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给我喝了什么?我的毒怎么解的?”
“我的血融化金砖就是你的解毒药。”
“啊?师父自伤取血?你怎么可以伤害身体呢,大不了我坚持一下,你派人去取解药啊。”栗海棠急躁地大声吼,坐起来抓开他的衣襟,“是不是从胸口扎个口取血的?你不要命啦!”
越说越急,越急越大声,当冰冷大手将她拥入怀里安慰的时候,她的视线模糊、听不见声音、满脑子浮现他为取血救她而奄奄一息的情景。
“师父对不起,都怪我太不小心啦,害你……呜呜呜,师父对不起,我再也不得意妄形,也不自作主张……呜呜呜……”
“傻丫头,我没事。一碗血而己,补一补就恢复了。”
诸葛弈不说这句还好,怀里呜咽哭泣的海棠听到“一碗血”直接炸毛了,推开他的胸膛胡乱抹抹脸上的泪水,纤纤小手戳戳他的胸膛,“一碗血,你告诉我多久能补回来?啊?”
“咳!”栗君珅被口水呛声,站起来摆摆手,忍住喉咙痛沙哑地说:“你们继续打架,我不旁观。走了。走了!”
栗君珅一溜儿小跑离开卧房,还叮嘱守在门外的老管家阿伯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进去免受牵连。阿伯乐呵呵地感谢栗大公子的善心提醒,亲自送他去了莫晟桓暂住的客房。
卧房里,栗海棠像一头炸毛的小母兽对着诸葛弈一通怒吼,然后不顾他的反抗直接扒开衣襟,揉揉泪湿模糊的眼睛仔细观察左胸膛有没有新伤痕。
“傻丫头,我在胳膊上取的血,不会有危险的。”
诸葛弈哑然失笑,抬手捋顺炸毛的小姑娘,抬起另一只手臂,“自己瞧瞧,这伤真的很小,无碍的。”
“哼!”
栗海棠娇嗔,一手托着那条胳膊,一手轻轻撸起袖子,果然在离肘弯三寸的小臂上有一道细微的墨紫色血痕,外面涂着雪白的金创药膏。
“疼吗?”
“一点点儿。”
诸葛弈表情装得很诚实,其实毒痛不发作的时候他根本没有任何疼痛感觉,即便用刀子扎穿他的心脏,他也仅仅会觉得窒息罢了。
栗海棠懊悔地盯着那道细微的伤痕,默默流泪。她本以为假金砖是送来毒害谁的,没想到他谋设的局中局最终目标是诸葛弈。呵呵,她绝不会放过花老道,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以后我会小心的。对不起!”
“傻丫头。”
诸葛弈抱住她轻轻叹气,心情很好。相信她已猜到三清道人的阴谋,从今以后也会更加小心行事。如此看来是因祸得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