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多虑了。小女生在乡间,曾受到过一些指点,对这植物颇有一番研究。之前小女下田看过那些庄稼太过于稠密,看似种的多以为便能收获的多,实则不然,庄稼过于稠密,反而吸收不了它应有的养分,就像一个人本应该吃一个馒头才能长得更壮实,结果你只给那个半个馒头,他又怎会比得过吃一个馒头的人。而且那些庄稼高低不齐,定是有些长得好,有些长得不好,而影响的原因大多跟种子也有不小的关系。一个颗粒饱满的种子和一个有些干煸的种子一同种下,谁得长势更好,就不用小女多说,大人就应该明白了。”
倘是谢尚权自认为见多识广,今日这番言论还是让他震惊,他从未听人提起过这样奇特的想法,想必这位唐姑娘也是非池中之物。
“既然唐姑娘都把秘密告诉了本县令,就不怕杀人灭口吗?”
“小女虽未曾和大人过多相处,但小女相信大人的为人,不然也不会找上大人了。”
“好,好,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唐姑娘对本官又有什么要求呢?”
“小女这么做确实有些请求,日后小弟定会在官场上混,大人也知道我们本就无靠山,如今找上大人也是希望到时候大人能够拉一把。”
有目的就好说,可怕的就是没有任何要求的人,往往最后怎么被算计死都不知道。
“唐姑娘的条件很诱人,但这么大的事情下官还是要深思一下,明日再给唐姑娘答复可好?”
“应该的,希望大人好好思考。”
谢堇铭站在屋外为自己默默的心酸,到了自己家却进不去。还被出来的老爹嫌弃的看了一眼,甩袖离去。他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不公平的对待。
谢尚权自然是没有过多功夫去搭理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并且连夜修书一封,随着黑夜,传到了深墙大院的某处。
“这就是唐姑娘呀,长得真是标志,看着也是知书达礼的孩子,我倒是喜爱。”
画风不对呀!娘不应该拉着自己的手,问问最近受苦了没有?是不是饿瘦了?怎么一个个的都往姑奶奶身上贴,到底谁才是他们亲生的?
“夫人过奖了,若夫人不嫌弃,小女愿陪夫人说说话。”
“你比那臭小子懂事多了,我要是有个这么乖的女儿,真是有福了。”
“娘,你要是喜欢唐姑娘,收她做干女儿不就好了。”
听完这句话,唐一芩真想一脚踩死他,这官家的女儿有那么好做吗?一天天的不能蹦,又不能跳,还要装作衣服淑女的样子,累都累死了。
“铭儿说的对,我这天天盼望着能有个女儿。”
“可民女只是一界野丫头,怕是会一不小心冲撞了夫人。”
“不用担心,这谢家没那么多规矩。你要是做了我干女儿,看谁敢欺负你,我定饶不了他。”
这为了收一个女儿就这么破费吗?把一向温文尔雅的娘亲都逼得这么凶猛了?果然女人不能看外表,其实内心更可怕。
“干娘,你这皮肤保养得真好,这说出去你是豆蔻少女都有人信,女儿不才,向干娘来讨秘方了。”
从古至今,在女人这里永远不过时的一个话题就是穿着打扮,拿这个往上套,总不会失手。
“你这丫头就会哄干娘开心,干娘哪能跟豆蔻少女相比。”在一旁的谢夫人一张脸早就笑成了夏花,充满着成熟与诱惑,让人忍不住采摘。
谢夫人本就保养的极好,放在现代就是说她二十多岁也没人怀疑。再加上谢夫人也是官家小姐出身,气质更没话说,妥妥的一名知性女子,让人忍不住犯下冲动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