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弈失笑,似惩罚又不失宠溺地伸手捏捏白皙红润的小脸蛋。
“顽皮。”
“哈哈。”
小兔子跳到他面前一把抱住,圆润下巴亲昵地蹭蹭他的胸膛,仰头凝视俊美容颜不禁感叹:“师父果然生得一张美貌世无双的脸,怪不得八大氏族的姑娘们见到你像吃了疯药似的。”
诸葛弈尴尬地轻咳两声,推开她,催促道:“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咱们要搬到新宅子去。”
“咦?师父买大宅子啦?”
“嗯。”
诸葛弈点头。他的小姑娘自然要住在最好的地方。
“为什么?”栗海棠后退一步,顿时不高兴地低下头,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师父,你不想……啊!师父,放开我!”
“废话太多!”直接扛走!
“嗷呜,师父,我还没有更衣扮妆呢。”栗海棠捂着未施脂粉的脸,羞窘地被一路从屋里跑到院门外的马车里。
“走吧。”
诸葛弈接过乌银铃递进来的一套袄裙和妆奁匣,吩咐道:“你们直接过去。”
“是。”
乌银铃转身与青萝和麦苗到另一辆马车,驾车的老马夫喝着马儿往祁山镇东边的一处大宅行去。
“赶马车在外道绕过去。”
“是,主人。”
小右喝着马儿往祁山镇外的一圈环城大道行去。绕过大半个镇子足够栗海棠更衣上妆的时间,又给了乌银铃等人收拾衣物的时间。
马儿缓缓行驶。
车厢里,诸葛弈用布遮住自己的双眼,转身背对着她。
栗海棠羞赧地躲到角落里悄悄换衣服。虽然知道他不会转身,更不可能偷看,但两人独处于狭小的车厢里总有些难为情。
系好束腰的带子,穿好短袄和外罩的褙子,栗海棠已累得气息微喘、满头大汗。幸而妆奁匣里胭脂水粉一应俱全,连她最喜欢的木簪子也在里面。
梳个简单的流云髻用木簪子固定,又贴上两朵玉白海棠。略施胭腰、细画娥眉,镜中稚气未脱的清秀容颜已美人之色。
诸葛弈悄悄摘下蒙眼的布,凝睇对镜梳妆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心中囚禁的困兽开始觉醒,他似乎越来越难控制这个名为“情关”的困兽。
“主人。”
小右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入,诸葛弈微颤一下回神,蹙眉冷声问:“何事?”
“主人,新宅子门外有一辆马车,赶车的人是……是……”
帘子掀起,看到熟悉的马车停在自己新买的大宅子门外,诸葛弈脸色更加阴寒。气闷地放下帘子,冷声吩咐:“走后门。”
“是。”
小右看一眼新宅子门外的马车,摇头叹气,感叹他可怜的主人又要心愿落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