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大陆中部,远眺着前方山丘上威武的红色城堡,一位黑衣老人,落寞地站在自家庄园的破败城墙上,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兜帽,不太看的出形象与确切的年纪,反倒是身后的几名年轻人,一头飘逸的金发,兜帽搭在脑后,都是俊郎的圣何塞人。
“北方的行动遭受了重大的挫折,我们的计划是否需要调整?大牧首?”身后的一人,躬身向黑衣老人询问。
“具体的情况,亚瑟他们还没有传回来讯息,你们也知道,即使通过空间魔法,短时间内我们也只能收到一些简易的消息,但是至少来看,黑龙会这一次在北方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虽然完成了部分既定的目标,但黑龙会最精锐的一个行动小组全军覆没了。”老人懒懒地说着,眼神却完全没有离开前方那座宏伟的城市。
“黑龙会最近的行动实在太过嚣张,操之过急对我们的大业没有好处。”金发青年安慰着老人。
老人没有反驳,而是慢慢转过身来,一步一步走下了破败的庄园院墙,“你们还太年轻,并不清楚黑龙会和组织的渊源,他们的做法可能激进了些,但他们的目的,自始至终绝不会偏离组织的方向。”老人停下脚步,“所以这次,不过是让他们吃些教训,但是你们几个,还是需要尽快前往北方,黑龙会,现在在北方的实力稍微薄弱了一些。”
大陆北方,德西克,白岩城。
城内的骚乱似乎已经平息,成群结队的卫戍士兵,正在回到各自的军营,街道上逐渐有了人气,而城门口,总算开始再次放行。
两名身着黑衣的男子,随着人群向前挪去,直到走到城门口的德西克卫戍士兵面前。
“干什么的,来白岩城?”可能是因为城内发生的事情的原因,卫戍士兵的神情紧张了许多,连日常的盘问都显得有些严苛。
“我们是从长海边宁海城来的东珠商人,你看这是我们的货物,这是宁海总督签发的贸易许可。”边说着,两人边递上一张羊皮纸。
卫戍士兵把许可递给了身边的军官,这名卫戍军的军官翻看着这张羊皮纸,崭新的羊皮纸许可上,盖着宁海总督的纹章,除了一段许可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印签。“新申请的许可吧,第一次来白岩城?”军官玩味的拿手捏了捏许可。
两人中年纪较大的那个,忽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从口袋中掏出一物,偷偷递给了军官,“是的是的,第一次来,早就想来见识白岩城的壮观了,这一次一定要好好观赏一下,至于生意嘛,那就哈哈哈哈…”
收到了礼物的卫戍军军官,心情大好,大手一挥就放了行,两人,背起背包就进城了。
“亚瑟大人,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客气,那些德西克佬,真是狗腿子!”年轻一些的黑衣人,依然有些愤愤不平。
“尤利西斯,不要冲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阿尔法小组剩余人员,弄清楚状况,一枚东珠,并不重要。”
当夜,刚刚从城门口下值的卫戍军军官麦斯威尔,在回到家中不久就暴病而亡,医官和验尸官,都找不出原因,后来在他的军官制服里,发现了一枚亮闪闪的小东珠。不过碍于卫戍军的严格要求,东珠被当做证物封存起来,麦斯威尔的死因最终不了了之。
亚瑟和尤利西斯,两人进城以后,表现得确实如同普通商人,他们匆匆往城东市场而去,在街道热闹的地方,摆了个摊子,一排排靓丽的东珠摆了出来,引得爱美的德西克妇人,纷纷涌了过来。“你先支应着,尤利西斯,我去看看。”
名叫亚瑟的黑衣人,将兜帽戴上,往城东中心走去,这里才刚刚解除了封~锁,一队卫戍军士兵,正在清理着现场,一条麻绳,将现场围了起来,不许闲杂人等进入。
亚瑟站在绳外,看了许久,远处,一群看似是德西克高级贵族的人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地上到处都是碎石瓦砾,掉落的箭头、破碎的枪矛盾牌以及躺在地上等待救援的受伤士兵。
亚瑟嗅了嗅鼻子,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酸腐味,“完蛋了,老伊恩看上去也没了。我就知道,那个魔法远不是他一人就能掌控得了的,放出那个魔法,基本就是个死人了。”心中默念着,亚瑟还是围绕着周围转了一圈,远远的看到了安东尼奥插满弩箭的尸体。
城东市场的生意确实好做,一大包质量上乘的东珠,很快就被德西克妇人抢购一空了。虽然德西克这个国家并不算富裕,但对住在帝都白岩城内的贵族和富农来说,还是有些闲钱的。
卖东珠的商人却不太上心,一边卖着却一边四处打量着城市,对妇人递过来的金币,都是照单全收,连数都懒得数一下,好不容易,看到了远处回来的同伴,眼神一亮。
“亚瑟大人,你再不回来,我这东珠可就卖完了。”商人,压低着声音说道,“情况怎么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收拾一下,咱们走。”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别挤,别挤,明天再来哈。”
夜晚,白岩城内一家旅店的房间里,“怎么样?情况怎么样?亚瑟大人”一进房间,尤利西斯就焦急的问着。
亚瑟摇摇头,“阿尔法小组彻底完蛋了,我看到安东尼奥的尸体,然后伊恩用了那个禁忌魔法,所以,他们小组剩下的最后两个人,应该都死了。我们这一次在北方的计划,不得不中止了。”
“啊,那现在怎么办?”
亚瑟想了想,“没办法,我准备去见一面北方护~法,制定一下后续的计划,刚刚,我已经魔法传讯给大牧首。这一次的教训挺深的,我们黑龙会小看德西克人了,只能被大牧首他们压一头了。”
尤利西斯听了,心说看样子会首也很沮丧,“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