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时日军也是犯了战术呆板的作用,他们如果趴在雪地上不往前移动只是在原地射击的话,在二百米左右那趴在雪地里的人究竟是死是活雷鸣他们还真看不清楚,可是日军一动反而就给雷鸣他们提供了射击的目标。
“撤退,撤退!”在望远镜中眼见自己的部下爬着爬着就不动了,武藤男终于是承受不住伤亡的压力下令士兵往回撤了。
而此时作为一名日军基层指挥官的武藤男才发现自己犯了错误,自己这些帝国jūn_duì的精英却是被对方利用地形上的优势将他们算计得死死的。
要是这样打下去,固然他们有可能将对面的那些中国人击毙,可他这个中队也注定会损失惨重。
他,需要另谋他策了。
就在武藤男对面的雷鸣他们见日军在往后撤了便在后面又是一顿放枪,终于是又留下了几名日军来。
五分钟后,枪击停了下来。
这回雪地上日军被击毙得格外的多,被称为皇军之花的日本关东军终于和本名相符了,在那雪野中绽放出了一朵又一朵血红的死亡之花。
而这时在那山丘棱线后,雷鸣他们也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们这面也有人阵亡了。
雷鸣他们这伙的小蔫巴阵亡了,魏树增他们抗日游击队的一名队员也阵亡了。
小蔫巴已经被他们拖到了棱线后面,他的脑袋被日军的三八大盖打穿了。
真的正如魏树增所说的,日军的枪打得很准,子弹专门打人的脑袋,二百米以内只要被日军士兵那步枪的准星套住了人基本就没跑了。
雷鸣这伙人中,雷鸣小妮子还真的是头一回看到自己的同伴在战斗中牺牲。
人都是一样的,看到侵略者死去心中那就是一个痛快,便如在看一只死去的野狗,甚至不惜到上面再踹上几脚。
可是当看到刚刚还和自己并肩战斗的同伴就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心情除了沉痛依然是沉痛。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周让在问坐在一旁雪地上的小北风道。
“没有,他和我一样,也是一个野孩子。”小北风答道。
小北风在山林队中晃悠了好几年了,自然不只一次看到自己的同伴死去,所以他的表情倒还平静,只是一想到自己和小蔫巴一样也是没有爹娘没有兄弟姐妹的野孩子便心下恻然。
“唉”一向大大咧咧的小北风长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可怜的野孩子,以后我死也也会和你一样的,没有人会记住咱们,过清明也不会有人给咱们烧纸。
没关系,等我死了到那头咱们两个做伴。”
小北风一句话却是把胡梅和小妮子的眼泪差点勾了出来。
“怎么不会有人记得?会有人记得的!”这时魏树增过来插嘴道。
于是所有人自然都看向了魏树增。
“我们是中国共产党人,你放心只要跟着中国共产人闹革命的的,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也会有人记住的,除非咱们都死了。
等革命胜利了,不管是咱们死了还是象这位兄弟这样的人,都会有人给立碑!
在碑上会写所有牺牲的人都是为了抗击日本侵略者才牺牲的,如果他们有子女,那么他们的子女还会世世代代享受这种荣光。
而绝不会象某些软骨头的中国人那样,让他们的子孙也背着汉奸那两个字,那是家族的耻辱,就象岳飞庙前的那四个人,只要中国人不死绝,他们就别想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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