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你家老爷近来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日进斗金呀。”诸葛弈调侃,低头把玩着寿山石。
小厮吓得连忙跪下磕头赔罪:“诸葛公子恕罪。若八姨娘有得罪之处,请公子念在与我家老爷多年的交情上饶了八姨娘。她先前是歌舞馆的花魁姑娘不懂规矩,请诸葛公子宽宏大量。”
“放你娘的屁!老娘是风月场出身又怎样,最看不惯你们这些狗屁盗灶的伪君子。整日里装得体面,肚子里不知藏着多少腌臜东西。哼!”
小妇人叉腰,纤纤手指一一指过莫晟桓、莫晟泓和诸葛弈,最后指向栗海棠,冷笑讽刺:“你也是个不要脸的,一个姑娘家混在一群爷们儿堆里,你也不是啥清白的东西。”
“闭上你的脏嘴!”乌银铃抓起柜台上的绸板子砸向小妇人,气呼呼地瞪着对方。
小妇人也不甘被砸,抢来丫鬟拾起的绸板子,反而朝着栗海棠的头砸去。她算是看清楚了,这群人都哄着与她抢衣裙的小姑娘。怨有头、债有主,先让这小蹄子吃吃苦头。
乌银铃反应极快,转身一把抱住栗海棠。绸板子恰巧砸在她的后背,疼得她眯起眼睛,闷闷的呼痛一声。
“唔!”
“银铃,你……”
栗海棠能感觉到那绸板子砸出的钝闷声。她怒瞪向得意嚣张的小妇人,咬牙切齿道:“很好,今儿你休想踏出这里一步。”
“哼,借你个胆子吧。我现在就踏出这个门槛子,看你敢把我怎样。”
小妇人转身拉着丫鬟便走,路过跪在地上的小厮时恶狠狠地啐口唾沫,“回去再惩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等等。”栗海棠轻轻推开乌银铃,走向小妇人,“我的胆子一向很大,只要我想,你就踏不出这道门槛。”
“凭你?”
小妇人回身轻蔑地睐一眼。
栗海棠对跪在地上的小厮说:“向你家老爷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小人明白。”
小厮起身一把从背后抱住小妇人,“八姨娘,你自作自受就别怪他人。为了老爷、为了叶家,你就忍忍吧。”
“混账,你竟敢帮外人!”
小妇人惊慌大叫,就看到栗海棠微撩袄摆,将盘在纤腰上的小皮鞭子抽出来,鞭柄尖轻轻划过小妇人的脸蛋。
“回家后去问问你家老爷,我是谁。”
“啪——!”
“啊!我的脸!”
一道细微鞭响,凄厉哭喊声响彻半条街,引来祁山镇的百姓们纷纷跑来围观。
有人瞧着,打得更起劲儿。
栗海棠把小鞭子甩得“啪啪啪啪”作响,鞭子带风在小妇人的左右脸颊拂过,留下鲜血纵横的伤痕。每一鞭都精准无误的只伤到皮肤,不深至血肉。
“住手!”
一道中气十足的低沉喝声从门wài wéi观百姓中传来,堵在门口的百姓们自动后退让出一条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