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总领放心,咱下手有准儿。呸!呸!啊——!”
属下大喊一声,抡起拳头跑向栗君武。
栗君武听到丑疤脸男人说要“搜罗”无心院的库房,暗道不妙。想编个理由撤身离去,谁知他未开口已被冲过来的属下攻袭。
措不及防地挨了一拳,栗君武屏住呼吸倒退数步,双quán jiāo叉在胸膛前,说:“如此,晚辈失礼了,请前辈指教。”
属下双拳作可攻可守之势,笑道:“好说好说。小公子请吧!”
“啊——!”
栗君武暴发出洪亮的吼声,脚底生风、拳风刚劲,一招又一招皆向属下的要害命门下手,动作敏捷如脱兔,拳劲猛烈如劈山之势。
属下原本见招拆招,笑嘻嘻地逗着少年。可二人过招百余之后,属下便认真起来,招势也与之前的嬉闹挑衅不同。
坐在井沿儿的冷肆眯起锐利的双眼紧盯少年的招势,每一次的攻和每一次的守都让他嗅觉出一股子熟悉感。
当栗君武使出一招龙潜深渊偷袭成功之时,属下也用一招虎爪钳住少年的脖子。
“呼!晚辈输了。”
咽喉被锁,栗君武收势认败。但他不觉得丢脸,反为自己能与江湖高手过招而高兴。
“啪!啪!啪!啪!”
冷肆鼓掌,站起来慢慢走向栗君武,赞叹:“果然名师出高徒。”
栗君武怔愣,“你看出我的招势?知道我的师父?”
“龙潜深渊是他名震江湖的绝技。想当年他一招打遍天下无敌手,连皇城的大内高手都不放在眼里。”
冷肆双手叉腰认真端详仍气喘吁吁的少年,说:“可惜你的资质仍不如他当年的万分之一,否则青出于蓝便指日可待。”
“你的意思是我不行?”
“嗯。不行。”
冷肆很耿直地回答,从腰间摸出一块碎银子,说:“把这钱给他。”
“我该如何向师父禀明呢?”
“不必。他见到银子自然明白,你无需多言。”
冷肆双拳背后走向房子,路过属下时,阴恻恻地说:“整日喝酒吃肉,懒于练武。你若继续如此,我即刻废了你。”
“大总领恕罪,属下再不敢了。”
属下畏惧地低头。
冷肆回头看一眼拿着碎银子发呆的少年,没想到少年竟是老熟人的徒弟,看来动不得、杀不得。
“送小公子和他的人离开。”
“是。”
属下乖乖地请栗君武和他带来的护卫们离开,从始至终不敢多说半个字。
守在枯井密道的栗海棠和乌银铃听到井口的动静后,派个暗卫先上去探查探查,待院子里风平浪静之后才悄悄拾阶而上,一路小跑着进到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