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幼梅心底大喜,暗自旖旎的闭目娇喘想着:“看来……看来果然是凑效了,杨大哥,你不生我的气,幼梅儿便什么都给你。”
如此一想,她手下的动作便更是大胆了一些,将方才隔着薄薄的纱衣的手指,又拉进了纱衣之内,里面只有薄如蝉翼的小小肚兜儿,丝绸般光滑的细腻肌肤便印入手心。
身后秦东堂苍迈的声音传来道:“淑芸,你离去之前也是这么大骂于我,到底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你怎么不说清楚?”
杨宗志心头一静,感到自己的手心一暖,原来身下的费幼梅正伸出檀口中的幽幽丁香,微微凑出来舔舐自己的手心,杨宗志大手微微松了开,心中宁息想:“我怎么这么荒唐,此时原是师父的事情要紧。”
梅淑芸嘿嘿冷笑道:“你作了什么,我倒想要问问你才是,秦东堂,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忍着没有将此事揭发,也是……也是看在婉儿的面子上,你难道还要我当面说出来不成?”
秦东堂怒道:“好,你便说出来,让我看看到底我是怎么道貌岸然!”
梅淑芸讥笑道:“那好,我来问你,婉儿还不到一岁,八个多月大小的时候,你偷偷的跑出山去,作了什么事情?”
秦东堂愣住,沉吟道:“八个多月……八个多月……”
梅淑芸嘿嘿冷笑道:“这么快就忘记了么,奥,我倒是忘了你也已经是五十开外的人了,就连婉儿……也长大成人了呀。”
她稍稍顿了一顿,又道:“可是我却忘记不了,我们新婚不久,你便抛妻弃子,信也不留一个,偷偷的跑出了点苍山,一走便是几个月时间。”
秦东堂哦一声,接口抢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情,但是这件事……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梅淑芸冷笑道:“想起来了么,怎么,又说不出口么,那好,我来告诉你好了,那一年,你在我们新婚之后跑出山去,这事难道不奇怪的么,我心想:难道来了仇家寻仇?便……便也偷偷的跟着你出了点苍山,我跟了你十几日,一路见到你尽是向北赶路,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北郡的幽州城里才住店,我心中便更加觉得奇怪,过两日,有天夜里,我又看到许多不明身份的江湖客一齐到来,他们一来,便蒙头盖脸,掩住了面貌,与你会合着,却是……却是趁着夜色,冲进了幽州城的一家大户人家中,又烧又杀,将那户人家杀的片甲不留,才是扬长而去,这些都没错的罢。”
杨宗志心头大惊,他手中鼻息间,都是软玉温香的暧昧之色,但是耳中听到师娘怒冲冲的回忆,却是心底冰凉一片,师娘所说,绝不是仅仅江湖寻仇这么简单,若是一般寻仇,师父这等身份的人不可能与人一道参与,难道说……难道说师父心底里真是有些自己也无法猜测的隐秘?
杨宗志想起片刻之前,师父还在对自己苦口婆心:“你什么时候也能好像师父那样,一言一行,行的端立得正,才算师父不虚此生。”
他心底猛地发沉,但觉身下的这小姑娘才是真实的可爱,至少她……不会掩饰自己的真性情,敢爱敢恨,如此一想,他才觉得心底一柔,又轻轻将浑然没有半丝力气的小娇娃抱扶起来,拢进怀中,脸庞凑下去与她肌肤相贴,只想从她那温软滑腻的面颊上,汲取到一丝可亲的暖意。
第359章大白之二
秋夜泫然,杨宗志将费幼梅娇弱无骨的小身子,紧紧的搂在怀中,才感到两人身躯间有了些火热的温暖透出,小丫头的娇躯轻颤,幽香的鼻息仿佛炽热的火焰,倏倏地在胸口燃起,熏的自己心头脑中皆醉。
杨宗志暗自希望身后槐树林里的师父怒声大吼起来道:“你胡说,这些事情都是子虚乌有。”
但是静谧良久之后,师父幽幽的嗓音却是颓然的传来道:“不错……你说的一点都不错。”
杨宗志将脑袋深深的埋下,尽数埋在费幼梅绸缎一般的发丝里,鼻中闻着她茸茸小耳朵边的轻媚香味,猛吸一口,再吐出一口热热的浊气,费幼梅浑身一抖,小身子顿时酸软的发飘,脖颈间好一阵火烫的痒意传来,她心头娇吟一声,暗自欢喜的头晕目眩,却与杨宗志此刻心境千差万别。
秦东堂幽幽的叹气道:“淑芸,没想到这些陈年往事你却是全都知道了,更为了此事丢下我和可怜的婉儿,哎,这是我……这是我生平最最矛盾的一件事情,但是……但是若要让我回到年轻时,再选择一次的话,我……我依然还会远赴北郡去。”
梅淑芸娇哼一声,嗤鼻道:“秦东堂,到了现在你还执迷不悟,足见十几年前我离开你是何等正确,你知道……你知道你跑到幽州城里杀得都是些什么人么?那夜里我不敢入内,只敢……只敢躲在墙角下偷听,便听到里面不断传来妇孺幼儿惨叫大哭之声,即便是隔墙听着也觉得好生凄惨,院内火光冲天,将整个幽州城都照的亮如白昼,你们……你们真真是禽兽都不如!”
秦东堂急道:“淑芸,你听她我说,我们跑到幽州城去做下这件残忍的事情,也是有着原委和苦衷的,难道你以为我就好受了么?我回到滇南后,整整三个月不敢出户,后来……我不断收留流落在滇南的孤儿,收了十五个之多,便是……便是想要弥补心头的这些愧疚,到了今日,这十五个孩子都已经长大成人……”
梅淑芸咯的一声冷笑,再问道:“你作下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还强自狡辩,你伙同贼人,杀了人家全家,便去养些孤儿来发发善心,哼哼,天下哪有这么易与的事情,好!你便说给我听听,你们这么作,到底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苦衷?”
秦东堂静默了一会,踌躇道:“对不住淑芸,昔年我发过重誓,这件事情宁死不可宣露出去,我秦东堂昂昂之躯,决计不能失信于他人,哪怕是你也不行。”
梅淑芸咯咯,咯咯尖声大笑起来,幽静的槐树林惊起一群栖息的候鸟,唧的数声展翅飞出去,残落的羽毛顺着微风飘下,落在杨宗志的眼前,杨宗志咬一咬牙,忽然轻轻拉起费幼梅的小手儿,两人轻轻顺着羊肠小道兀自走了出去。
一出山道,秋风呜呜的吹奏不止,吹起杨宗志的衣襟,也吹拂乱了费幼梅乌黑的发角,杨宗志走几步,忽然回头道:“费……幼梅儿,我……我想……”
出山道后,费幼梅幽幽的眼眸便尽数透射在杨宗志的侧脸上,此刻月光静谧,柔和的照在他的侧角,只见他眉头深深皱起,眼神散乱的呆视前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