通知。栗族长正忙着招集族中的老爷们商量对付栗二爷的法子,无暇顾及私库。”
黑影禀告,见栗海棠仅抬抬纤手便悄无声息地离去。
无言公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黑影,一直以为对方在幔帘后面,直到栗海棠朝着门口大喊:“进来个人。”
雕花门推开,一个蒙面黑衣护卫轻声而入,垂首立于门口。
栗海棠倒掉茶杯里的茶汤,将空杯抛向蒙面黑衣护卫,说:“栗氏族老私库被搬空八成,新私库尚未查明,请翎爷多停留半日,待晚些时候再派人去禀明。”
蒙面黑衣护卫默默颌首,将空茶杯揣进怀里,后退出门外,关门。
无言公子诧异,问:“翎爷在瓷裕镇?”
“不在。”栗海棠取来新茶杯倒满,说:“也离得不远。”
“原来如此。难怪二十万两金子能这般迅速的运送出镇子,真低估了翎爷的实力。”无言公子自认在瓷裕镇的实力如日中天,谋智不输诸葛弈,但经过今夜一事竟败得心服口服。
尉迟归看够了热闹,示意随身婢女去准备离开的马匹。
“怎么,要走?”
无言公子满面春风和煦的笑容让尉迟归看得厌恶,看看端坐于身旁的小姑娘,突然向无言公子伸出手去。
“握手是何意?你要与我比腕力?”
无言公子打趣,亦伸出手与之相握。
尉迟归淡淡一笑,说:“恭喜无言公子败给海棠姑娘。”
咔嚓!
无言公子的笑容瞬僵住,高傲的心仿佛变成瓷器落地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