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淡淡的御贡檀香味儿弥漫,首一进屋门便闻到那股熟悉的香气,让忐忑不安的小姑娘瞬间安静下来,乖巧地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走到窗下的炕。
“师父,你冷吗?”
“不冷。”
诸葛弈实话实说。原本是冷的,可抱她进屋的时候突然一股热流游走于身体中,让他懊恼地想丢开她去泡进冷水里。
栗海棠跪在炕上,拿帕子小心为他擦拭额上的汗珠,关心问:“师父,你是不是生病了?全身发寒吗?”
“为师很好。”
诸葛弈抓住她的手腕,抢来帕子说:“我让青萝进来服侍你沐浴,等后再用晚膳。”
“师父也去洗洗吧,一脸的灰尘。”
栗海棠故意在他脸颊上抹一把,示意给他看,“你瞧,黑黑的。”
“顽皮!”
诸葛弈转身出去了。
“师父,你要好好洗哟。”
栗海棠淘气地大声嚷嚷着,听到屋门外诸葛弈气极败坏地训斥:“老实点儿!再顽皮,小心挨打的。”
“唔,不要不要。你快去沐浴吧,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哟。”
“乖。”
诸葛弈走出屋子,去后院的罩房临时布置一个小沐浴室和一间卧房。幸而此次有侍童小右随行,不然他要自己提热水了。
栗海棠邀请乌银铃一起沐浴,反正沐浴室很大,又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木桶足够两个小姑娘同时沐浴。
等两个小姑娘肚子饿得呱呱叫时,已近子夜时分。
原先做好的饭菜已冷掉,青萝和麦苗便重新去做。趁此闲来无事,又寻不到诸葛弈,栗海棠和乌银铃便裹着厚厚的狐裘斗篷在宅院里溜哒。
这是二进二出的宅院。
入门有倒座房,分设一间值班房,一间厨房,一间库房,两间仆役房。
前院宽敞,主屋是三正两耳,东间和西间是卧房和暖房,中堂分为二,前是中堂、后是茶堂。两间耳房也设了专门的,东为茶房,西为沐浴房。
后院窄长,有四间罩房。西北角有一处马厩,三匹马儿正在厩中吃草。
后罩房其中一间传出哗哗水声,不知是诸葛弈在沐浴,还是小右在沐浴。不过两个小姑娘可没胆子去tou kui,万一被抓到……
“这院子太小啦。今晚咱们几个女的挤在炕上睡,西边的暖屋留给师父和小右吧。”栗海棠看着简陋的后罩房,嫌弃说:“回头花些钱修葺一下,即便给仆人住也要完完好好的。”
“大姑娘,原来你在这里啊。”
青萝从前院走来,看到栗海棠对着简陃的后罩房感叹,说:“这后罩房原本是用来放杂物的,今儿主人吩咐临时住一住,等明儿若买到新宅子便搬过去。”
“买新宅子?”栗海棠眼睛一亮,跑到青萝面前追问:“师父相中哪座宅院啦?多少银子?”
未给青萝解释的机会,诸葛弈推开后罩房的小门,雪发微湿、容颜俊美,一身象牙白缂丝长袍比天空中的月亮还美。
栗海棠看痴了,曜黑杏眸映着他绝世无双的俊美容颜、白眉龙眸如云遮星辰,浅色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沉如泉声的嗓音比陶埙的幽远还要令人痴迷。
看着他渐渐逼近,俊颜容颜在眼前放大,她莫明紧张地吞口口水,一双小手已抗拒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结结巴巴地问:“师父,我能,用自己的钱,买,买新宅子吗?”
诸葛弈温润浅笑,伏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买新宅子做什么?金*屋*藏*娇吗?”
“咕噜”一声吞口水,栗海棠心跳如雷,空空的脑袋里浮现出她买的新宅子藏着诸葛弈的情景。她要金屋藏师父,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