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只简单的两个字,已然抚平她深刻记忆中的伤疤。她依赖的悄悄握住冰冷大手,用她暖暖的手温来融化那只冰冷的手。
“救命!”
栗里长趴在地上痛苦大叫,骑在他背上的栗锅子像疯子一样拳头暴揍。
大典氏见自己的男人吃亏又无人上前劝架,急得扭动肥硕身躯冲过来一巴掌扇在栗锅子后脑勺,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自己做下混账事儿变成废人,凭什么怪罪到我男人的头上?”
粗糙的肥厚大手抓向栗锅子披散的头发,恨恨讥讽:“你变成废人也活该,谁让你对老刘家的闺女起歹心!滚开!你个混账!”
“呸!”栗锅子骑着栗里长,反手一把推开大典氏,指着她的鼻尖骂:“你也是个没脸的贱妇,你男人在村子里偷摸祸害多少小媳妇大姑娘,你揣着明子装糊涂。今儿,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栗锅子,你混蛋!我是里长,你敢对我……嗷——!”
栗里长痛苦蜷缩在地上,疼得眯起眼睛,泪水哗哗流。
“天杀的混账,你竟敢打我男人!我和你拼了!”
大典氏扑向栗锅子,二人在地上滚打起来,顿时院子里黄尘狼烟、鸡飞狗跳。
院子里,来叔领着护卫们一个个用身体连成肉墙把葡萄架团团保护起来,只留出点点缝隙让葡萄架下喝茶的主子们瞧热闹。
院子外层层叠叠围观的村民们也没有进来劝架的,尤其邻居刘家老两口堵住院门,看着他们家的大仇人们窝里斗。
“你们别打啦!”小典氏被绑得动弹不得,干着急地朝着扭打在一起的男人和姐姐大喊:“你们别打啦,先听我说话。”
“栗锅子,你听赔钱货胡说八道呢,她想利用你来对付我,所以才编出一套谎话说你是个废人。当年她一个八岁的小姑娘家怎会知晓男女之事,死去的大姐也不可会把夫妻之间的私密话说与她听。”
“别人没资格证明你是好的,难道我不能作证吗?我是你的媳妇,我肚子里的娃是你的种,谁说你是废人我就咬死谁!”
小典氏这一通理直气壮的话瞬间安抚了栗锅子。
栗锅子放开同样狼狈的大典氏,手脚并用爬向小典氏,眼中含泪,急切地问:“你能作证,我不是废人,对不对?”
“多新鲜呀。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愿意给你当继妻,难道是为了嫁过来守活寡吗?你若是个不中用的男人,我为何屈尊嫁你当继室?”
小典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己男人一眼,娇媚笑骂:“我男人是最中用的,拿全天下的钱财来换,我都不给换。”
“哈哈,你想得美。”栗锅子欢喜地抱住小典氏亲一口,回头傲气地说:“臭丫头,赔钱货,你听到没有,老子不是废人。你那该死的娘才是废物,连个蛋都生不出来,竟敢扯谎加罪于我?”
扒开以身体做保护的小厮们,栗海棠走出来,打量小典氏的圆鼓肚子。
“师父,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