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冉本想避开沧月,可是避无可避,不由得垂下眉眼,不与沧月对视,仅是闷闷的回了句“还好,”
沧月轻叹一声,又恢复了刚才抬头看天的姿势,只是粗哑的嗓音继续诉说着“洛儿,兴安卢家,你与炘炎倒是配合无间,竟把我陷了进去,你说我是该气呢还是该怒呢,是该怨呢还是改恨呢,”
苏洛冉张了张嘴,终是因为自己理亏而沉默不语,
沧月半晌未见苏洛冉回话,本就粗哑的嗓音更加低沉沙哑起來,轻咳几下“咳咳咳,洛儿你也觉得自己理亏不成,那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苏洛冉心突然跳快了半拍“你可想好了对策,”
沧月突然大声笑了起來“洛儿,你这是在害怕什么,怕我在沧浪就下手弄si炘炎吗,我有那么无能吗,只知道粗野蛮力不成,”
苏洛冉张了张嘴,看着始终不看自己的沧月,心中思量了起來,沧月來到此处怕是不是一天的时间,看他这幅面带倦容的模样,莫不是等了自己数日,自从卢映月进宫以來,莫不是沧月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想想也不对,卢家如今还无法跟朝野纵横的柳家抗衡,这不该是沧月烦闷的原因,那么究竟是什么会让沧月來珍洛小聚呢,
如果沧月说是因为思念自己,这话苏洛冉只相信一半,他思念也不会抛开皇宫跑來这里,毕竟对沧月而言皇宫局势不稳,不可以有一日掉以轻心,也不可以有一日不坐镇宫中主事,能让沧月出现在这里怕是皇宫内出了什么沧月无可奈何的事情了吧,
苏洛冉整理了下心神,关切道“我早知你一向是个稳重大度的,你今日來珍洛小聚,莫不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要不要说出來,你我一起参谋参谋,”
沧月自嘲的笑了起來“洛儿如今还会关心我吗,如今还会关心沧浪国的国运和民生吗,”
苏洛冉心中一重,果然沧月这是有事相求而來“你我毕竟爱过一场,能帮助你也算我的一片心意,至于国运和民生,这本就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够左右和撼动的,即使关心又如何,即使漠视又如何,”
沧月重重的咳了几下,挥手令周围的禁卫军退下,嘴角依旧含着自嘲“你帮我的心意,若要炘炎知道了,你该如何解释,”
苏洛冉看着沧月的背影,感受着來自他身上的凄凉和阴冷,有些不自然的打个哆嗦,这话要是再往深了说,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还是就此打住的好,既然沧月承认了有事相商,又不是卢家和柳家互相踩踏的事情,沧月又承认是民生国运的事情,莫不是他需要培植自己的心腹贤臣,如果是,那岂不是來问的正是如何挑选人才的事情,
沧月见苏洛冉半天沒回答自己的问话,粗哑的声线冷了几分“洛儿,这竟然让你如此难以回答吗,,”
苏洛冉回归神來,看着与自己对视的沧月,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我不回答是因为我猜到了你这次前來找我的意图,”
沧月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披风,挑眉“哦,洛儿,是什么意图,说來我听听,”
苏洛冉眼睛闪出璀璨的光芒,自信满满而又妙语连珠“你方才提到民生和国运,鉴于你刚迁都道泉州不久,而我也在皇商商盟里得知沧浪的几位王爷由于不善经营,亏损了好几家酒楼,为此正在强求商盟相帮,由此我推想,你可是需要我帮你出个寻找良臣贤将的主意,”
沧月点点头“洛儿向來是个心思细腻,洞察力十足的人儿,既然你已经猜到我的问題,那么可有什么答案,”
苏洛冉点点头“已有,”
沧月很是惊奇“这么短是时间,洛儿就已经有了主意,是什么主意,说來听听,也让我顿悟顿悟,”
苏洛冉回眸对着墨易说“不给我搬张椅子來吗难道让我一直站在这里,”
墨易看了看沧月的脸色,见沧月点头后,一个纵身消失在苏洛冉的眼前,片刻的功夫已经搬着太师椅來到了苏洛冉的跟前,“苏姑娘,请坐,”
苏洛冉看了看墨易,觉得暂时别纠正这个称谓,毕竟墨易能如此称呼自己怕是沧月早就授意好的,苏洛冉端坐在太师椅上,扶额看着沧月“沧月,你初登大宝,一切根基不稳的情况下,强行迁都到泉州,本想借着迁都给几个宗族王爷一些商贾恩惠,让他们对你尽忠,却不曾想这几位竟然是付不起的阿斗,让你的好心尽付东流,”
沧月点点头“不错,现状如此,你可有办法,”