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诸葛弈低头亲亲樱粉的小嘴,答案含糊不清地落入她的口中。果然是傻丫头,有他陪着,三清道人向天借了胆子吗?
……
马车向北行过四五个村庄,终于抵达一个座落无数琼楼豪庭、高府贵宅的村子。村口的白玉蟒纹柱石牌楼上浮雕“闫氏村”三个大字,之后是一座又一座白玉石牌楼,匾额上红漆大字乃御笔亲题。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叹今晚的美景最怡人,可惜他们无心赏景。
让马车载着两份大礼送去往闫氏中zhèng fu,诸葛弈和栗海棠悄悄弃马车独行去旁边的闫氏南府,正是三清道人居住的地方。
自从寒夜观被大火烧毁,诸葛弈以燕峡镇翎爷的名头买下寒夜谷,三清道人依照诸葛弈的命令回到闫氏南府,把好好的一座南府后院变成一座道观。
三清道人还算心慈,没有毁掉整座南府,仅占用了后院。也许他觉得自己终有一日会离开,而南府会留给他的孙子们之一。
诸葛弈抱着栗海棠顺利潜入后院的三清殿。栗海棠叹为观止,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巍峨建筑。若她没有亲眼见到寒夜观被大火烧毁成废墟的样子,她会认为三清道人请来天兵天将把三清殿直接搬过来。
这座宏伟的大殿简直复制了寒夜观三清殿的每一个细微之处,甚至飞檐上铜铃铛的雕纹亦如用模子铸就的。
“看来他不在大殿里。”
诸葛弈抱着海棠站在大殿屋脊上鸟瞰整座南府,前院灯火通明、仆人成群;后院三清殿亦如常态,三个小道童进进出出忙碌着;后院的一角……
“他应该在那个跨院里。”
“那是什么地方?”
“去瞧瞧。”
诸葛弈抱着海棠悄无声息地凌空飞去,才落到正屋的西屋顶上时,一个人影从屋中飞出来掐住海棠的后颈挟持着她回到屋中。
“该死!”
诸葛弈咒骂一句,闪身追入屋中,却见栗海棠坐在椅子里对着三清道人怒吼:“花老道,你想吓死我啊!”
三清道人跪在供着一个牌位的桌子前,闭着眼眸,口中念经。
“诸葛兄,你可要保重身体呀,万一把海棠姑娘摔下来可是大罪。”
尉迟归殷勤地给海棠端茶倒水,自认很幽默地调侃着阴沉脸色的诸葛弈。
诸葛弈懒得理睬他,走到海棠身边坐下来,抢来她捧在手里的茶杯浅饮半口,确认茶水无毒才还给她。
尉迟归气得咬牙,“诸葛弈,怕我下毒别来呀。”
“我们又不是来见你的。”
诸葛弈淡淡瞟了瞟尉迟归,温和浅笑有点小得意。
尉迟归气不过,质问:“那你们来干什么?”
栗海棠捧着茶杯,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来登门恶心人的。”
尉归迟惆怅了,回头看向跪在牌位前的三清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