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梅霄愣住了，这是他被囚禁以来听到的第一句真正令他开心的话。

他若一开始便正常的辅佐卿歌都还不会这样渴望自由，就是因为这样长久的面对地宫的黑暗，他才有了时间第一次好好地思考他此生到底有什么意义。

与他永恒的生命相伴的，不是光明与奉献，而是永恒的黑暗。

看梅霄凝固的表情，卿歌开起玩笑来：“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舍不得我，想一直留在湖心岛陪我吗？”

梅霄嫌弃地说：“谁想陪你。我被你关了这么久，也想要出去看一看。既然你并不需要我，那么我也想逃离这个身份，为自己活一次。”

猛然一瞬间，卿歌觉得梅霄与从前大不一样了。之前的他百依百顺的，为的只是某一天他可以真正履行他的责任，化作妖心辅佐王室。

从炼狱泥沼回来竟会让人有这样大的变化吗？

那么苏玉也会吗？卿歌知道无论如何，最后她都肯定会去一趟炼狱泥沼，去过之后，会不会她的心性也会变化？

“梅霄，记住你的承诺。当你做到了，我也会履行我的诺言。”

———

又过一日，戏卿才姗姗来迟。一进门就看到苏玉无奈的坐在床上，迦辰在一边忙碌的翻书。

梅霄首先笑出来：“我怎么不知道苏玉竟这样听话，让卧床休息就一直卧床？”

苏玉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起手凭空点了一下。戏卿和梅霄这才看到，她床边绕着一圈朦胧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