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穿着大裤衩子的小六子有什么好看的,小六子不也是男人吗?
她记得自己在哈尔滨上大学的时候,还在一个美术教授那里看过一幅西洋画呢。
那幅西洋画上的人物有男又有女,全都是光屁股的,男人是露啷当的女人是露扎的。
当那位教授很严肃的说这叫西洋人体艺术的时候,她想的却是洋妞那扎儿可真不小,自己的好象也不小,可那又如何,那个东西据说只有在女人生了娃之后才可以给自己孩子当饭吃却是管不了自己的肚子饿的。
那么,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怎样才不会挨饿呢?
她自己想出来的答案那就是自己得有本事,于是在那一刻那个看着她这个特别乖巧想怎么骗她给自己作人体模特的那位美术教授并不知道,这个外表乖巧的女孩子却是因为看了他的画产生了一个最伟大的理想,她想把自己的扎全部练成胸肌!
这个理想真的是太伟大了,她也去实行了。
只是她每天很忙,她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练胸肌,于是她就把自己这个伟大的理想从哈尔滨一直带到了黑龙江的乡下,而她自己也从一个热血女青年变成了一名抗日游击队的女战士。
然后她就认识了眼前这个入冬了还穿着大裤衩子练什么易筋经的小屁孩儿。
冬天了,战斗已经告一段落,小六子要让自己的人加强体能训练,于是她也有了时间,她又重拾起自己一定要练成伟大胸肌的伟大梦想,她也练。
可是迄今为止,她的劲力倒是增加了不少,可是她依旧未能把自己胸前的那两团肉练成胸肌。
“一看你就没文化,看这雪花,看这天空,这是副多么优美的充满诗意的画卷,就被你这一句粗鲁的话全都破坏了。
你才上过两年的私塾,你知道什么叫‘意境’吗?你知道“意境”这两个字咋写吗?”那女孩子在“切”过之后,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开始反问。
“我不知道什么叫‘意境’,我就知道你再白唬会儿就把那只兔子吓跑了!”那个小六子说道。
“啊?哪呢哪呢?”那个女孩子急切的问但声音却压低了下来,随即他一伸手就摸起了自己身边打兔子的武器。
她的身边一共放了四样武器,这四样是一把盒子炮、一支步枪、一根双节棍、一张弩。
她不傻,开枪是不可以的,所以前两样就用不上,而用双节棍去打兔子那貌似也是不可以的,如果自己能够用双节棍打蒙一只兔子,那么她完全就可以活捉那只现在她也没有看到在哪里的兔子了。
“别动,给我!”那个小六子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接过了那张弩单膝跪地蹲了下来,然后那个女孩子便看到小六子的弩指向了不远处一片干枯的茅草。
“在哪呢,我咋没看着?”那女子问小六子。
“你的眼里都是意境,怎么可能有兔子?只有象我这种没意境的人才会看到兔子。哎,对了,这弩是你怎么拉开的?”小六子问。
“嗯哪!看我有劲吧!哎(ái),我说小六子你不看那兔子,你往往哪看呢?”那女子注意到了那小六子双手在端着弩却偏偏把他的小眼神往自己的胸口处扫了一眼,小六子唯一知道她有那么个伟大理想的人。
“我就是寻思你能把这张弩拉开那得多有劲儿?我估计你的胸大肌应当练成了!”小六子一本正经的说,然后却是又打了个寒颤,他实在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叫周让的女子把自己柔美的象水蜜桃一样的砸儿练成胸大肌那会是一种什么样子。
“切,还差一点点,哪天我让你看看,哼,保证比你那胸前的肉肉大!呀!它出来了,快射啊!”那女子和小六子打着嘴仗可是最后的声音却是由于那只兔子的出现变成了女孩子的惊呼。
而这时就听“嗖”的一声,一支弩箭就射了出去,然后一只白色的雪兔就跌倒在了四十多米外的刚刚下雪下白了的大地上。
有血从那兔子的脖颈处流出,天地间又多了一副血白雪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