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还是野兽?”
栗海棠吓得双腿发软,幸好有诸葛弈及时环住她的小蛮腰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怕什么?它离咱们还远着呢。”诸葛弈揽着她的腰,身体却分离些不让她倚着。
“师父,你躲什么?”
栗海棠嘟起小嘴歪脑袋瞪他,柔软的小身子又依向他。
避闪不及,温暖柔软的玲珑娇躯紧紧贴在身侧,能感受到隔着薄衣料的两个极端的体温在相抵抗。她太暖,他渐渐变冷。
“师父,你……”栗海棠大吃一惊,两只小手悄悄探入他的袍襟内按在胸膛,隔着中衣,掌心下的胸膛渐渐失去温暖,渐渐比她的手温还要冰冷。
诸葛弈安抚地摸摸她的脸蛋,“别担心,我每日拂晓前都会如此。”
栗海棠恍然道:“难怪之前你陪我入睡,又总在拂晓前悄悄离开。我以为你怕被奁匣阁的人发现,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听杨嫫嫫说过你幼年身中剧毒至今无解,可我一次也没有见过你毒发时的痛苦模样。每日拂晓前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你独自承受着毒发的痛苦。师父,你为何不与我说呢?我毒发时有你日夜守护,而你毒发时我却在酣然入梦。”
两行清泪霎时而落,刺痛了他的眼、亦蚀痛他的心。诸葛弈将她紧紧抱住,薄唇浅声:“以后的每个拂晓,我都准许你陪着。”
“好。”
栗海棠点头,抹掉脸上的泪水,说:“师父,你先坐下歇歇。那头野兽由我来解决。”
诸葛弈失笑道:“你要如何解决?你又没有学过驯兽。”
“呃,我……狩猎嘛,自然是宰了它。”栗海棠退离他的怀抱,挥挥拳头,斗志昂扬地说:“师父,你放心吧,我今晚一定能猎到最大的野兽。”
“大姑娘,我来帮你。”
乌银铃的胆子很大,捡起插在石头缝上的火把,说:“两道绿光圆圆的定是野兽,我以前听说书人讲过绿林好汉的故事。那些好汉经常行走深山老林遇到各种各样的凶残野兽,它们最怕火光。”
“你懂得不少嘛。”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莫晟桓痞笑着调侃她,抢来火把将她拉到身后保护,“一个姑娘家乖乖被爷们保护着就好。冲锋向前是爷们的事儿,你少抢功劳。”
乌银铃鄙夷冷哼,眼睛上下打量他,“你算哪门子爷们?一个胆小鬼还敢嘲笑我?哼!最瞧不起你们这些纨绔子弟,不过比别人会投胎罢了。”
“喂,乌家姑娘,你一个外宅娘子生的私生子连个名分都没有,还敢小瞧我呢?”莫晟桓也专挑对方的软肋下手。
“你……”乌银铃气极,愤愤地瞪他一眼,小声骂:“无赖!”
“嗯,我就是无赖,多谢姑娘赞美。”莫晟桓颌首致礼,见她气得要走,立刻伸手拉她回来保护在身后,“你少给子伯兄添乱。”
“我要帮着大姑娘猎野兽,才不是添乱呢。”乌银铃气得踹他的小腿一下,不高兴地噘着小嘴。
栗海棠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莫晟桓和乌银铃之间很有趣。她忽然站到两人中间,一手拉一个,说:“走走走,咱们一起去狩猎。今儿的早膳就是烤猎物,看谁的猎物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