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故意装出真诚赞美的老脸忽然微僵,瞬间又恢复笑呵呵地慈祥,说:“小主子放心,老奴藏东西的本事还不赖,相信无人能发现的。”
栗海棠眨眨杏眼,绕着老管事慢慢踱步几圈,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让我来猜猜你会把玉玺藏到什么地方呢?”
“小主子聪明才智乃天下无双,多猜几日定能想到。”老管事笑呵呵地躬着腰站好,任由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放肆巡视。
老管事穿着秋黄色粗布短袄,一条宽大的土灰色裤子,脚下一双千层底黑粗棉的鞋。垂在身侧的一双粗砾黝黑的手微微弯曲,指缝里有点湿润的泥土。
栗海棠绕着老管事走了十圈,在诸葛弈写完信封上火漆印,交给护卫去送到祁山镇时,她才觉疲累地坐回椅子里。
“老管事快坐下歇歇吧。”
“多谢小主子。”
老管事落座,看向诸葛弈。
诸葛弈温润龙眸凝睇身边的小姑娘,笑问:“如何?看出破绽了吗?”
栗海棠点头,接过诸葛弈递来的温茶浅饮小口,然后仰望屋顶很大声地喊:“冷大哥,玉玺藏在鼠爷替我挖的钱库里,你快去找吧。”
大帐房屋顶果然传来鬼手冷肆低沉的声音。
“多谢小主子。”
然后,不仅老管事错愕地瞪圆眼睛,连诸葛弈都大感惊讶。
“你是如何猜到老管事把玉玺藏到鼠爷挖的山洞里?”
诸葛弈饶有兴味地问。
“就是就是,不能凭你的臆想来堵我们的嘴吧?”老管事仍难以置信,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一切如常,到底哪里露出破绽的?
栗海棠抿唇偷笑,放下茶杯,说:“师父,你也看看吧,万一你能发现破绽呢,我就省些力气啦。”
“小懒猫。”
诸葛弈哭笑不得,捏捏她的小脸蛋。扭头打量老管事,如刚才海棠一般仔细观察老管事身上的一丝一毫。
老管事也站起来察看自己身上的异样,嘴里碎碎念着:“没有呀?没有呀?我平日也这般穿着的。”
“把鞋脱了。”
诸葛弈命令。
老管事微怔,连忙脱下鞋子拿起来查看,仍一无所获。
“没有!什么都没有。”
二人齐看向喝茶的栗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