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笑着揉揉她的头发，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宠溺，“在我看来，就画的很好。”

她展开手中的纸团，看着上面勉强称之为人像的画，连连叹气：“我好没用啊，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画的那么好呢？”

卿歌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我们玉儿这么聪明，区区一幅画算什么。不要急于求成，你把我画成什么样，我都喜欢。”然后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你说我什么都不如你，却还跟你争夺妖神的名位，到头来，事事都还要你护着，我笨死算了。”她靠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的说。

“胡说什么，我们玉霜就是最纯正的妖神血统，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容置疑。”

玉霜挣脱他的怀抱抬起头，“可是……”

卿歌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没有可是，这是你应得的。你在神界掌控大局，我便在妖界替你护好这万千子民，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玉霜扁着嘴，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我若去了神界，是不是就不能经常见到你了？”

卿歌捏了一下她的脸，安慰道：“你若想见我，随时都可以。”

“真的吗！？”玉霜的眼神顿时明亮起来，神采飞扬的继续去画画，“我在神界如果没事一定要多练习画画，卿歌，我一定要把你画好，好到……就像你画我一般。”

画面开始如水波一般变得朦胧，一圈圈的涟漪将玉霜认真作画的背影变得虚幻。

戏卿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是呢，那幅画，玉霜曾说要画出最完美的卿歌，可是到了最后也没有完成。

四周的暴风雪愈加剧烈，猛烈的风吹得戏卿小小的身体几乎都站不稳，他索性坐在地上，任凭风雪刮过。

即便是这种严寒仍旧没有将他脸上的伤口冻住，看着细细的一条伤痕，却止不住的往外淌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下，留下一路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