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们扭头看看身边的小姐妹,咬住唇,用力摇头。
“很好。”栗海棠夸赞,笑意不达眼底。她漫步第三个小丫鬟,“你也不想说吧?”
小丫鬟微怔一下,极小声地说:“大姑娘,我是陈嫫嫫重回奁匣阁那日领进来的,我原来是服侍栗二爷沐浴的婢女,因为栗二爷殁了,栗燕夫人瞧着我们这些服侍过栗二爷的婢女碍眼,便让陈嫫嫫随意打发到各处。我是唯一被她领入奁匣阁的。大姑娘,我用性命发誓言,我绝不是奸细,我也从未帮任何人传递消息。”
栗海棠满意地点点头,走向第四个丫鬟,“你呢?有什么要说的吗?”
丫鬟纠结一会儿,说:“我是乌族长送来的,可我没有传递消息出去。我家姑娘住在后院,她也不让我服侍。”
栗海棠看向乌银铃。之前她准许乌银铃住在碧纱橱里,这姑娘还算谨慎懂事,不会tou kui她的起居生活。自从莫妘秀搬来之后,她便将乌银铃移到后院与莫妘秀同住,二人在后院的厢房里作伴儿更不常来前院打扰她。
乌银铃从杨嫫嫫身后走出来,郑重地跪下,说:“栗大姑娘不要相信她的话。虽然我是乌家光明正大送来的人质,但我觉得奁匣阁还有另一个乌家人。我不过是那个人的盾牌,用来掩护的。”
“还有这种事?”栗海棠笑了,低头打量着容貌漂亮的丫鬟,微俯身低声问:“你想活命就招出乌家隐藏在奁匣阁的那个人。”
漂亮丫鬟怨怼地扭头瞪向乌银铃,啐骂道:“呸!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乌三爷对你们母女那般好,你竟恩将仇报谋害自己的父亲。乌氏族怎会有你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呸!恶心!”
“恶心的人是你吧。”栗海棠一脚踩在漂亮丫鬟的胸口,堵得她窒闷憋红了脸。缓缓倾身弯腰,屈起胳膊支撑在膝盖上,将全身的重量聚于脚下,“乌族长真是好谋算,送个外宅的私生女来当人质,自家的嫡亲姑娘来当丫鬟。”
“你胡说,我根本不是乌家的姑娘。”漂亮丫鬟憋红一张脸也不忘为自己辨白,她抵死不肯承认是自己高贵的身份。
栗海棠直起腰、抬回脚,垂眸俯视被捆成年猪的漂亮丫鬟,笑说:“丫鬟也好,姑娘也罢,今日你犯了大忌,我便依着规矩惩治你。相信乌族长知道后也不会责怪我,毕竟一个庶女死了也无伤根本。”
“栗大姑娘,你凭什么断定我是乌氏族的小姐?”
对于漂亮丫鬟的质问,栗海棠撇撇小嘴悠然道:“凭你不肯招认还废话连篇。你瞧瞧前面三个丫鬟,哪个敢与你一样说谎还理直气壮的口气?”
前三个丫鬟吓得缩缩脖子,她们早已习惯小声说话。除非熬到老嫫嫫们一样的地位,否则借个胆子给她们也很难与奉先女对峙。
漂亮丫鬟气势变弱,最后细若蚊声地说:“我的确是乌氏族的人,只不过我与乌族长没有任何亲戚关系,我只是乌氏族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儿。”
栗海棠冷笑,懒得再理睬这个死鸭子嘴硬的漂亮丫鬟。她现在有诸葛弈送来的十个功夫神秘的黑衣男人,想要查出点事情易如反掌。
“大姑娘,北墙的墙砖确有问题。”李嫫嫫领着两个黑衣男人抬着一个古旧的木箱子走来,兴冲冲地说:“砖里有小洞,洞中藏有纸条还未被取走。”
栗海棠黑曜杏眸笑弯弯的看向被捆成年猪的老婆子和丫鬟们,满意地说:“很好!给我一个一个的查,看看是谁的笔迹。”
一语惊破所有人的胆子,被捆成年猪的老婆子和丫鬟们顿时心慌乱如麻,恨不得装死来逃过劫难。
“大姑娘,若那些纸条里没有我的字迹,是不是可以放了我?”漂亮丫鬟趾高气扬,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栗海棠微微一笑,樱粉的唇悠然飘出八个字,令所有人为之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