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蛮子五个人可着实累坏了,一个个真是汗流浃背的。
给自己兄弟抠个坑埋了不容易!
现在也只是刚开春,那黑土地上层化开的部分也只有两寸深罢了。
饶是他们找了一个凹地到处撮土,最终做出了这两座坟也花了他们五个人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唉,原本活蹦乱跳的俩人现在就变得冰冰凉啊。”郭进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都说叹气是会传染的,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于标也跟着叹了口气。
“打仗不就是这样,他们现在变冰凉的了,还有咱们给他做个窝。
不知道到时候咱们啥时候也冰凉给儿屁了,谁又给咱们做个窝。”
于标叹道。
“这叫什么屁话,想让老子变冰凉之前,老子先让小鬼子凉快喽!”二蛮子不满意于标的悲观。
这回那几个人都不接话了,他们已经没有说话的想法了。
该愤怒的已经愤怒过了,该悲伤的也已经悲伤过了。
他们打了一天一宿的仗,现在下午的阳光暖暖的在头上照着,所有人都饿了也都困了。
“谁凉快了?谁凉快了?雷鸣小队的兄弟可不能说这种丧气话啊!”这时候一个人声音不合时宜的接了上来。
众人回头见来了三个人。
而这三个人中有两个他们都是认识的,因为那两个正是他们阴错阳差救下来的山林队的人。
他们因二老牛和桩子的牺牲都心情不好,所以当他们把这两个人救下来时也只是问了一下。
问了那一嘴才也知道这俩人是附近山林队的,却还没问过他们的姓名呢。
“兄弟我给你们拿酒来了,嘿嘿。
给那两位躺着的兄弟喝两口,你们也喝两口,大家都热乎了不就不冰冰凉了,嘿嘿。”
说话的那个拎了个日军的行军水壶,显然那里面装的就是酒。
而旁边的那个还拿了个粗瓷大碗。
坐得离他们最近的二蛮子一伸手接过了碗,便问那碗之人道:“还没问你贵姓呢。”
那人忙答道:“姓鹞,鹞(岳)飞的鹞。”
此人自然是那个老鹞子。
“这位大哥呢?”二蛮子又问那个。
“姓秦,秦琼的秦,嘿嘿。”再答话的自然是秦立贵。
“秦什么?秦穷?嘎哈的?”二蛮子不解的问道。
他还真没有听说过秦琼的名字。
“瓦岗寨的,程咬金的拜把子兄弟。”郭进喜解释道。
郭进喜当土匪之前就是赶大车的,走南闯北的,他在大车店听过人说过瓦岗寨的书。
“哦。”二蛮子点头,程咬金他还是知道的,可是秦琼是谁他是真不知道啊。
于是他很认真的说道:“秦琼是谁我是真不知道,我就知道秦桧儿!”
“噗嗤”一声,正端着粗瓷大碗接秦立贵倒酒的老鹞子直接就乐了。
他的手一抖,便有些许的酒洒到了地上。
秦立贵的脸当时就红了。
心道,我不就姓秦吗?
特么的老鹞子总欺负我,你们刚和我认识竟然也欺负我!
老鹞子眼见秦立贵有点下不来台,忙张嘴把话岔开了。
“这是我们大当家的!”他指着和他们两个来的第三个人道。
“雷鸣小队光临寒舍,老朽真是不胜荣幸。
又一下子给我们全队送来了这么枪支弹药,还望各位在这里好好歇息几天!”那个大当家的四十来岁,向二蛮子他们抱拳说道。
二蛮子他们直接就把安倍清一特攻队的余下人员给消灭了。
他们除了给自己补充了下盒子炮的子弹,至于缴获的其他枪支弹药自然也就给了咔啦他们这个绺子。
“都是打鬼子的,少不了叨扰大当家的几天了。”郭进喜直接把话接了过来。
“那这个鬼子的人头——”那个大当家的一指安倍清一的脑袋。
“让附近的野狗啊狼啥的啃啃,然后你们就做夜壶吧!”二蛮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