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楚天一剑刺出,挑战台上有一抹血花在冰雪中绽放,殷虹刺眼,广场上所有弟子心神一寒,瞳孔收缩。
主台上,张青微皱眉头,沉默不语。
宋子谦忍不住摇了摇头,喟叹一声。
那位先前从人群中走出的年轻男子,神色大变,厉声道:“你竟敢……你竟敢斩杀同门师兄……”
年轻男子浑身颤抖,手指楚天,看向主台那边,“张护法,楚天第一天来东仙峰,就敢出手斩杀同门师兄,按照宗门律法,该当何罪?”
张青微微一怔,看向那位一身藏青长衫的年轻后辈,皱眉道:“你这是在质问我?”
年轻男子浑身一颤,这才发觉自己失言,赶忙摇头道:“弟子不敢,只是…只是楚天他第一次来东仙峰,就敢斩杀同门师兄,如此狠辣歹毒之人,岂能成为我们东仙峰弟子?”
张青淡然一笑,看了楚天一眼,先前楚天那一手剑池冰封天地,看似威势绝伦,实际上眼下也早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毕竟能成为青云阁弟子,就没有一个简单的家伙,魂武八境跟神桥境,差距用天差地别来形容都不为过,即便是他张青活了数十年,都不曾听说,更不要说亲眼所见了。
张青脸上那抹笑意很快收敛,重新恢复一脸冷峻神情,淡声道,“楚天有没有资格成为我们东仙峰弟子,不是你一个小小外门弟子有资格议论的,何况楚天出手斩杀顾言汀,自有执法堂来定论,什么时候连一个外门弟子都有资格妄论的了?”
那年轻男子浑身一颤,脸色惨白。
人群中,姜昕眼神阴冷,沉声道,“张护法此言差矣。”
张青眯眼望向走出来的年轻男子,一身云衫长袍,腰悬山岳雕云玉佩,任是谁来看,都当得起玉树临风四字评价。
姜昕看了楚天一眼,向张青微微躬身抱拳,言语之间,不卑不亢:“根据我们东仙峰法规,除却生死台,任何比斗都不能下杀手,否则轻则被逐出宗门,重则要被废去修为,楚师弟今日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等悚然,袁杰师弟也是一时心悸,这才说话有些冲撞了张护法,还望张护法能见谅。”
张青冷笑一声,不言不语。
姜昕身为姜家外族子弟,武道天资纵横,年仅二十一,便达到了神桥二境,进入内门,不过迟早的事情,若非如此,也不敢跟张青这样说话,只是楚天能成为名誉弟子,哪里会简单。
其实在东仙峰,姜昕给人的印象,不算好,但也不算差,唯有心气高傲,不过一般也少有人愿意得罪姜昕,不料楚天才来东仙峰,便搬弄这么多是非出来。
姜昕嘴角轻挑,正要继续说话,忽然一声清冷哼声传来。
广场上诸多弟子见到来人,大多数人脸色一变,就是姜昕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弟子见过倾城长老!”
所有弟子齐齐躬身施礼,便是张青两人,都从主台上走下,向从山巅走来的年轻女子躬身行了一礼。
楚天眉头一挑,眼角不由的抽搐再抽搐,只觉得是大白天见鬼了,抬手捂住额头,第一次觉得人生离别不相见,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前段时间在飞舟上相遇,眼前这娘们便说很快就会跟楚天见面,没想到会是这么快,而且看着眼前情景,不光是成为了青云阁弟子,还是东仙峰长老?
眼下,倾城一身紫色长裙,一身气息好似高原冰莲,本就当得起倾城倾国的娇艳女子,顾盼之间,还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明媚神韵,不得不承认,这娘们站在一群东仙峰弟子中,莫说是鹤立鸡群,就是用凤凰傲立鸡群都不为过,尤其是长裙包拢下,那显露出来的傲人身姿,让任何人一眼看去都掩饰不住内心惊艳,楚天站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目光偷偷瞥了两眼,就看到不少年轻力壮的东仙峰弟子神色恭谨之间,都有压抑下的火热。
“果真是个狐狸精……”
楚天忍不住暗自嘀咕,同时为那些目光无忌的东仙峰弟子暗自默哀,他可是清楚,这妖娆娘们的狠辣手腕。
楚天暗地里向倾城看去,哪怕眼下这娘们掩饰的很好,楚天依旧能感觉到,在她身上的那股少女青涩,大家闺秀的优雅,成shu nu性的丰韵,多少勃然相反的词语都能混杂在这女人身上。
不过楚天还没来得及嘚瑟,就赶忙转过头做出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来,耳朵又是一阵钻心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