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所在的位置离着张忍冬他们更近了一些,由于是背对着雷鸣雷鸣也看不出那女人长得什么样,但是从那乌黑的头发上看应当是一个年轻女人。
毫无疑问,争执肯定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
雷鸣便不由得想起了“红颜祸水”这个词,这个词其实也怪不得女人,只是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女人的本身就就是那块玉璧,势必成为男权社会争夺的目标。
此时场面紧张雷鸣自然不会想得那么远,但心里却也增加了一分以后自己可是不要在女人身上跌跟头的警醒。
“你们是哪个绺子的?”对面为首的那个土匪问道。
他有三十来岁的样子,只是脸上有着一块明显的刀疤显得很是狰狞,另外他那双眼睛不由得让雷鸣想起了那狼眼的阴森。
“你管我们是哪个绺子的!”张忍冬说话了。
他并不打算报出字号来,因为现在可不是北风北这只绺子的地界了,借《西游记》中猪八戒的一句话讲叫作“他们只是路过的妖精”,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你们这么做可是不合道上的规矩!”那个刀疤男子说道。
刚才那个刀疤男子见张忍冬出头却是想直接镇住他们这一伙人的,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又搬出了三个人来,一下子在人数和枪支上都占了上风。
虽然说辍在最后面的小妮子只是一个女的,可是作为一名老土匪却绝不会小瞧一个女人。
能在土匪窝里混的女人那就绝不是那只在狼群中的羊,更何况小妮子此时还手持双枪!
这个道理与后世有位姓金的大侠在他的武侠小说中写道江湖行走但凡见到和尚尼姑道士女人都要格外小心的说法那是一样一样滴!
“你强抢民女就合道上的规矩?”张忍冬反讽道。
东北土匪的通例一般是不祸害当地女人的,至于象北霸天滚地雷这样的真是极少数。
“他男人死前欠我的赌债,这小娘们跑了,我现在找到她只是收回我的赌债!”那刀疤土匪再次说道。
其实这话已是这名刀疤土匪说软话了。
如果此时是他们一方占上风,谁特么的还跟你解释我为什么抓这个女人,谁敢拦着那就直接动枪了!
到底说有枪杆子才有发言权,有实力才是硬道理,这条土匪的行规在此时却是得到了最明显的诠释。
“呵,他家老爷们欠你赌债跟他有调毛关系!”张忍冬冷笑道随即低头却是问那个年轻女子道:“这位大姐我就问你,你愿意跟他们走吗?”
“我不跟他们走!人家说他人把女人抓到山上后轮翻糟烬!大哥你要是救了我这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此时坐在地上的那个女人喊道。
她显得很恐惧那自然是畏惧了刀疤男这一伙人,而正因为恐惧她的态度也就更坚决,显然这个女人已经是豁出去了!
不过这个女人纵使花容惨淡却也难掩她的姿色,岁数估计也就在二十出头左右,论岁数倒是与张忍冬挺相当的,这至少是雷鸣的想法。
若说光为打抱不平就出手,呵呵,那怎么可能?至少雷鸣是这样想的。
“听听,听听,啧啧!”张忍冬砸了砸舌头道,“人家不跟你们走,那你们就不能坏了咱们山林队的规矩,这个女人我救定了!你若不服就划出道来,我们一概奉陪!”
此时张忍冬的表情至少在雷鸣的眼里那是一副痞子相的,可是此时在那位正濒临绝境却又看到一丝免遭祸害的希冀的年轻女子看来,却焉知张忍冬不是一个骑着白马来自远方的人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