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卿看他这个状态真的是气不打一出来，但无奈小孩子的身躯灵力有限，不然梅霄这个态度，刚刚可能就会被处罚。

梅霄坐在桌旁心不在焉看着别处，半晌才轻声说：“你是不是忘了，那本来就是我。”

这样忤逆的话梅霄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说，戏卿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大不敬的回答。

戏卿怒极反笑：“怎么，你是在怪我抢了你身份是吗？”

梅霄没有说话，他现在自己也很混乱。那天苏玉的那个抓手事件过后，他脑子就一直混乱不堪。

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在炼狱泥沼时那团黑雾所说。

他想把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赶走，却没想到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让他想起了更多之前完全没有留意过的细节。

不论是她转身时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忽然滚落的泪水，还是她提起心上人时那掩藏不住的羞涩。

每一格画面，连同那团黑雾的话，一起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所幸他理智仍在，他很疑惑，按理来说自己最恨的人也应该是她。如果没有她，卿歌怎么会将他关在地宫这么久？

上次卿歌说过，这一次是他的选择，也是梅霄自己的选择。

他渴望自由，但是拥有了自由之后呢？除了自由，现在他还想要的，是……

梅霄使劲摇摇头，然后马上在脸上堆满笑容，嬉皮笑脸道：“没有没有，你知道我作为妖心，我的责任就是守护你。我只不过是好奇，你这样多的身份，在她面前都是什么样的。没想到这第一次看就被你逮住了，不过我也算是将功补过吧，如果没有我，你怕是又要失去她。”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也确实稍稍降了些戏卿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