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海棠几次扒开他的手都未能成功,气得跺脚大吼:“你快放开我师父!他是我的师父,才不是你的女婿,你不要胡说八道!”
“哼!他昨天承认的,还答应给我一块金锭子呢。”栗锅子脖子一梗说得理直气壮。不过他也算精明,没有把答应给金锭子的条件是喂小典氏喝落胎药的事情广而告之。
围观的人们只看到一个泼皮无赖的中年汉子口口声声要金子,而那俊美少年沉默不语,漂亮的小姑娘气极败坏。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嘲讽说:“这位大兄弟,你是不是醉酒做梦呢?就算少年是贵门子弟,也不可能拿出金锭子。再说,人家与你非亲故凭什么给你钱?”
旁边的老太太也鄙夷地附和道:“对呀,要耍酒疯回自己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满身酒气,一口胡话说得溜儿。定是家里婆娘太恶,才跑出来借醉耍疯诓骗人的。”
“就是。看人家孩子穿着打扮不凡想借机诓骗,真够不要脸的。”
“他是哪个氏族的人?快去禀告各位族长大老爷们,咱们瓷裕镇可不能有这种厚颜无耻之徒。”
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义愤填膺。有几个壮汉走出来,挥动着粗壮的胳膊和拳头想要揍醒栗锅子,更有人大喊送栗锅子去衍盛堂的祭祀场。
见事态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栗锅子滋溜一下躲到诸葛弈的身后,胆怯地央求:“女婿啊,你可不能让他们带我去祠堂,我……我只没喝醉。”
诸葛弈冷睇身后的男人,小声说:“你不想去?”
“废话,老子当然不想啦。”栗锅子胆战心惊地瞪着摩拳擦掌要揍他的几个壮汉,两条腿像坠了石头似的沉重。
“装昏。”
话音落,只见栗锅子“扑通”一下昏倒在地。
喧闹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围观人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看向侧趴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呆滞的不知该说点什么。
“大家都散了吧。他是栗氏村的人,我会派小厮送他回去。多谢各位替我们打抱不平,多谢。”
诸葛弈作揖致礼。
栗海棠亦向众人行礼。
围观众人见诸葛弈识得地上昏倒的醉汉,又如此诚恳致谢,纷纷揖手还礼,各自散去。
装昏的栗锅子听到人们已散去,连忙笑呵呵地爬起来,对着诸葛弈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女婿威武!我闺女果然眼光不错。”
栗海棠又羞又气,拉着诸葛弈便往街上走。
“哎,女婿,我的金锭子哟,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回头让人给你送家去。”
诸葛弈只留下这句话就被小姑娘强拉着走了。
“哎哟,等等我们。”
莫晟桓冷睇一眼厚颜无耻的栗锅子,想要拉着栗君珅走,却被他甩开。
栗君珅对栗锅子招招手,回头对莫晟桓说:“你先陪着他们回去。我有事,咱们晚点再见。”
莫晟桓瞟了唯唯诺诺的栗锅子,痞痞一笑,提醒:“别太过火,他毕竟是海棠妹妹的亲爹。”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