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雕金八卦大门被外面猛撞开,狼狈的三清道人和一个衣衫褴褛、披发脸污的妇人相扶闯入。诸葛弈反应极快一把扯回走在前面的小姑娘护在身后,龙眸微眯,散发强烈威压。
“你们是什么人?如何进来我的密室?”
狼狈的三清道人看到少年和小姑娘,连忙推开扶着自己的妇人,踉跄几步走近俊美绝世的少年和清秀美丽的小姑娘。
“师叔,是我带他们进来躲飓风的。”
尉迟归上前来行礼,笑言:“后院火势大,又突起飓风,我瞧着他们没地方去就……”
“混账!”
三清道人气得抓起自己的一只鞋子朝准尉迟归的俊脸砸过去,单手叉腰气呼呼的瞪圆牛铃大眼,另一手指着少年的鼻尖破口大骂。
“哪个狗仗人世的借给你胆子敢私闯我的密室,还带着两个闲杂人等。你以为仗着是我的师侄就所为欲为?你眼里还有我这师叔吗?”
轻松躲过脏兮兮臭哄哄的鞋子,尉迟归讨好地笑说:“师叔恕罪,我瞧着小姑娘太可怜,实在于心不忍啊。”
“奉先女?画师先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披头散发、满脸黢黑的妇人惊慌失措,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她环顾四周没有半个可藏身的地方。焦急之下顾不得外面飓风未停、火势凶猛,她一个箭步冲向大门。
“站住!”
栗海棠厉声大喝,唬得奔逃的狼狈妇人脚步顿住,全身颤抖得如风中落叶。
“闫族长夫人不必逃了,早在入谷的时候我已看到闫氏中zhèng fu的马车。”
狼狈的妇人僵硬的身子释然放松,慢慢转身面对。抬手将披散的脏乱长发拢顺到身后,她故作淡定地问:“栗大姑娘,你怎会来此?”
“来见见寒夜观的观主,想请观主为我炼制一种永葆青春的丹药。”
栗海棠信口胡诌,黑曜杏眸打量闫夫人身上破烂轻薄的中衣和身下破败的衬裙。猜测她应该是慌乱之中随意穿在身上的,故而没有发现衬裙反穿,中衣绳带系错。
“你是栗氏族的奉先女?”
三清道人发问,将小姑娘咄咄逼人的阴冷视线引到自己身上,替闫夫人解围。
栗海棠行礼:“小女拜见观主。”
“呵呵,果然如传闻中所说,是个聪慧伶俐的姑娘。”
三清道人收拢道袍的衣襟掩住胸前大片粉红痕迹,语气不阴不阳地说:“身为八大氏族供奉的先祖婢女,你应该在奁匣阁里安分守己。如此和一个男人偷跑出来成何体统?难道族长和族长夫人们不管管吗?”
栗海棠斜睇狼狈的闫夫人,讥讽冷笑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族长夫人都难正己身,有胆子来管教我吗?”
闫夫人低垂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儿里。经此一事,她在栗海棠的面前将永无抬头之日,想要拿捏更是妄想。今后,她要处处迎合栗海棠,甚至连诸葛弈也……
她跪地磕头,哭求:“栗大姑娘恕罪,是我鬼迷心窍勾引三清道长的,妾身甘愿领受一切刑罚。请栗大姑娘念在你的生身母亲和妾身乃同族的情分上,给妾身一个清白的罪名,保全闫氏族的声誉和脸面。”
“闫夫人,你这是求饶,还是威胁呀?”
“妾身不敢!”
闫夫人挺直腰板端端正正地跪着,眼睑微垂一脸的漠然,像等待宣判罪名的犯人早已抛却七情六欲般木讷。
绕着闫夫人悠哉踱步,栗海棠站定在三清道人身旁,一只bi shou横在他的颈侧,笑眯眯地说:“闫夫人,我只要你一句实话,你和三清道人背后谋划的事,目的为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