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师傅恕罪。我应该说……唔……”栗海棠在她所学不太多的词汇里找啊找啊,终于找到一个,兴奋道:“对,师父是风流倜傥。”
“呵呵,等会儿随我到无心院来,今日为师要考考你背成语。”
“成语?”
栗海棠惊慌大叫,身子灵巧地滚到床沿儿顺势爬下床,提着自己的两只巴掌大的三寸绣鞋逃到屋门口,还顺手抓走自己的袄裙。
她一边为自己穿衣系裙,一边说:“师父,我还有事情要忙,明天再去无心院请教。天色也不早了,师父快走后窗溜回无心院吧,免得被人瞧见徒惹非议。”
“非议?”
诸葛弈被她这样歪曲事实、无情赶人的举动气得黑脸,他偏要坐在这里等人来瞧见,他偏要看看谁敢非议?
栗海棠急得额头一层汗。她昨日才掌权,今日就传出卧房有男人,让她的“小脸”往哪儿搁?
“师父哟,你可怜可怜我哟。万一被八大家族的奸细们看到,我和师父都吃不到好果子。”栗海棠对着赌气坐在床上的少年又是拜拜又是苦劝,“师父,要不我跟你回无心院背成语?”
“算了。”
诸葛弈下床,也懒得整理身上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外袍,慢吞吞走向后窗。
“师父慢走,徒儿不送啦!”
“哼!”
回答栗海棠的是少年一声不悦的冷哼。
后窗敞开,望着一道月白影子闪出去,快速朝着无心院的后花园掠去,栗海棠才安心地拍拍胸口。
好险好险啊!她差点被抓去背成语,天知道她最讨厌四个字四个字的词,还有栗君珅送她的那几本唐诗宋词,简直……烦透了。
卧房的帘子掀起,杨嫫嫫和李嫫嫫端来洗漱的东西。
杨嫫嫫瞟了眼敞开的后窗扇,故作疑惑地问:“大姑娘觉得屋子里热?”
“啊?”栗海棠回头看看敞开的窗子,眨眨大眼,“没有。师父来给我送药丸,刚走。”
“哦,原来如此。”
杨嫫嫫佯装恍然明白的神情。其实昨晚诸葛弈偷偷跑来陪睡时,还是她亲自打开的后窗呢。刚才这么一问,不过是迷惑李嫫嫫的。
李嫫嫫也是个迷糊心大的人,从来不去想诸葛弈为什么好好的不走正门,偏要翻墙走后窗呢?
栗海棠心虚地吐吐粉舌,吩咐说:“今日会有几个贵府家的姑娘们来奁匣阁陪我小住几日,你们去把东跨院和西跨院收拾出来,给各府的姑娘们暂住。”
杨嫫嫫犹豫道:“大姑娘,东、西跨院原本是奉先女未祭祖前居住的地方,恐怕……”
“不必担心。我一会儿便去找八位族长商量此事。”
话音才落,便听到卧房外小丫鬟禀告。
“大姑娘,莫氏南府的三位姑娘来了。”
栗海棠错愕地看向杨嫫嫫,问:“咦?三个人?除了莫大姑娘和莫三姑娘,莫二爷还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