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君珅嗤笑一声,儒雅温和的脸庞浮现寒凛怒色,手指在石桌上轻轻地敲着“咚咚咚”的微弱声响。他沉默不语却给人以强大的威压之势,让围观的村民亦脊背冒寒气儿。
这就是居上位者的雷霆之怒,尽管只字未语,却让人不寒而栗、心生畏惧。
村民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于栗君珅身上,没发现栗锅子已被小厮们绑住双腿,头朝下吊在葡萄架下。而小典氏也没能幸运的逃脱,她嘴巴被一块棉巾堵住,双手反绑在身后,盘腿坐在磨盘上。
“爷,已准备妥当。”
领头的小厮单膝跪地禀告。
栗君珅微敛眼睑,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命令。
“打!”
“是。”
小厮阴森森冷笑着,挥动下马鞭子,朝着被倒吊的栗锅子走去。
“敢违逆本族的族规,你的胆子不小啊。看来我要好好的让你明白明白,本族的族规可不是虚摆在那里的。”
“混账!快放了我!我是奉先女的亲爹,你们不能如此待我!”
死到临头,栗锅子仍抱着希望。
小厮狂妄大笑,挥起马鞭子朝着栗锅子抽打过去。
“啪——!”
“啊!”
“啪——!”
“混账们,快放开老子!老子和你们拼了!疼啊!”
“啪——!”
“混账!混账!”
“啪——!”
“啪——!”
……
一声声鞭响徘徊在宽敞的院子里,一鞭鞭狠狠抽打在栗锅子的身上带出长长的血痕,看得围观村民们心惊肉跳,仿佛那鞭子、那血痕都在自己身上似的。
栗君珅鄙蔑地淡淡一笑,看向盘腿坐在磨盘上的小典氏,对站在磨盘旁边的小厮吩咐:“打!”
小厮即刻挥起小皮鞭抽打拉磨的驴子,蒙着眼睛的驴子立即绕着圈儿的走起来。
“唔!唔!唔!”
小典氏被堵住嘴巴根本叫喊不出来,她头晕目眩地坐在不停旋转的磨盘上,整个人都左右晃动起来。
赶驴子的小厮见小典氏脸色惨白、双眼圆睁如牛眼大,乐得哈哈大笑,挥动小皮鞭更加卖力气,打得驴子加速跑动起来,鼻子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既然你怀有身孕不能挨鞭子,那就晕到吐血为止吧。”
栗君珅温和嗓音混入起伏的鞭声中格外悦耳,可他所说的话却让人恐惧。围观的村民们终于见识到违逆族规的后果是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